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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青在心外科的更衣室蹲點,看到一身綠色手術服的陸琛走過來,著急忙慌地迎上去,拉上陸琛藏進角落。“干嗎?”,陸琛皺眉。廖青豎起食指,噓了聲,跟地下黨接頭似的,左右望風,見沒人,才動作隱秘地掏出手機,“給你看一個視頻,幸虧我手快下載了,在秒拍上發布不到五分鐘就刪除了,不管怎么說上傳視頻的人特么十分缺德!”。“要是什么奇怪的開車視頻小心我踢你!”,陸琛警告廖青。廖青抗議,“我是那種人嗎,哥純潔著呢!”,說著觀察陸琛逐漸凝重的臉色,“視頻中被扔臭雞蛋的人是舟遙遙吧,還在電視臺門口,我覺得百分之百錯不了”。陸琛關掉視頻,順手刪除,抬頭問廖青,“視頻你還給誰看過?”。廖青相當有覺悟地說:“除了你我誰也沒給看”。“很好”,陸琛沉吟了會兒,追問,“網上那些烏七八糟的傳聞,沈主任知道嗎?”“笑話,沈主任一天30臺手術,幾乎連軸轉,她哪有空上網”,廖青拿回手機放兜里,“別說沈主任了,就說我們這些小兵吧,每天忙得飯都顧不上吃,根本沒時間留意網絡上的花邊新聞”陸琛嘲弄地笑了笑,“忙得飯都顧不上吃人怎么就秒速下載了網上的視頻呢?”。廖青為自己挽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再怎么顧不上,擠出時間也要吃飯吶,邊吃邊上網放松,這不趕巧了嘛!”。“總之這件事你誰也不要提,等我問清楚舟遙遙,再告訴你”,陸琛怕廖青不靠譜,提醒他。“嗨,你不說我也明白”,廖青舉起拳頭做了個惡狠狠的表情,“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干的,看我不把他揍得滿地找牙!怎么著,欺負沈主任沒兒子?切!”陸琛無語,不理他回更衣室換衣服。金玲子和幾位讀詩會的成員在高級水療會所做spa。從頭到腳護理了一遍,感覺渾身舒泰,穿上浴衣到休閑區喝茶拉家常。甲太太不時地瞄金玲子,欲言又止。乙太太碰碰她,使眼色,“別說了,多鬧心”。丙太太嘴快,“金女士”,讀詩會的成員偶爾互稱女士,以顯文雅,“網上傳你兒子兒媳婦是契約結婚,真的嗎?”。金玲子聞言一愣,她怎么知道的,繼而想到那紙帆遠和兒媳婦簽的婚前協議,這件事他們兩口子肯定不會對別人說,她也瞞得死死的,咋就傳到網上了?啊,對了,那天與簡素怡見面,咖啡灑到她鞋上,跟著服務生去洗手間時,包隨手放在座位,難道……她強自鎮定,淡淡地說:“什么契約結婚,又不是拍電視劇,這不是瞎胡說嗎?我們帆遠和他媳婦兒在民政局辦理結婚登記,還能造假?結婚證、準生證都有,孩子也生了倆,就算他們腦子糊涂亂來,我們做長輩的能坐視不管?實際上,我們家那位和兒媳婦的父親是老相識,帆遠跟遙遙結婚,兩邊長輩都樂見其成,再說了我們揚家三代單傳,巴不得早添子孫。辦婚禮時,遙遙肚子有了消息,我們全家都高興壞了!”。幾位太太細細一琢磨,是這么個理兒。揚家大cao大辦兒子的婚禮,如果是契約結婚,這么高調,就不怕日后打臉嗎?甲太太笑了,“網上傳的小道消息真真假假的不能信”。乙太太腦子靈光,問到關鍵的地方,“這么看來,估計有人專門針對你兒媳婦,金女士,你想一想是不是有這樣的人?”。金玲子毫不猶豫地推到簡素怡身上,“我兒媳婦老實人,能跟誰結仇,八成是帆遠以前的女朋友在興風作浪!”。丙太太記憶力好,向金玲子求證,“你兒子那位前女友是你當初帶給我們看的簡小姐嗎?”。金玲子在心里埋怨,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成!故意讓我難堪吧?她尷尬地清清嗓子,“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學畢業后讓她跟我兒子結婚,她不結,非跑到國外去,一走就是四五年,我們帆遠也不擋她的路,你走你的,我結我的婚,結果她回國說自己后悔了,硬讓我們給她說法,有什么好說的,難不成想把我兒子拖成老小伙兒,除了她不能娶別的姑娘啦?氣得我肝疼,給了她幾句狠話,大概她不服氣,就上網造謠生事!”。眾人替金玲子后怕,“幸虧你兒子沒娶這種壞心眼兒女人,否則家宅不寧”。金玲子抿了口茶,嘆氣,“誰說不是呢”。聚會結束,她提心吊膽地回家,沒想到還有更壞的消息。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疏忽大意引起的。趕到醫院時,在神經外科的電梯口和帆遠走碰頭。她不敢看兒子的眼睛,怕被瞧出端倪。到護士站打聽清楚,鳳姑正在做頭顱ct檢查。揚帆遠和母親不約而同地沉默,司機和保鏢把發生的事交代清了,緊急關頭,他們都不在場,至親受傷,他們十分自責。特別是金玲子,婆婆出事時,她正做spa享受,被揚振民知道了,就沒她好果子吃了。舟遙遙在ct室外等候,耷拉著腦袋像打了敗仗。揚帆遠走近,伸手想攬住她的肩膀,被舟遙遙不著痕跡地躲開。手尷尬地懸空,失落收回,揚帆遠輕聲問:“你沒事吧?”。“我沒事,奶奶受傷了”,舟遙遙很難過,祈禱老太太平安無事。“奶奶她……”,揚帆遠說不下去,他怕聽到不好的消息。“吉人自有天相,奶奶會沒事的!”,舟遙遙堅定地說。揚帆遠艱難地開口,“今天發生的事——”。舟遙遙飛快打斷他,“我看到好多通未接來電,你應該都知道了,所以才打電話給我,多余的話我不想說,始作俑者包括今天的狗仔隊,我會到法院告他們,他們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簡素怡……”,揚帆遠斟酌著如何向舟遙遙剖白心跡。舟遙遙誤會了他的意思,立刻接腔,“假如你想替簡素怡求情,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她做的事太惡毒了,說什么我都不會放過她!”。“不,你聽我說”,揚帆遠皺眉,“傷害你和奶奶的人,不管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