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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上并不容易?!彼匝宰哉Z說道。掌柜的點點頭,輕嘆一口氣。“戰事越來越緊了?!彼吐曊f道,也看了眼這個山村。遠處牛兒晃著尾巴慢悠悠的隨著牧童歸來,炊煙正在裊裊升起,村中傳來一陣歡呼,那是因為一匹小馬出生了。跟外邊相比,這里真是世外桃源一般。隨著時間的推進,戰事越來越激勵,很多繁華熱鬧的北地州府,商行已經停止,店鋪關門,村落田地被舍棄,人們投奔親友,有錢的人則拖家帶口向南逃去。但能向南奔去的人畢竟是少數,很多人故土難離,也沒錢離開,大家都在等待著成國公趕走金賊,如同以往那樣,北地再次恢復安穩繁華。“我相信成國公能做到?!?/br>站在山林里,君小姐說道,松開了手里的弓箭。嗡的一聲,簡陋的自己做的羽箭穩穩的落在草靶子上。趙汗青哦了聲,成國公對于她說沒什么感覺,如同這里的所有村民一樣,對于外邊的征戰也渾不在意,拔下箭甩手扔回來。“再來一遍?!彼J真的說道。第一百八十四章我踏云而去伴著寒風,雪粒子灑落下來,京城的街道上行人變的匆匆。這個冬天的雪下得格外早,這讓京城里乞丐日子變的不好過,尤其是最近又多了很多。大約從一個月前,京城里漸漸來了很多北方口音的人,有老有少,拖家帶口聚集到京城,這些人長途跋涉到這里已經精疲力竭,也沒有手藝本事,只能混跡與街頭橋頭乞討為生。這些就是因為北地戰亂逃來的民眾。他們的到來提醒著京城的人們,北地的戰事還在持續,甚至并不樂觀。朝堂上的氣氛亦是凝重焦灼。“竟然連丟了三城,這就是你們說的一時敗不是一時敗嗎?”皇帝憤怒的喊道,“這都多少敗了?”寧炎站在堂前神情幾分堅定。“金賊來勢洶洶,避其鋒芒退讓也是正確的?!彼f道,“更何況成國公退兵時護送百姓,且將城堡一掃燒光,金賊占據了只是個空城,既不能補給也沒人力重建,反而耗費分散了兵力?!?/br>黃誠在一旁笑了。“依照寧大人這么說,這敗的還很光榮,還要嘉獎了么?”他說道。寧炎毫不在意他嘲諷。“這不是敗,這是戰略?!彼f道,“將在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是因為戰場上形式瞬息萬變,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br>“這都是成國公一面之詞?!庇钟写蟪颊境鰜碚f道,“我看是他自找借口,好大喜功才導致的節節敗退?!?/br>“沒錯,短短時日,丟了三城,失了一個總管,死了兩個監軍,還口口聲聲說什么策略,還有功了?”另一個大臣亦是滿面憤怒的斥責,“還要各地援軍皆聽從他的號令,他想干什么?”面對質問,寧炎沒有絲毫的畏懼。“你們怎么只看到我們的傷亡?金賊折損的數額你們都忘了嗎?”他說道。隨著他的話音落,便有幾個大臣也站出來,將金軍的傷亡也報了出來。相比于大周官兵的折損,金兵的確更甚。“誰知道是真的繳獲還是別的什么?!币粋€大臣哼了聲。另一個大臣立刻瞪眼急了。“你這什么意思?你是說成國公謊報軍情?”他憤怒的喊道。“謊不謊的誰知道,反正整個北地如今都在他成國公手中?!庇腥艘舱f道。“你是說成國公一手遮天?”“我可沒說,這話是湯大人你說的?!?/br>朝廷里頓時吵成一片,幾個大臣面紅耳赤,口沫四濺,都恨不得打起來。這種場面每日都在上演。“都住口?!饼堃紊系幕实郯粗~頭喊道。他的聲音有些無力,還是太監們尖聲喊著,御史以及禁衛們上前將這些吵鬧的大臣制止住。“朕不想知道這是什么策略,朕就想知道什么時候金兵能退?”皇帝面帶焦慮的說道。這話讓大殿里一陣安靜。“陛下,征戰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睂幯壮谅曊f道。“那就要累及數千將士嗎?”黃誠幽幽說道。寧炎轉頭看向他。“累及?黃大人這話說的什么意思?將士們為國征戰而亡是錯的嗎?”他說道。“那要看是為國而亡還是為他成國公好大喜功而亡?!秉S誠不咸不淡的說道。“黃大人……”寧炎喝道,剛開口門外傳來一聲急報。因為戰事,急報隔幾天就會傳來,朝臣皇帝都已經很熟悉了,聞言立刻停下吵鬧看向門外。所有的人的神情都很緊張。好消息,一定要是好消息。寧炎心里在想,黃誠心里也在想,雖然他們期盼的好消息并不一樣。“啟奏陛下,開德府失守,知府杜妙殉節?!迸e著急報的太監跪地顫聲喊道。開德府,那是河北東路靠南的一個府城,二十多年前金人就是從這里沖進圍住了都城,四方救不得,皇宮被困,皇帝被掠。這是大周皇室不想回憶起的恥辱,也是天下人都不想記起的噩夢。沒想到隔了這么多年,這一幕竟然又出現了。昔日重來。大殿里死一般的安靜,旋即見皇帝從龍椅上站起來。“來人……”他發出一聲喊,喊聲顫顫,面色蒼白,一語未了人抖了抖跌坐回龍椅上。太監們嚇了一跳。朝臣們也顧不得爭執震驚,紛紛向龍椅涌去。“陛下?!?/br>“快宣太醫?!?/br>大殿里陷入一片混亂。寧云釗依舊站在隊末,他沒有資格擠進去,也沒有去擠著,站在原地跟其他未能上前的官員一樣,神情焦慮不安。但如果仔細看他的焦慮不安都比別人要平淡很多,但現在沒人注意他,大家都踮著腳看向前方,不時的低聲議論。“這也太巧了?!睂幵漆摏]有跟旁人議論,只是低聲自言自語,眉頭微皺。……“這也太巧了?!?/br>朱瓚將嘴里的牧草吐出來嗤聲說道,用手點了點地上。地上勾勒出一個簡單的輿圖,擺放著石塊代表城池,一根根牧草則擺出金人行進的路線。“只有一股精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