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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沒有多久他便站起了身。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出。這樣的奇觀在上面恐怕是見不到的。蕭朔從火堆里揀了一根狀態稍微好一些的木棍充當火把來照明,身上的傷也不過就是一些劃傷,與他而言并無大礙。倒是這地方的環境十分奇怪,內力雖說并非用不上,但是卻用了沒有任何效果,以往有些風吹草動便能清楚的感覺得到,可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從未習過武的常人一般。他走了出去,這是一片樹林,只要是從樹林里走過,那么多少是會留下一些痕跡的,更何況她并未刻意清理自己沿路走過的痕跡,所以蕭朔并未花太多功夫,便順著這些痕跡找到了那一片和周遭截然不同的湖泊。其實在找到那湖泊之前,他便已經注意到了那邊。因為那里比任何地方都要來的亮。要問為什么的話,因為那邊的樹木著了火。不知被誰丟下的火把是火源,只是火焰并未大肆擴散,只燒著了單獨的一顆樹木,但是也因此讓這片地方被照的燈火通明。蕭朔走至湖邊,撿起了落在湖岸邊上的一個玉佩。那是他當初與她一同在青山派山下鎮子上游玩時,贈與她的。他望向那湖泊,心中有了結論。…………唐茗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么了。她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不在天蚩崖下了,從床上爬起來便能看到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簡直明媚到不行,推門而出,門外更是一片世外桃源的模樣。這個地方她是認識的。這就是當初女主跳下瀑布與白灝重逢的地方,換而言之,這里是白灝的某一處住所。他們回到上面了?那蕭朔怎么辦?唐茗沒什么自信自己重新跳下天蚩崖不會狗帶,但是她肯定不能把蕭朔一個人扔在那里啊,她可是說了‘我很快就回來’的。她這不就和原女主的結局沒差了嗎,白灝拿到了藏寶圖,接下來呢。還說是她應該慶幸一下,她沒有被他廢了武功?唐茗頭疼的捂住了頭,有了那樣的秘籍,就算不廢了她的武功他也覺得沒事吧。所以為什么一個武俠世界會有修真的秘籍啊。根本不兼容的好不好??第177章第十渣(三十七)這下子是真的有點頭疼了。如果是普通的武林秘籍還好說,只要還是停留在正常范圍之內的,那都是可控的,但是偏偏那是一本修真秘籍。對于修仙,唐茗了解的實在是非常的有限,就算是看的時候,她也頂多是看一個大概,對她而言這些修仙的設定實在是太過麻煩了,她只需要知道哪一個階段會比較厲害就足夠了。就算是沒有一點常識的人也知道,修仙之人和凡人的差距是十分之大的。這個差距究竟有多大,恐怕得超過一個銀河系。但是它也有比較麻煩的一點,那就是需要花費的時間比較長,修真文里的男主基本上沒個三位數以上的年紀都不好意思出場領走自己的女主了,可哪怕如此,這些男主的頭上也都還套著天賦異稟的光環。修真不是短期內就能研究出來并且有所成效的東西。可在原著中,從實力不分上下,到吊打各類好漢,白灝其實并沒有花太長的時間,原本唐茗并不清楚那武林秘籍到底是個什么玩意的時候,這還不是什么問題,但是當那武林秘籍其實是一本修真秘籍的時候,這進步的速度就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了。除非他有什么辦法把一天變成一年來用。她現在在這里胡思亂想也沒什么用處,這片地方她其實還算是熟悉的,畢竟每次她查看劇情的時候,都能夠清楚并且直觀的看到這片區域的全貌。如果有心想要逃走的話,并不是辦不到,更何況她現在就一個人在這里,沒有人看守,白灝也不在這附近。只不過唐茗盯著此時白灝那有些危險的好感度,覺得他并不會那么輕易讓她離開,他就這么大方的把她一個人扔在這里,與其說是對她放心,不如說更像是某一種試探一般。不過試探什么?試探她會不會逃跑?正常人都會逃的吧。唐茗如此想到,然后走出這屋子出門采了一點花,回房將那花插在了屋內空蕩蕩的花瓶里,這屋里多了一抹花朵的顏色,倒也是增添了一分生氣。她就只出過那一次門,自那之后便待在屋里不再亂跑了。屋里有一些藥草,都是唐茗認識的,她無聊的辨認著這些藥草,一邊穩固知識,一邊消磨時間。很快天色便暗了下來,這屋內有燭臺,但是卻沒有火折子,她自己身上的火折子也已經不知道掉到哪了,有可能是下水的時候被水流給沖走了也說不一定。沒有辦法點火,她也沒想點火,任由屋內的光線逐漸變暗。可哪怕到了深夜,依靠著天空中的月光,這屋內也依舊比天蚩崖下來的亮堂的多,或許是已經習慣了天蚩崖下的黑暗,所以哪怕被夜色所包圍,唐茗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她坐在床邊,托腮望著天空。然后只聽到木門被推開的聲音。“怎么不點燈?”他冷清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桌上的燭臺便被他給點亮了,屋內瞬時亮了起來,見她正無聊的坐在窗口托著腮,他的神情頓時有些復雜。“為何不逃跑?”他給了她一個逃跑的機會,哪怕他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會將人給重新抓回來。“就算逃跑了你也會把我抓回來吧?!彼行┬牟辉谘?,沒有回過頭去看他,只是淡淡道:“我曾說過,我想要了解你,這一點其實一直都沒有改變過,但是你卻從來沒有真正給過我這個機會?!?/br>“是因為想要得到那本武林秘籍嗎?那你現在得到了,接下來你又打算做什么?”她的態度與其說是想要從他這里探聽到一些什么,不如說更像是已經無所謂了,這樣的模樣讓白灝看了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你討厭我了嗎?”“我如果說討厭的話,你會難過嗎?”白灝沉默了一會,“大約是會的吧?!?/br>他們之前的氣氛遠還沒有到達劍弩拔張的地步,或許說白灝原本以為他們會那樣,可實際上卻并沒有,她依舊是以以往的口吻在與他交談,只是到底還和之前是不同的。她并不是第一個提出想要了解他的女子,可只有她的‘了解’與其他人所謂的‘了解’不同,在那一刻白灝是清楚明白的意識到,她是知道他那隱藏在皮囊之下的黑暗一面的。知道,并且愿意去接納。白灝不太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樣子的了,但他卻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