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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妃?!拱灿鹨矡崆榈刭N著她走。「王爺,這看起來似乎是不需要咱們跟著呢?!固K嬤嬤不禁打趣道。「跟著吧,凡事小心?!勾齻儜寺?,秦文略臉上笑意漸褪,大步直朝主屋而去。和親王作壽,幾乎是所有的皇親貴族都到了,雖然是男女分席,但還是開了八座廳才有法子裝下所有的人。安羽在平郡王妃的帶領之下,認識了不少王妃夫人,甚至還有不少待字閨中的千金嫡女,她這過目不忘的腦袋都快要承載不住瞬間記載的流量,險些當機。幸好,這壽宴開得早,酉初就開桌了,她就坐在平郡王妃和永定侯夫人身邊,聽著女眷吃喝之間聊些朝中八卦,談些誰家閨女待嫁,朝中又有幾個尚未娶妻的年輕官員,完全展現了女人天生八卦的能耐。安羽只能說,這兒真是平和,完全嗅不出半點朝中的陰謀陽謀。吃吃喝喝過了,親王府主屋前廣場上的戲臺已經準備開演,女眷相邀著要前往看戲,安羽才剛起身,卻被隔壁的平郡王妃踫了下,教桌上的湯湯水水濺濕了衣裳。「唉呀,真是對不住?!蛊娇ね蹂姞?,忙喚著丫鬟,「翠凝,趕緊帶七王妃到西廂小院換件裙子?!?/br>「不用了,其實只是濺到一點點?!拱灿鸩簧踉谝獾氐?。「這怎么成,席間全都是皇親貴族,衣衫不凈可是會引人側目,也顯得我這東家太不懂得待客之道,趕緊去換下,我給你留個看戲的好位子?!蛊娇ね蹂喈攺妱?,召來丫鬟便推著她往外走,先領著其他女眷去看戲。安羽沒轍,只能跟著那名為翠凝的丫鬟走,胡娘子和蘇嬤嬤皆跟在她身后。走著小徑避開了熱鬧的前院,過了一道垂花拱門,迎面而來竟是一列的丫鬟,手中都端著膳食,見她們急步而來,安羽趕緊避開一旁,就在丫鬟走過身側的瞬間,她突覺有一個力道將她往旁一推,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時,雙手已經反射性地回抓,抓到推她的那只手,無奈重心抓不回的仍然往旁墜落,撲通一聲,她才驚覺自己掉進井中。蘇嬤嬤被擠開在另一側,聽見聲響,忙問:「月盈,發生什么事了?」「嬤嬤,不好了,娘娘掉進井里了!」胡娘子一嚷,幾個端膳的丫鬟全都停下,面面相覷,壓根不知道發生何事。「你們幾個還不趕緊將七王妃給救起,快呀!」蘇嬤嬤推開丫鬟,按在井緣往下瞧,只見底下暗得什么都看不見。翠凝趕忙差了丫鬟去找小廝,胡娘子則趕緊跑到前院。「娘娘,你要撐住,你要撐??!」蘇嬤嬤聲嘶力竭地喊著。突地,底下傳來細微的聲響,「嬤嬤,我沒事?!?/br>「娘娘!」蘇嬤嬤喜出望外地喊著,只見翠凝已經提了燈籠往底下一照,果真瞧見安羽浮在井水里。井水并沒有想象中的深,安羽看來還能踩在底部似的。「太好了,真是老天保佑?!勾淠闪丝跉獾?。蘇嬤嬤一放松,險些腿軟在井邊。不一會,胡娘子已經將秦文略給找來,他鐵青著臉往井里一瞧,臉色才稍稍緩和。「安羽,我將桶子拋下,你抓緊了桶子和上頭的繩索,我將你拉起來?!雇白右粧?,安羽接住了桶子,照他的吩咐抓緊,才一下子功夫便將她給拉出水井?!改銢]事吧?」壓根不管她渾身濕透,秦文略緊擁著她。「沒事,這井不深,底下好像迭著什么東西,我的腳一伸直還能踩著底呢?!拱灿鸨凰麚У脺喩戆l痛,知道他擔心自己,不禁打趣道:「說不準底下迭的是金磚,要不一般井哪有這么淺?」秦文略一楞,跟丫鬟借了燈籠往底下一照,果真瞧見井的深處仿佛有些反光。「七王爺,七王妃渾身都濕透了,還是先到西廂小院換下衣裳吧?!勾淠姲灿饻喩頋裢?,擔心極了。秦文略回神,應了聲,干脆抱起安羽跟著翠凝走。「放下我,我沒事?!顾敹嗍菄樍艘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沉聲問。「就……大概是這條小徑小,方巧前頭有丫鬟急著端菜上桌,所以就擦撞了吧?!拱灿鹫Z帶保留,不敢道出她覺得是有人故意推她一把,可問題是她覺得實在不合理,她未與人交惡,為何針對她實在教人想不透。談家現在都自顧不暇了,哪可能還派人對付她。秦文略沉默不語,后頭蘇嬤嬤和胡娘子急步跟著,一進了西廂小院,翠凝先找了布巾,再趕忙去找合適的衣物,秦文略就站在門外,突地聽見里頭傳來安羽的尖叫聲,他回頭就踹門而入,尖銳的刀刃迎面劈來,他不假思索地踢開,抽出腰間佩劍應敵,邊喊著,「帶王妃走,快!」然而想走豈是那般容易,門口也涌入數名黑衣刺客,房里一陣黑影交錯,蘇嬤嬤以身護主,胡娘子則已經嚇得面無血色。秦文略單打獨斗,卻壓根不見落下風,他出劍凌厲,毫不留情,邊應敵邊往里頭退,一腳踹翻了紅梨木圓桌阻隔刺客向前,單手抄起安羽將人推進了夾間,回身腰間挨了一劍,胡娘子嚇得大叫。安羽想推開夾間的門查看,但又怕自己會累及秦文略,只能握住雙手貼在門上等著,直到外頭的sao動像是平息了,聽見胡娘子喊著王爺,她才推門一瞧,就見秦文略拄著劍,一手捂著側腰。「王爺,你沒事吧?」她直瞪著他按在腰上的手早已被血染紅。「沒事?!骨匚穆晕丝跉?,打量著她?!改銢]事吧?」「我怎會有事?!拱灿疒s忙攙著他到床邊坐下,想要查探他的傷勢,卻遭他阻止。秦文略啞聲道:「拿我的令牌給徐賁,快?!?/br>安羽二話不說地摘下令牌交給胡娘子?!冈掠?,麻煩你了,動作要快!」胡娘子嚇得滿臉是淚,用力地抹干后,接過令牌就往外跑。「王爺,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羽低聲問,掀開他的衣袍,就見腰側被劃開了一個口子,她從房里找出衣料撕成條狀,綁在他的傷口上?!肝矣X得不太對勁,平郡王妃莫名地推了桌,濺濕我一身,吩咐人非要帶我到西廂小院換衣裙,而那叫翠凝的丫鬟到現在也不見蹤影,也不知道是被殺了還是跑了……王爺,你有事瞞我!」秦文略額上微覆薄汗?!肝乙詾閼撌菚椅覄邮?,沒想到竟是對你下手,真的是我失策了?!?/br>「所以你明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是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