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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打在身上對方就必死無疑。然而他們逃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那是八百里加急的駿馬也趕不上的可怕速度,他們兩撥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再往前就到京城外圍,還不到開城門的時候,但愿緊閉的城門能阻攔他們一陣。京城的方向,一匹快馬正疾馳而來。金吾衛追上了官道,七名黑衣人的影子越來越小,一個長長的隊伍卻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緩慢地朝著京城的方向前行。是……商隊?!不止是商隊,還有和商隊一起進京的普通百姓。遙遙領先的黑衣人有幾個稍微停頓了片刻,挑釁似的回頭與金吾衛兒郎們遙遙相望,然后,拔出了彎刀。混蛋!這是要當著他們的面大開殺戒!一無所知的商隊和百姓看到了提刀沖來的黑衣人,他們緊張又茫然,京城就在前面,總不能在這地方遇到攔路搶劫的吧?他們的視線越過黑衣人,看到了更遠處拼命揮手喊著什么的輕甲郎衛,終于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恐慌起來。一輛平板驢車上,靠在母親懷中的孩子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倒映著躍上高空的黑衣羅剎,母親的手臂驟然收緊,心跳驟停,死亡即將來臨的前一刻恐懼無限的放大,身體被定住,動彈不得看著當頭劈下的刀鋒。有人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他們幾乎可以預見到這對母子被劈成兩半的慘狀。而已將速度發揮到極限卻仍然趕不及的郎衛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然而遇到當中鮮血四濺的慘烈畫面并未出現。那一刻,這對母子的頭頂有強烈的罡風刮過,一道黑色的殘影夾裹著雷霆萬鈞的力量重擊在半空的*上,沉悶的撞擊聲以及骨骼碎裂的聲響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耳朵里,黑衣人向后弓著身體流行一樣倒飛出去,和另外一名欲下殺手的黑衣人相撞,“嘭”的一聲,雙雙砸的腦漿迸裂。一道白色的身影筆直在立在車轅之上,衣衫獵獵,紅繩高束的馬尾在曠野的風中翩翩飛舞,這本該是一副極有意境的畫面,卻因白衣人手中緊握的烏黑□□染上了凜冽肅殺的氣息。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敢動彈一下,只有婦人懷中稚子,眼眶里緩慢的蓄了淚水,“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聲像是信號,打破了僵持,五個還活著的黑衣人同時攻向白衣人,親眼看到了才知那是怎樣不可思議的速度——并非黑衣人,而是白衣人的槍。沒人能說得清楚他是怎么動手的,他收回□□的一刻五個少說百來斤的黑衣大漢竟如沙包一般弓著身體遠遠地飛出去,甫一落地趕來的金吾衛已不客氣的齊發機關,把這幾人全都炸死,空氣中硫磺味夾雜著血腥味緩緩的飄散開來,商隊里離的近的眼神好的直接扭過頭吐了。白衣人打了個呼哨,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嘶鳴一聲噠噠的跑到了他身邊,郎衛們看著白衣人的背影,有些不確定對方是男是女。說是男子吧,身段都稱得上窈窕了,說是女子吧,這個頭都趕得上他們了,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明顯是男人的款式。“這位……”左中侯作為當中身份最高的理所當然的被眾人退了出來,他硬著頭皮上前拜會,白衣人正在馬背的褡褳上找什么東西,聽到聲音回眸一笑,張口道,“稍等?!甭曇糨^低,有些微微的沙啞,不過很溫柔。左中侯臉立刻就紅了,但腦子里卻更加糊涂了,雖是驚鴻一瞥,然而唇紅齒白明眸善睞的形容第一時間在腦子里閃過,眉毛不是女孩子彎彎細細的柳葉眉,而是直眉,英氣颯爽,說話才兩個字聲音男女辨識度不高,所以這到底是男是女???“啊,找到了!”白衣人轉過身來,拿著牌子在左中侯眼前一晃,“京兆府辦案,這位大人,你知道寇平寇校尉在什么地方嗎?”左中侯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掠過對方平平的咽喉,最后落在起伏明顯的胸部,莫名松了口氣,是女的。對著一個男人臉紅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斷袖了。還好,還好。同伴在后面狠狠地捅了他一下,左中侯一個激靈抬起頭,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方才還笑的和善清爽的美人正目露兇光的盯著他,陰森森的問:“說吧,哪只眼睛?”不等她動手,左中侯身后一種金吾衛一擁而上亂七八糟的揍了這倒霉催的一頓,一臉正直的給美人賠罪:“姑娘莫怪,他腦子有病。在下知道寇校尉在何處,這就給姑娘帶路?!?/br>那姑娘聞言果然不生氣了,特別理解的點點頭,一臉“可憐見”的表情瞅了下左中侯,左中侯滿臉苦逼,美人微微一笑,收回目光,一本正經的說:“有勞這位大人了?!?/br>說要帶路的金吾衛立刻咧開一個燦爛的笑容:“姑娘客氣了,您拿的這塊牌子比在下官職高的多,我叫劉方俊,姑娘叫我小劉便可,不知怎么稱呼姑娘?”眾人立即對這狡猾的jian詐小人怒目而視:色胚!劉方俊只當沒看見。白衣姑娘好似沒看到他們之間的暗涌,大大方方道:“我姓卓,名字按規矩是不能說的,還有我已經有未婚夫了?!?/br>劉方?。骸啊?/br>其他人:“……”哈哈哈哈哈。第37章大部分金吾衛留下處理尸體以及商隊問題,因為城中還有沈風的人沒完全解決,未免商隊百姓泄密,塵埃落定之前金吾衛都得看著他們不讓他們那么快進城,憑他們的身份做到這地步并不算難事。劉方俊等十個腳程快余力足的郎衛則為卓文靜引路,帶她去見寇平。在他們看來寇平那邊應該沒大問題,只等找到湖中的入口就可以安全的把唐非還有太后、公主帶出來,這事兒就算圓滿解決了。唐非也特別希望事情簡單一點。他們被困在墓室中有多久,落下的石門被撞擊的就有多久。一下又一下,聲音沉悶,節奏緩慢,每一下間隔的時間都一樣,從未間斷過,催命似的敲打在心上,讓人恐慌難安。石門松動,用不了多久就會塌的,就怕整個墓室會隨著石門倒下一起坍塌,把他們全部活埋在這地方。望舒公主的忍耐力好像終于到了極限,忍不住伏在太后懷里崩潰的哭起來。唐非從開始的焦慮恐慌,到此刻的冷靜鎮定,從未放棄過研究這間墓室的結構,他甚至想辦法打開棺槨看了有沒有出口,因為卓文靜很久之前似乎給他講過一個故事,故事里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