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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額頭上的汗珠子更多了,順著臉頰一個勁的往下淌。“你這么熱?快些說了吧,說了你也好回去休息?!编嶆聹\笑。她瞇起雙眼,袖子的手指動了動,指甲在肌膚上輕輕刮過一道。“你若是不告訴我,那么你就在這里好好站著?!?/br>“是?!庇阂杀秽嶆露⒌煤蟊成鲆还蓻鲆?,“是襄夫人讓人送來的書信?!?/br>“襄夫人?”鄭媛眉頭一皺,立刻想起了在公宮里頭女師說過的那些話。關于這位襄夫人,女師說過她是周天子的jiejie,襄公的繼室。除此之外就沒了,她倒是聽公子蠻說過公子均和這位祖母有些不清不楚。不清不楚么……鄭媛心情頓時有些微妙,神情似笑非笑。雍疑看著鄭媛對他伸出手來,手掌纖細嬌小,掌心肌膚白嫩,一看就知道是公宮里頭從小嬌養長大的貴女。“拿來吧?!编嶆履樕显谛?,可眼里冷透了。明明是仲春,可是雍疑卻覺得脊骨尾生出了一股寒意,順著脊骨緩緩上爬。“交給我,待會我會親自交給他的?!编嶆滦Φ膵趁?。雍疑立刻就一個哆嗦。公子均和宋國來的行人說了老半天的話,公子均已經從公子蠻那里知道了宋國國內變亂,可是這里頭鬧事的出了華氏還有皇氏之外,還有誰?還有是誰出來收拾局面的。這些事公子蠻都沒辦法告訴他,只能他自己來問宋國行人。“那日商丘之內,國人暴動,國人沖入宮中,國君見勢不妙,乘車跑了,國人尋不著國君,憤怒之下,殺了公孫固和公孫鄭?!?/br>公子均抬起眼來,眉頭深深皺起“他們怎么會被殺了?”“那時候國人見不到國君,到處尋不著,兩位公孫正好在宮中,就做了替罪羊?!毙腥苏f著重重嘆口氣,“此事說起來,其實和兩位公孫沒有關系?!?/br>“……”公子均聽著,眉頭幾乎皺成了個疙瘩,他搓著手,“那么是誰來調停的?”這么大的事,沒有人出面調停不行的。“是六卿?!毙腥舜鸬?。“六卿出面的話,暫時可以壓得住?!惫泳謱挻蟮男渥訐艿胶竺嫒?,他心煩意亂,這個時候他不在宋國。“國君想要學晉國驅逐群公子,不管旁人怎么勸,都不聽,不知道還會出甚么事來?!毙腥藝@息。“只要他一日不放棄這個念頭,那么禍患一直都有,何況這事起了個頭,就沒有那么容易善了?!惫泳α寺?,他眼眸內沒有半點笑意,他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將心底的話問出來。他離開宋國之前,曾經花了大功夫來和六卿還有那些公族交好,哪怕人到了鄭國,也沒有放松片刻。“六卿和國人提起我沒有?”公子均坐直了身子,手臂撐在身邊的憑幾上,他緊張的吞了口唾沫,心臟跳的飛快。行人聽公子均這么一問,不假思索,“自然都是記著公子的,當初商丘內多少老人受了公子的恩惠?臣來鄭國之前,聽司馬感嘆,說懂禮的人去了鄭國,也不知甚么時候才能回來?!?/br>“國君不讓我回去,我也沒辦法?!惫泳鶓K笑。“咚咚咚?!眱扇苏f著,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公子均下令閑雜人等不能靠近,也不知道來的人是誰。難道是雍疑?公子均心中奇怪,“進來?!?/br>話語剛落,門吱呀一聲從外頭被推開,一個娉娉婷婷的身影邁了進來。行人無意看了身后一眼,立刻雙眼發直。公子均原本犀利冷冽的雙眼在看到進來的人,立刻就柔和了下來,“怎么來了?”鄭媛雙眼含笑看了一眼公子均面前還癡癡呆呆的宋國行人,不禁眉目彎彎,她抬起手來,落下的廣袖將她臉頰遮了一半,只露出那雙彎彎如月牙的雙眼,“雍疑有書信送給你,我見你和人商量要事,不好見他,于是我親自送過來了?!?/br>說完,鄭媛正色抬起雙手對宋國行人一拜,“叔姬拜見行人?!?/br>行人這才如夢方醒,他手握成拳頭,壓在唇上重重咳嗽了一聲來掩飾方才的失態,“看來公子還有其他事,臣先告退?!?/br>兩人要說的都已經說的差不多了,再說下去也不過是抱怨公子均立刻從席上站起來送客,“我送行人?!?/br>“不敢不敢?!毙腥伺R走的時候,眼睛還依依不舍的在鄭媛臉上流連。他還沒看夠,公子均擠了進來,親自將他送出門去。“公子好福氣?!毙腥说搅送忸^,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說話都酸溜溜的。人人都以為這位公子在鄭國做人質,如何凄慘,可是能夠娶這么貌美的鄭女為妻??峙抡l也沒有想到。公子均笑了兩聲當做回應。等到公子均送客回來,他見著鄭媛坐在那里,她手中多出一只竹筒來。鄭媛聽到開門的聲響,抬頭對他甜甜一笑,“回來了?”“嗯?!惫泳c頭,他眉眼含笑,過來坐到她身邊。公子均的視線時不時掃到她手上的那支竹筒上。“我聽雍疑說,這信是宋國送來的,我們一起看吧?!编嶆乱蕾嗽谒砩?,撒嬌道。“這……這不行吧?”公子均看著她手中的竹筒,上頭封泥上的私印在充足的光線下清晰可見。鄭媛目光溫柔的幾乎要淌出水來,看的他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將她手中的那支書信奪走。鄭媛揚起脖頸,瑩白的肌膚越發誘人,“這可怎么行呢?!彼f著一笑,“說起來,襄夫人也應該是我的祖母,不能親自去宋國商丘拜見,那么見見她的信總是可以的?!彼f著,持起公子均的手,放在封泥上,“一起看嘛?!?/br>她這軟綿綿的撒嬌,活生生把公子均給逼出了一頭的冷汗。公子均嘴唇動了又動,神情古怪,他看著懷里活~色~生~香的女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既然是襄夫人送來的,那還是……”公子均手指一勾,就將上頭的細繩勾起,繩子受力頓時離開了鄭媛的手心。鄭媛哪里會肯,如果只是一般的事,公子均會這么想要遮掩?細長的手指一抓,立刻就抓緊了。她依然還是笑著,笑容如花,只是那笑沒有傳到她的眼里。“到底有甚么事,是不能讓妾看的呢?”她笑靨燦爛,公子均頭皮發麻,似乎半截身子都在數九寒天之中被丟到了冰水之中,渾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