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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太原府剛來的有名的戲班子,是方承宇特意請來孝敬的。大約是主持生意太久了,方家的女人們反而不愛文戲,就愛看武戲,此時鑼鼓齊鳴臺上刀槍來往翻滾煞是熱鬧,引得很多的丫頭仆婦都擠在這這里看。方老太太并不介意,以前因為家里冷清,故意讓人多做出熱鬧的樣子,但實際上看了心里很煩,現在則不一樣了,看到這些熱鬧心里是很舒服。臺上的丑角被踢到在地,做出稀奇古怪的動作,引得大家笑聲一片,元氏更是笑的扶著方老太太的肩頭。方老太太以前最煩這些小女人的動作,此時也并沒有在意。正笑著戲臺上的人忽的停下來,隨著一旁管事的示意紛紛的退下。方老太太不解的看去,見方承宇走進來。而跟進來的管事娘子也對四周的丫頭仆婦擺手,這邊的人立刻如水般散去,轉眼只剩下方老太太方大太太和元氏三人。“怎么了?”方大太太忙問道。方承宇撩衣對方老太太跪下。“祖母?!彼f道,抬眼看著方老太太,“請把圣旨送到京城九齡堂吧?!?/br>圣旨送到京城九齡堂?方大太太勃然變色站起來。“承宇,你瘋了嗎?”她說道。第一百八十四章色迷心竅否圣旨是方家最珍貴的東西,也是最大的秘密。方承宇如果說自己要拿走放在身邊倒也沒什么,他畢竟是方家的家主。但他竟然要把圣旨送到九齡堂。送到京城德盛昌倒也可以理解,送到九齡堂是什么意思。方大太太都要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她又很清楚自己沒有聽錯。方承宇的確會這么做也敢這么做。“你,你色迷心竅了是不是?”方大太太氣的伸手戳方承宇額頭最終說出一句。方老太太制止她。“起來說?!彼粗匠杏钫f道。雖然方承宇已經好了,但大家還是舍不得也不敢讓他坐這種下跪的事。方承宇依言起身并沒有說什么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的話。方大太太心里哼了聲,卻又更生悶氣。這個兒子聰明的太聰明了,但這聰明勁用在這種兒女私情沖動上真是讓人惱火。看到方承宇起身并挨著自己坐下來,方老太太的面色緩和幾分。“她在京城出什么事了?”她問道。自從方承宇接手家里的生意后,她就不怎么出面,方承宇定期給她說生意的事,君蓁蓁在京城的開九齡堂自然也告訴了。這對于方老太太婆媳來說沒什么可擔心的,她們都知道君蓁蓁的醫術了得,再退一步說,也本就沒把君蓁蓁開醫館當回事,就是不賺錢,養著一個醫館對德盛昌也不算什么大事,也并沒有當做一回事,方承宇也沒有再詳細說。此時聽到問,方承宇將君小姐在京城怎么做鈴醫被民眾猜忌到被民眾追捧,又到宣稱千金問診只治不治之癥引發嫉恨到指點京城大夫技藝而受尊崇詳細講來。聽得方老太太方大太太一驚一乍一喜,覺得匪夷所思又覺得理所當然。“這孩子走到哪里都這樣?!狈嚼咸袊@道。走到哪里鬧到哪里,每次都讓人心驚膽戰又柳暗花明。“那這不都是好了嗎?”方大太太用帕子擦擦細汗,端起茶杯潤潤嗓子,“不需要圣旨名頭也坐穩了,你還送去圣旨做什么?”方承宇笑了笑。“因為錦衣衛陸千戶要砸了九齡堂的牌子?!彼f道,“而陸千戶這個人,我想唯有圣旨擺在九齡堂才能鎮住他?!?/br>他說的輕描淡寫,比起先前講述的抑揚頓挫,就好像現在說的是今天的戲看的怎么樣。錦衣衛,陸千戶,砸了九齡堂。這內容和這語氣形成鮮明的對比。方老太太和方大太太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錦衣衛,陸千戶,砸了九齡堂。方大太太猛地站起來。“她,她怎么惹到陸千戶了?”她喊道,才擦去的細汗又冒了出來。這可不是縉云樓里坑林主薄的女兒,那是京城,那是人人聞之色變的陸閻王。這才多少日子,她都干了什么啊。方大太太腦子都亂了。“母親,別急,沒有什么事的?!狈匠杏钫f道,起身挽住她的胳膊安撫。“又是小孩子的口角嗎?”方老太太說道,神情有些復雜。從讓左艷芝賣了金釵,到讓寧云燕啞口無言,再到讓林瑾兒身敗名裂,一次又一次的這些事在她口中都是小孩子口角。方承宇適才講的她在京城的那些事,從他口中說來很是讓人心驚膽戰,但方老太太知道如果換做是君小姐來說,肯定就只有一句話打發了。“沒事,不過是口角而已?!?/br>方老太太苦笑一下,是,這些事也的確可以歸到口角官司上,但她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馬上又要過一年都是十六歲的大姑娘了。更何況有些斷頭滅家的事論起來也都是起與口角。她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做什么?是天生的容易招惹麻煩,還是她故意的?方老太太也覺得腦子有些亂。方承宇依舊神情含笑,又走過來挽住方老太太的胳膊。“祖母,不是的?!彼f道,“連口角都沒有,真的沒有過節?!?/br>簡直是胡說八道,沒有過節陸千戶會去摘她的匾額???“真是沒有?!狈匠杏钤俅涡Φ?,“只是因為名字?!?/br>名字?方老太太和方大太太一怔。“九齡堂…九齡…”方老太太最先回過神說道,“九齡公主?”方大太太這才明白,又有些不可置信。“就因為九齡堂的名字跟九齡公主一樣?”她說道,又有些失笑,“這是什么道理?”陸千戶對亡妻情深?連別人用這個名字都不允許?可是那不過是個公主,又不是皇帝,別人犯諱要回避,且不說天底下,就是說京城叫九齡的肯定不少,滿朝文武中肯定也有。難道他陸千戶還能逼的這些人都改名字嗎?哪能做這種事,這不是有病嗎?方承宇卻沒有笑,而是認真的點頭。“雖然很可笑,但就是這個道理?!彼f道,“天下叫這個的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