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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吧?!?/br>“不不不,您做什么我穿什么,您做的都好看?!弊课撵o干笑一聲,不敢再要求這個要求那個,連忙轉移話題,“我先去官署,那邊估計正等著我過去,晚飯不用留了,大概明天早上我才能回來?!?/br>文弗聽了心疼,抱怨道:“做什么非要當‘夜巡人’,‘日巡’不成嗎?日夜顛倒多累啊?!?/br>一旁的唐非腦袋上下點了點表示贊同,想到今后自己白天也有事要做,不在府上,而卓文靜晚上又要出門,兩人能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心中便有些不舍得。卓君蘭想到的是自家閨女一個女孩子到兵馬司,那些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糙漢子肯定不服她,還不知道要受怎樣的刁難,也淡定不了。三個人一模一樣發愁的表情把卓文靜給逗樂了:“其實我現在每天睡一兩個時辰就夠了,要不然也不會特意向皇上求了這種差事,不過是巡巡街而已,累不著的放心吧。兵馬司的那邊也不用太過擔心,武官和文官不一樣,沒那么多彎彎繞繞,就算有我還怕了他?”她神色透著幾分不羈,勾著嘴角笑的蔫壞蔫壞的,眼中毫無笑意,只有冷銳的厲芒,一字一句,不緊不慢的說道,“誰不服,我揍到他服為止?!?/br>卓君蘭和文弗都無語了,只有唐非眼睛發亮的盯著她,小心肝噗通噗通用力跳,完全被她迷住的表情。卓文靜斜眼瞅到唐非的模樣,心中暗爽,嘿嘿嘿的得意笑。卓君蘭的擔心完全有必要,卓文靜剛到兵馬司就碰了一個釘子。看門的小吏愣是不知道今日會有一位昭武校尉上門報到,而且還是個女的,即使看了她一身校尉軍袍和蓋著官印的文書也不放行,非要去請示長官才行。卓文靜并不生氣,她只是徒手把大門上的鐵環擰成麻花,小吏便立刻改口笑容滿面的請她進門。進去之后也沒有人為她帶路,上上下下的官吏都把她空氣,暗地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的反應。卓文靜只管邁開大步往前走,目不斜視,面無表情,身形挺拔如松,身上帶著一股風卷殘云壓迫氣勢,遠遠看著都讓人忍不住心里發緊背后發冷——這他娘的說不是踢館的誰信??!她一進大門兵馬司指揮以及其他官吏就收到了消息,包括她擰成麻花的手環也被擺在了指揮官的公案上,眾人腦子里浮現的完全是一個五大三粗女漢子的形象。正當他們面面相覷,疑惑新來的女校尉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外面傳來一個如朗朗明月石上清泉一般讓人覺得清爽活力的聲音:“昭武校尉卓非前來拜見指揮大人!”她當然不可能真的用卓小花這么可愛的名字,最后還是用了卓非,多好記。沒等對方說話,卓文靜便大大方方的走進去,像是沒看到屋子里一群丁點聲音都沒發出的官吏,面上含笑,正兒八經的拜見自己的上峰,遞交文書。她的模樣顯然和五大三粗沾不上邊,也沒有想象中女子慣有的孱弱溫順內斂羞澀之類的特點,除了一進門的見禮,她始終端正筆直的站著,那種不需要刻意矯正的風儀姿態好像早已融入骨子里,那種由內而外的精神氣以及堅毅果決的氣質讓其他人默默的調整坐姿,甭管靠椅背的還是歪著的都挺直了脊梁,誰也不想被個女人比下去。不得不說,卓文靜給他們的第一印象很難讓人生出惡感來,這些沒見到人時還各種不滿意想給她下馬威的大老爺們兒都有點不好意思跟這么個姑娘為難,然而讓他們毫無芥蒂的做出歡迎的模樣他們也做不到,干脆冷處理,看這里看那里總之就是不搭理她。卓文靜不管他們怎么想的,該有的禮數一點沒少。見過上峰之后接下來就是她辦公的地方,他們給她配備了兩名小吏,一個身形傴僂兩鬢斑白,一個倒是年輕然而弱不禁風一身怯懦勁兒,一看就知道是個常受欺負的主,就差在這倆人頭頂舉個牌子上書“老弱殘兵不頂用”幾個字了。問了姓名,老的那個是趙老三,年輕的那個是宋信芳。這倆人在兵馬司怕是混的也不怎么樣,所以才被指派到她這里來,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兩個反倒沒像其他人那樣對自家上司是個女的有什么不滿的,就算有也不敢表現出來,卓文靜問什么就老老實實的答什么。其實從這點來看兵馬司的人就算想為難她心眼也有限,否則就不應該把趙老三和宋信芳安排給她,應該給她兩個陽奉陰違的老油條才對。卓文靜大致摸清楚情況,心里也有了底,吩咐宋信芳:“讓昭武營的人到演武場集合,申時三刻之前沒準時到的,今晚請他們賞月?!?/br>呃,什么賞月?宋信芳沒敢問,硬著頭皮去叫人,脾氣好的說聲“知道了”轉臉該干嘛就干嘛,脾氣不好的直接逮著他臭罵一通,說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對爺爺吆五喝,明著罵宋信芳,其實是給卓文靜難堪。等到申時三刻,演武場上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十來個人,比卓文靜預計當中的還多了十個。她臉上不見一點生氣的表情,讓宋信芳記下這十個人的名字,對他們說道:“以后你們十個就是昭武營的一到十隊的隊長,具體怎么分明天會告訴你們?!?/br>不少人都知道了這邊的動靜,一個個等著看這位女校尉的笑話,到底是個女流之輩,大家不服管教又能怎么辦?只怕沒兩天就受不了這等委屈哭著回家去了。一直到了晚上都沒任何動靜,昭武營其他白天沒到演武場的徹徹底底的安下心來,心中各種輕蔑不屑,說好的請他們賞月呢?呵呵,還不是不敢招惹他們。于是放心的悶頭睡大覺,等睡的正香的時候忽然轟的一聲響,床上方的屋頂就這么呼啦啦毫無預兆的塌了,而且塌的還特別有技巧,瓦片半塊沒砸到他們身上,下面一層的土胚大塊小塊的落下,糊了他們一臉一身。大半夜的整個兵馬司都被昭武營那邊的怒罵嚎叫給吵醒了,漫天烏云密布的夜幕之下,只聽一個說話猶如吟詩作對般充滿了感情和節奏的聲音蓋過了所有嘈雜:“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諸位,起床賞月了?!?/br>宋信芳和另外十個隊長的看著手握長0槍站在屋脊的瀟灑身形,睡意全無,一臉懵逼,整個人都在風中凌亂了。“哦,對了,修補的屋頂的銀子從各位俸祿中扣除?!弊课撵o又不緊不慢的補充了一句。“你有種下來,別以為你是個女人爺爺就不敢揍你!”“他奶奶的,你是不是腦子有???!”“我cao他娘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