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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可惜?!?/br>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兩個人在插科打諢,道明寺司的眼神一次也沒有和花澤類的目光交匯,像是兩道從中途岔開變成平行的線。然而微妙的是,即使是努力活躍氣氛的西門總二郎和美作玲,他們也下意識地與對方移開了視線,從心領神會地對視,變成默契地對而不視。藤堂靜微笑了一下,并不在意少年們隱藏在和諧表面下涌動的暗流,她相信,鈴木鈴花已經明白了該如何去解決。她轉向收到她的通知也趕過來送別的牧野杉菜:“謝謝你來送我,牧野桑?!?/br>“不用道謝的?!蹦烈吧疾司狭艘还?,“接下來的路,也請加油!”含笑點頭,藤堂靜用一種嶄新的目光看待著這個平凡認真的女孩子……是個好孩子呢。她想,鈴木鈴花很會看人。想到自己在那個少女身上跌的跟頭,藤堂靜稍微生出了一點不甘,她俯下身,在牧野杉菜稚嫩柔軟的臉頰上落下一個淺吻。和鈴木鈴花那絲綢般滑膩的觸感不太一樣,那是藤堂靜的第一個念頭。抬起臉,藤堂靜便見到了牧野杉菜目瞪口呆的模樣,她加深了一點笑意:“請幫我,把這個吻帶給她?!?/br>鈴木鈴花有沒有意識到呢,這個天真活潑的女孩身上的情感變化。不管那個少女有沒有察覺到,還是察覺到了裝作不知,藤堂靜都去推動了一把??粗烈吧疾舜糇∠萑氤了贾械臉幼?,她不由感慨,自己可真是一個壞女人啊。就當做是她最后一次的任性吧。回過頭望了一眼人來人往的東京機場,藤堂靜看不到那個熟悉迷人的身影,她無奈地攏了攏長發,和來送別的人一一揮手道了聲再見。“真是的,明明一定來了?!碧偬渺o有些留戀地轉過了頭,“怕我舍不得走嗎?”樂觀地這樣想著安慰自己,她平復下情緒直視前方,走在機場中也像是在t臺上般步步生風。從日本到法國,連著的天空一片開闊,她只需要看著前面就足夠了。只是偶爾,那朵艷麗的花也會在藤堂靜的腦海里綻放一瞬,讓她塞滿憂慮未來,攻讀律師碩士的繁重任務和模特工作的沉重大腦得到短暫的喘息。注視著藤堂靜走向登機口,鈴木鈴花才把側出去的身子收了回來。靠在貼上了廣告的方形柱子后,鈴木鈴花轉過身,面向那個推廣力度極大的廣告海報,設計新穎的背景中,長卷發的美人正自信地對著鏡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微笑具有的感染力會讓人不禁怦然心動。看著那個美女右下角豎下來的一列名字,鈴木鈴花也展露了一個與海報上的人相似的笑容,那笑意過于溫柔以至于讓路過隨意一瞥的行人不由停下來,陷入那抹一閃即逝的柔情之中。“以后也要加油啊,藤堂前輩?!?/br>金發紫眸的少年突然在機場中停下,比起日本人的相貌,他的五官更為深刻,但與歐美人相比,他的容貌又更為柔和。高出的眉骨挺起的鼻梁英俊而明朗,細長的眉濕潤的眼柔軟的唇秀氣而精致。混血兒的天然優勢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而此刻他在機場中央站著,自然吸引去了不少視線。他身后跟著兩個高大的西裝男人,其中一個對著金發少年俯下頭,低聲說著像是催促的話語。然而他還未說完,俊美的混血少年便急奔了出去,他四肢修長纖細,跑起來快而靈敏,讓兩個健壯的成年男人也一時反應不過來。“等等——!”喊出去的呼叫聲也追不到那個化成風的少年,他飛奔出去的樣子像是一支離弦的箭,飛快地往著自己瞄準好的目標而射去。箭很快,快得像是一陣疾風,卻還是沒有射中目標。獵物早已經在消失原地,不見蹤影。于是只留下了插入地面的箭。“怎么會?”少年彎下了腰,雙手撐在屈起的膝蓋上,他疑惑不解又著急地四處張望,不相信自己是看錯了,“明明……”他從來沒有跑得那么快過。那一瞬分泌出來的腎上腺激素催促著他飛馳而來,可還是找不到任何他想要的。什么也沒有,就像他剛才看到的只是一個因為思念而生的幻影,仿佛鎖在記憶中的一切都只是他因為寂寞而捏造出來的臆想。爆發出潛能后停下奔跑,腎上腺激素消退成正常水平,肌rou的酸麻和肺部缺氧的脹痛便在身體里蔓延開來。然而疲累遠沒有巨大的希望燃過而熄滅的那種落差感沉重,他難言失望低落地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打下一小片陰影,整個人從陽光普照陷入了灰暗之中。少年彎著身子粗粗地喘氣來平復呼吸,停下來休息的他很快就被保鏢找到。直到被帶走送上豪華昂貴的黑色轎車前的最后一刻,他仍然不死心地仰起頭在機場中來回巡視,期許著能夠再次發現那個刻在腦海里的身影。人群走過來,走過去,歡快地聚攏,悲傷地別離,喜怒哀樂,焦躁忍耐,什么樣的人都有,什么樣的情緒都有,唯獨沒有那個人。那個特別到能讓他在摩肩擦踵的人群指中一眼就可以看到的人。“……”面容精致的混血少年呢喃出一個像是人名的音節,聲音低柔而渺茫,剛從唇中吐出便消散在空氣里便再也聽不見了。而他身邊,也沒有一個愿意聆聽的人。于是他只能選擇暫時放棄追尋的希冀,任由西裝男人把自己小心地推進了車內,乖順地坐了進去。終于回到了期待已久的日本,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了,原本雀躍的心也冷了下來。對金發少年低落的神情視而不見,高大的保鏢恭敬地合上閃著光澤的車門,他口袋里的手機剛剛震動了一下,他就快速熟練地接了起來。“是。須王少爺已經在日本下機了,二十分鐘后就能到?!?/br>男人掛了電話,并沒有坐到金發少年一排的后座,前座已經有了司機和另一個保鏢,于是他坐到了中間一排,與少年保持著一個疏遠必要的距離。無論七大名門之首的須王家愿不愿意承認,這個少年都是他們目前唯一的繼承者。比起傳承世家后代沒落的嚴重弊端,他們的繼承人是不是混血兒,會不會玷污純血這些問題,都已經成為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