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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摟著卓文靜的脖子,看到她微微轉頭似乎在笑,也跟著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趴在她肩膀上,呼吸間皆是她的氣息,心里都是甜的。作者有話要說: 沈小姐太多疑還喜歡妄想加腦補……并沒有人覬覦她未婚夫,她和鐘陸離把時彥想的太不堪了。沈小姐還無所謂,鐘陸離第二次犯這種錯,這回真的友盡了。才發現今天正好也是重陽節⊙▽⊙第70章幾人到了山腳下,駕著馬車把時彥送回城中。時彥腹痛的癥狀有所好轉,到時府大門外時已經不痛了,可時彥的樣子卻像去了半條命,是被人抬回家去的。卓文靜幾人被請了進去,她送時彥回來,當然要確認時彥真的安然無事才能放心離開。讓卓文靜沒想到的是時府請來竟然是武明——鄧九如的師弟。一聲“明叔”到嘴邊她才猛地想起來武明是不認得現在的自己的,差點說漏了嘴,她納悶兒武明這會兒還在京城呆著,而且還被叫來給時彥看病。武明是居無定所的游醫,據卓文靜所知他從來沒在城里活動過,在這邊也沒到哪家醫館坐診或者和人交流,所以雖然他是鄧九如的師弟京城應該沒什么人知道他的。卓文靜納悶兒的時候武明已經到了時彥的房間。這個房間除了大夫病人之外還有三個人。一名不茍言笑的嚴肅老者,他是時彥的祖父,曾任兩朝丞相,是時家地位最高的大家長,還有兩名婦人,在武明身后緊張的看著他為時彥把脈的貴婦人是時彥的親生母親,攙扶著時夫人的是時彥的乳母梁氏。三個人誰都沒說話,安靜的等著武明的診斷結果。“那藥不能再吃了?!蔽涿鲊@口氣,“再吃下去要人命的?!?/br>時老丞相語氣冷硬:“不能停,麻煩武大夫想個辦法?!?/br>時夫人聽了這話當即背過臉去,捂著嘴流淚,卻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梁氏也紅了眼睛,哀求似的看了看無動于衷的時老丞相,又看了眼自家夫人,最后束手無策的望著床上神色平靜的時彥。武明臉色難看,生硬的說道:“沒辦法,只能停藥,否則時彥最多只有一年可活?!?/br>時老丞相年紀有六七十,卻半點沒有老人的孱弱姿態,他雙手背在身后,站著活像一段枯而不死的老樹,那雙閱盡世情的渾濁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慈祥和悲憫之色,有的只有鐵石心腸的冷酷和頑固。“一年就一年?!彼坏恼f道,“既然生為時家的子弟,命該如此?!彼⒅涿?,“別忘了,這也是你欠老夫的債,一日還不完,一日別想解脫?!?/br>武明冷冷的看著他:“不用閣下提醒,武明都記得?!?/br>時老丞相拂袖而去,時夫人跪在床邊,握著時彥的手壓抑的哽咽著:“都怪我,我害苦了你?!?/br>時彥望著帳頂,眼神空洞,輕聲說道:“我自己選的?!?/br>時夫人只是搖頭。武明看著他們,覺得自己以后定然會不得好死。他心里像壓著一塊巨石,腳步沉重,并沒有發覺有人擋在前面,直到對方叫了一聲:“唉,大夫,你快撞到我了?!?/br>武明抬起頭,看到眼前站著一個身量極高的年輕女子,臉是陌生的,可五官仿佛有著某個熟人的影子。“抱歉?!蔽涿髯岄_路,以為她要過去。對方并沒有離開,而是關心的問道:“大夫,時大人怎么樣了?”武明疑惑的看著她,忽然想到他之前被叫來時好像在花廳見過她,她并不是時家的人,好像就是她和另外兩人把時彥給送回來的。只要不是時家的人就好,武明沉默一下,盡量讓語氣顯得平常一些:“沒有大礙,姑娘不必擔心?!?/br>“是嗎?”對方的語氣相當疑惑,“可我怎么聽到誰在說藥不停就活不過一年呢?!闭f到最后,聲音陡然轉冷,語氣森然,“而且還是你開的藥,武明?!?/br>他們站在游廊上,前后左右都不見人影。百花落盡,樹葉枯黃,平地秋風起,天地間充斥著這個季節特有的肅殺和凄涼。武明駭然的望著對方。卓文靜思來想去覺得不對就悄悄地跟了過來,恢復原身后她的耳朵也越來越好用,運足耳力時甚至能聽到幾丈之外的竊竊私語,更何況他們對話的聲音并不算小。“有個女孩兒告訴我明叔是個很好的長輩,胸懷坦蕩,光明磊落,她雖然從沒說過,可的確很喜歡他?!弊课撵o身上散發著一種逼人的強硬氣勢,在她通透鋒利的目光下一切的見不得人的東西仿佛無所遁形,“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卓,正六品昭武校尉,任職兵馬司,你認識的那個女兒是我侄女?!?/br>武明居然不敢和她對視,神色狼狽。他當然猜到了對方口中的“那個女孩兒”是誰,所以才更加的無地自容。但他不能承認,所以他只是面無表情的說道:“姑娘慎言,小心惹禍上身?!?/br>卓文靜瞥他一眼:“什么禍?誰給我的禍?時老丞相嗎?禍從何來?時大人還是時姑娘?”她完全沒把武明再次劇變幾近驚懼的表情放在心上,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委婉,就這么直白粗暴的把某些人膽戰心驚小心翼翼藏著的秘密揭露出來,隨手拋出兩個選項丟到對方臉上,“武先生是想讓本官請你回府衙喝茶,還是另找個地方坐下來和和氣氣的談一談?”遇到這么蠻橫不講理,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武明還能怎么樣?他有些悲哀的發現自己無論是在時老丞相手中還是面對這個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卓校尉,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卓文靜走之前看了一眼時彥,她沒有驚動對方,這時候不是見面的好時機。她依然無法肯定心中的猜測到底是不是對的,卓文靜回想著和時彥相處的點點滴滴,想不到他究竟有沒有喉結,可他的聲音的確偏向男性,胸也是平的——不是那種裹胸布裹出來的平坦,而是真正的一馬平川。如果有不對勁的地方,寇平背著他不可能感覺不到。還有他走路的姿態,平時的小動作和小習慣,不見絲毫女氣。原本以為時彥肚子痛是來了癸水痛經,誰知道竟然是服用藥物的緣故。個中原因,只有等她和武明聊過才能知道。十里亭,四野空曠無人,不用懼怕隔墻有耳。唐非在不遠處遛馬,卓文靜和武明坐在亭中。武明不知該如何開口,有些話不是那么容易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