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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二覺得鈴木鈴花的手臂是觸碰到了自己的,當它們在主人的裙邊擺動的時候,當它們揮舞著打招呼的時候,當它們遞來毛巾的時候……但錯覺永遠都是錯覺,幻想永遠都是幻想。他們的距離從19階樓梯縮小到5公分,但最終又擴大到無窮盡——他離鈴木鈴花,從來都是這么遙遠。柳蓮二舉起手中的筆記本,翻到其中一頁,雖然對上面記載的內容,他早已爛熟于心。鈴木鈴花和真田弦一郎正在交往中。他是最早察覺到這段戀情的人,但他并不認為自己是唯一一個知情者。但無論知不知道,他都只能裝作不知情。身為和幸村真田并列的三巨頭之一,柳蓮二并非對鈴木鈴花和幸村、真田之間的另一個三角無所察覺。只是……只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明白真田弦一郎為什么選擇隱瞞他和鈴木鈴花交往的事情。雖然不像幸村一樣從小就和真田認識,但柳絕對算得上是真田不多的好友之一。他也自認了解真田,但這件事情仍舊困擾著他。這甚至比鈴木鈴花和真田在一起本身更讓柳蓮二在意。也許是因為柳蓮二一直是冷靜觀察,收集資料的旁觀者,他比處在局中的人看得更清楚。如果鈴木鈴花一定要在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之中做出選擇,她選真田的幾率是71%。他知道鈴木鈴花因為父母都在國外,一直一個人在日本獨居,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的女生,更獨立也更脆弱。心理上,她會更依賴于高大威猛的異性,從中獲取更多的安全感。從小缺少父母的關照,她對于大男子主義的異性會有潛在的服從性。然而,剩下的29%的可能性——這未知的29%是因為幸村精市實在是一個可怕的敵人。認識幸村這么多年,他就從來沒有見過幸村輸過,任何方面。柳收集了太多鈴木鈴花的資料,正因為如此,他對她了解得太詳細,甚至在網球部內那些隱隱約約萌芽的感情之前,他就已經預見了結局。但運用數據推測出結果是一回事,親眼見證事情真的如此發展又完全是另一回事。只是,柳蓮二不僅是真田弦一郎的好友,他同樣對幸村精市了解一二。幸村他,真的會不知道嗎?真田從來不是一個擅長隱藏的人。但幸村一直就是一個洞悉一切的掌局者。無論如何,無論這場在暗地里發酵的愛情戰爭的結局是如何,柳蓮二都衷心地希望,鈴木鈴花能做出最真心實意的選擇——第二個知道的人是仁王雅治。鈴木鈴花想要避開他是有理由的,因為仁王雅治真的是一個很敏銳、很敏銳的人。其實他多多少少就已經察覺到了。學校里傳言,整個立海大附屬中學,只有網球部的人才能享受到“立海姬”親切的笑容。每個新學期里報名網球部的,除了一小部分熱愛網球的,大部分都是因為立海兩連冠和傳聞中的“立海姬”慕名而來。切。仁王一點也不認同那個說法。那個家伙,鈴木鈴花的笑容有哪里不一樣,對誰不都是那樣惺惺作態,假的要死。那種像宣傳畫冊上印刷出來的完美微笑,到底哪里值得羨慕了。正因為他見過鈴木鈴花真正親近真實的笑,他才會越發不滿。她只有會對真田這樣,偶爾。仁王雅治其實覺得,像鈴木鈴花這樣光憑長相就能閃瞎別人的眼睛的,的確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給網球部打雜。立海網球部經理這個被多少女生羨慕的職位,放在鈴木鈴花身上就覺得是委屈了她。如果她想進入演藝界,大概就是那種一劇成名的超人氣偶像吧。最初是因為前任部長加入立海網球部——那后來,后來他畢業離開了,鈴木鈴花為什么還要留下來呢……經理的工作那么辛苦,戀人也已經走了,她為什么還要堅持?竟然是為了真田弦一郎。當自己的猜測得到驗證的時候,仁王雅治也說不清自己當時的感情有多復雜,他完全記不得自己那個時候在想什么。又或者,他其實根本什么也沒有想,他的大腦只是一片空白。幸村住院的那段時間里,仁王和網球部里的人一起前去探望。幸村的病情爆發得太過突然了,讓所有人措手不及又擔憂不已。那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見真田弦一郎和鈴木鈴花親密的畫面。探完病后,他又因為私事在醫院停留了一會兒,正因為這樣,他才會撞見在走廊擁抱著的鈴木鈴花和真田。將自己藏匿于拐角處,仁王雅治目睹了全過程。雖然他已經猜測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掩藏已久的秘密向仁王掀開了一角,憑著敏銳的觀察力和冷靜的分析,他很輕易地就能借此了解到全部的真相。真田想要和鈴木鈴花分手,但鈴木不愿意。其實那一刻,比起他們在一起這件事情,更讓仁王雅治感到沖擊的是,真田竟然提出了分手。下午的課間,丸井文太大聲地抱怨著切原赤也從前輩手中奪食的卑鄙行為,聽眾和看客都非常捧場,班級里有不少女生都主動貢獻了自己的零食來安慰丸井。丸井的同桌也羞澀地表示如果他還想吃,她可以再做一袋,明天帶過來。但是丸井文太真正想要控訴的對象卻一直無動于衷。他高冷美麗的前桌鈴木鈴花,一次也沒有回頭。簡直冷血到令人發指,殘酷到沒有人性!但丸井文太并不是一個氣餒的人,他愈戰愈勇,誓要得到鈴木鈴花的賠償——那袋餅干。倒不如說,丸井真是一個孩子氣的人。鈴木鈴花支著下巴想。這種類型的男生,要教會他戀愛這種事情真是困難呢。喜歡就想要,不喜歡就不想要了,分不清楚零食和愛情的區別可不行。鈴木鈴花想要教會丸井的第一件事就是,她給的零食和所有人的都不一樣。其實那袋餅干是她在工作中用來緩解饑餓和疲勞的。但鈴木鈴花沒有想到丸井的眼睛這么尖,一下子就發現了。她也沒有想到,丸井竟然這么想要。“你不是已經有很多零食了嗎?”鈴木鈴花無奈地看著丸井,長長的鴉羽一般的睫毛壓下來,在眼下蒙了一層淺淺的影子。丸井一時語塞,但他馬上就想到了應對方法,頗為囂張地揚了揚下巴:“但是你害我的巧克力曲奇被赤也搶走了,理所應當,你就應該陪我一袋?!?/br>看鈴木鈴花沒有回答,丸井文太頓時就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