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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時候事情也沒那么簡單,有本事的人多了,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公平。所以他才不知道該怎么感嘆這個君小姐,是有真本事也是有好運氣吧。君小姐已經繞了半個城了,這邊有些冷清,因為一路都沒有人被指出有兇兆,大家知道跟下去也沒什么意義,除了個別閑人等著看哪個好運氣的有兇兆外,大家都散去了。“小姐那邊是關帝廟?!绷鴥赫f道,一面遞過來水壺。君小姐接過水壺,借著喝水停下腳看著前方。時隔兩個月她又來這里了,上一次沒有走到要去的地方,這一次可以試試了。雖然這里比別的地方冷清一些,但隨著這么多人都涌過來,這邊的巷子里也變的喧鬧。聽到動靜的民眾都走出來,看到君小姐也都是大喜,紛紛的夾道歡迎。“君小姐,你看看我有兇兆沒?”還有人大膽的喊道,聲音里帶著期盼。站在不遠處提籃叫賣蒸餃的一個小伙計聞言忍不住笑了。“真有趣,竟然有人喜歡有兇兆?!彼Φ?。旁邊的民眾瞪他一眼。“你懂什么,能被君小姐看出兇兆,就能一生平安了?!彼麄冋f道,說罷熱鬧的跟上去。小伙計嘿嘿笑并沒有跟去看熱鬧,站在路邊扯著嗓子叫賣。就在大家以為這次君小姐依舊會一路走過時,君小姐忽的停下來,看著一處宅院若有所思。有兇兆了!四周頓時安靜下來,而站在那處宅院前的婦人只覺得頭皮發麻。說不上是高興的還是害怕的。“君,君大夫?!彼Y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是不是有兇兆?”君小姐看著她一刻。“可以進去說嗎?”她說道。果然!圍觀的民眾頓時激動起來,但又覺得很遺憾不能親耳聽到到底是什么兇兆,看著那婦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帶著君小姐主仆進了院子關上了門。站在院子里一陣詢問后,那婦人激動的連連點頭。“對對對,君小姐你說得對,我就是這樣的癥狀?!彼f道,神情又緊張,“那要怎么救?!?/br>心里卻算著家底。這君小姐診病一次要一千兩,開藥也是起價一千兩。她可拿不出這些錢啊,但又不甘心不治病等死。“你這個事很簡單,不用吃藥?!本〗阏f道,她伸手一指院墻,“你的鄰居就能幫你治好?!?/br>婦人一怔,鄰居?“你鄰居院子里的這棵樹,如果能砍了,你家里的風水就變了,陰陽和順,你的病也就能好了?!本〗阏f道。婦人聞言大喜。“這樣就可以?”她高興的說道,“那太好辦了?!?/br>叫你的領居來商量一下吧,有我在更好說服她。君小姐含笑等候著。“不用商量了,我家鄰居已經搬走了,這房子已經賣給我了?!眿D人接著笑道,“我這就去把那棵樹砍掉?!?/br>君小姐的笑凝滯在臉上。搬,走,了。?!?/br>“大人,不知道他們一家是什么時候搬走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沒有任何消息?!?/br>兩個錦衣衛垂首站在陸云旗面前說道。說完這句話后,感受到屋子里越發令人窒息的沉寂,以及落在身上的令他們也發寒的視線。似乎過了很久,陸云旗的聲音才響起。“沒有消息啊?!彼f道,“那你們可以走了?!?/br>這句話出口,兩個錦衣衛的身子一僵,縱然低著頭也可以看到耳根脖子變的慘白。這走,自然不是讓他們從這屋子里走出去,而是從生走到死,從陽間走到陰間。第一百七十九章誰出手“人什么時候搬走的,你們不知道?!?/br>“人去了哪里,你們也不知道?!?/br>“差事辦成這樣,你們還有什么話說?”“大人只讓你們走,不牽連你們的家人,這難道還不是恩典嗎?”看著兩個錦衣衛的尸體被抬出去,院子里的人神情并沒有什么變化。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承擔后果,能不累及家人已經是萬幸。陸云旗現在肯定心情很不好,江百戶在門外躊躇一刻,可惜自己帶來的也不是什么讓人開心的好消息。他抬起腳進去了剛要說話有人也跟著進來了。這是一個小販打扮的年輕人,手里還拎著竹籃子,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散發著香氣。這香氣在這沉悶的屋子里并沒有起到讓氣氛舒緩的作用,陸云旗神情木然的看著進來的二人。“大人,四周沒有什么異動,也沒有特殊的人接近?!毙∝溦f道。陸云旗嗯了聲,沒有詢問和說話。小販應聲是要退出去,又想到什么停下來。“不過?!彼杂种?。陸云旗看著他。“說?!彼f道。“不過今天有個鈴醫來關帝廟后的巷子了?!毙∝溦f道,“還給那家的鄰居診病了?!?/br>鈴醫?“是那個九齡堂的君小姐嗎?”江百戶插話問道。小販點點頭。“就是她?!彼f道,“說那個婦人有什么兇兆?!?/br>這并不稀奇,這君小姐一直是這個套路。“看來最近沒病人,當大夫老師當的無聊了?!苯賾粽f道,一面趁機對陸云旗說了九齡堂這一段的事情,“所以現在看來那些大夫不可能對九齡堂同仇敵愾了?!?/br>陸云旗哦了聲,看向江百戶。“九齡堂?!彼f道,“她還是叫這個名字嗎?”江百戶愣了下點點頭。“當然?!彼f道。這個名頭已經打起來了,怎么可能換。不過名頭打起來,這可不是陸云旗希望看到的。“大人,雖然一些大夫對她改觀了,但有些大夫還沒有,我去找一些…”江百戶接著說道。陸云旗站起身來,微微的動了動脖子,似乎是緩解下長久保持一個姿勢的僵硬。“哦?!彼f道,“不用那么麻煩?!?/br>?!?/br>君小姐在街上緩步而行,手里的鈴鐺還在搖著,四周還是熱情打招呼的人群,她的神情雖然含笑,但眼神里難掩幾分焦灼。怎么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