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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講道理的人和事解決掉,這樣才能好好的講道理。這就跟朝堂政見不同相爭一樣,先除去對方的擁簇,待其孤立,然后再論高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治家治國其實一個道理。雖然讀了十幾年的書,但自己這個兒子并不是個不諳世事的迂書生。寧大老爺捻須笑了,他對兒子即將步入的官場再無忐忑疑慮。“這話怎么說?!彼粗鴮幵蒲?,“你回你家,怎么能叫趕呢?”什么?寧云燕停下干哭,不可置信的看向父親。“燕燕,那是你婆家,也是你的家,不要再耍孩子脾氣了?!睂幋罄蠣斦f道,“快點跟你女婿回去吧,好好的過你的日子?!?/br>那這里就不是我的家了嗎?寧云燕再次咧嘴哭起來。“父親,母親還病著,你們就趕我走,你們不要我了?!彼薜?,“你們不要我了?!?/br>寧大老爺沉下臉。“燕燕,你不要跟我胡攪蠻纏?!彼f道,“你母親是不是病,你心里清楚的很,我為什么趕你走,你心里難道不清楚?”寧云燕咯噔一下,想到了寧大老爺先前對寧大夫人發火的樣子,停下了哭。“父親,我沒有…”她神情不安咬著下唇攥緊了手顫聲說道。寧大老爺再次打斷她。“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裝瘋賣傻了,別人也不會再哄著你?!彼f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清楚,別人也清楚,你不喜歡所以竭力的阻擾,可以理解,但是,燕燕,你耍脾氣鬧小性子,鬧吃喝玩樂都沒問題,但是你不能亂了家里的安寧和前程?!?/br>前程。那個君蓁蓁成了寧家的前程了?寧云燕看著父親,神情絕望又茫然。而她則成了被掃地出門的別人家的人,決不允許侵擾到君蓁蓁的人。怎么會這樣呢?她明明才是寧家被捧在手心的寶貝,君蓁蓁才是被嫌棄的爛泥,怎么突然就反過來了?……晨光未亮的時候,寧大夫人就醒過來了。其實她一直沒怎么睡踏實,因為餓的。昨天一天沒見到寧云燕,仆婦說石家來人接走了,說石夫人身子不太好。石家也真是膽子不小,這時候來接人,難道石夫人要死了?寧大夫人沒好氣的撐起身子,餓死了,寧云燕不在,連吃的都沒人給她拿,寧云釗還一直守在這里,好在晚上退到外間去,只是她不知道寧云燕把吃的藏哪里了,又不好起來翻找,只得忍著。寧大夫人看著外間,門被帶上了,外間悄然無聲,想來寧云釗還睡著,她起身下床拉開了床邊的多寶柜。一格又一格,怎么都沒有?寧大夫人只得去桌子前,打開幾個匣子,從床邊走過來手腳發軟有些踉蹌,扶住桌子用力過猛發出咣當一聲。這聲音嚇了寧大夫人一跳,外間也響起了腳步聲。“母親?”寧云釗疾步進來,“你沒事吧?”寧大夫人順勢坐在椅子上,板著臉。“我沒事,還死不了,不能如你愿?!彼龁÷曊f道。話音落,門外又響起雜亂的腳步聲。“大嫂?!?/br>伴著寧三夫人四夫人的聲音,她們人也走進來,身后還跟著仆婦。先前寧云燕說寧大夫人要靜養,阻止了家里這些人來探望。眼前陡然出現這么多人,寧大夫人只覺得眼暈,一時間看不清,但她卻聞到了香氣。蕎面涼粉、炸糕、酥餅、香酥雞、魚羊包…寧大夫人視線模糊,腦子里卻冒出一溜吃食,這些吃食在她眼前晃動,越來越近。“大嫂,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寧三夫人痛聲說道。“是啊,吃的什么藥???怎么就不見好呢?”寧四夫人也喊道,“難道這藥要忌口嗎?”“嬸娘,不忌口的?!睂幵漆摰穆曇粢苍谄渲?。“不忌口就快吃飯,吃了飯才好吃藥?!?/br>“大嫂,你有什么事,有什么不痛快跟我說?!?/br>寧三夫人寧四夫人將寧大夫人左右圍起來,仆婦們也將手里的美食佳肴擺在桌子上。寧大夫人只覺得滿耳亂亂,吵的聽不清她們說什么,視線如同著了魔一般黏在桌子上。好餓啊。要不先吃了東西再說?不行,這肯定是寧云釗的鬼主意…還是先吃吧,吃了再餓就是了……屋子里的夫人仆婦丫頭們擠滿了,寧云釗慢慢的退后到一邊,看著寧三夫人親手遞到嘴邊的炸糕被神情有些茫然的寧大夫人咬了口,他的臉色緩和,浮現了一絲笑意。事可以慢慢說,飯是要吃的,吃飽了有力氣,才能好好講道理。第一百二十六章并不能如愿日光明亮,院子里的蟬鳴一片。方云繡和方玉繡走進方承宇的院子。“真是稀奇,我聽說她出門了,去哪里?”方玉繡進門就問道。方承宇哦了聲。“不知道呀?!彼f道。方玉繡咿了聲嘖嘖兩聲看著方承宇。方承宇似乎沒注意到她的視線,認真的將賬冊遞給方云繡,方云繡更不會多想,坐下來開始翻看。“你怎么不知道呢?你一天天恨不得變成她影子?!狈接窭C問道。“二姐,等我們看完了賬冊再說這個?!狈匠杏钫f道。方玉繡伸手啪的按住賬冊,方云繡嚇了一跳,不解的看著方玉繡。“看什么賬冊啊,都什么時候了?!狈接窭C眼睛亮亮說道,“快告訴我,她出門,你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瞞著你?”還有這種事?方云繡也看向方承宇。“她為什么瞞著你?”她問道。“怎么會,不是這樣的?!狈匠杏钫J真的說道,“九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能說她瞞著誰,自己家人哪來的什么瞞著不瞞著?難道我出門做什么都要事無巨細的告訴你們嗎?我如果不說,jiejie們就覺得我是故意瞞著你們嗎?”也是這個道理,方云繡點點頭。方玉繡抿嘴一笑。“說人話?!彼f道。什么話,方云繡嗔怪的看她,還沒說話,就見方承宇起身撲在一旁的軟榻上。“我不管我不管她為什么不帶我去?!彼拇蛑?,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