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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愉悅瞬間消退了一半。她抿了抿嘴,接起電話,“喂,爸?!?/br>“夏夏啊,我有件事想跟你說,”電話里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說,“我要結婚了?!?/br>話音落下,便是一陣沉默。半晌,喬夏才輕輕的嗯了一聲,“祝福您?!?/br>父母在她十歲的時候就離了婚,她一直不明白,為什么一直和諧相處的兩個人會突然疏遠對方,并在拿到離婚證的那天就消失在對方的生活里。并不是因為出軌,也不是因為矛盾,他們甚至沒有吵過一次架,連離婚都是安安靜靜。喬爸爸在電話里說,希望她去參加婚禮,喬夏沒有應下。雖然她不再生父母的氣了,但這件事,她始終不能釋懷。喬爸爸的聲音難掩失望,最后還是把結婚的時間和地點告訴了喬夏,即使是被明確拒絕了,他也還是抱著一絲希望。他最希望的,是得到女兒的祝福,真心的祝福。掛斷電話后,她蜷縮在沙發上,摁著自己的心口,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和喬夏告別后,凌寒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祁尚飏家。拿出鑰匙開門進屋,利落得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樣。凌寒和祁尚飏都有一個毛病,就是總不記得把鑰匙丟在哪個角落,屢教不改。最后干脆兩人默契地不再提這件事,而是交換了公寓的鑰匙,方便自己在“無家可歸”的時候去對方家蹭住,給配鑰匙的一個時間。凌寒去冰箱里拿了罐飲料,喝了幾口,心情頗好地打開了手機,尋思著要不要給喬夏發條消息,但一時又想不起什么話題,只得暫時作罷。正當這時,門鈴響起,凌寒挑了挑眉,祁尚飏這家伙應該沒這么快下班才對。他去開了門,才發現是快遞,冒充房主簽下快遞單,他把包裹搬到客廳里。無意瞥見包裹快遞單上的書名,凌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全是追女生的書籍,祁尚飏這是要把自己修煉成一個情場高手?不……從以往的經驗來看,他只會辣手摧花。凌寒惡趣味地給包裹拍了一張照,發給祁尚飏。凌寒:你的武功秘籍到了。:)對方似乎在忙,隔了很久才發了一條消息。祁尚飏:“?。?!”然而這時候凌寒已經打開了包裹,隨便挑了一本,正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沒有看手機。大概是猜到凌寒沒看到短信,祁尚飏直接打電話進來,彼時他還在辦公室,幾位同事在收拾東西準備換班,他只得壓低聲音,“凌寒,你去了我家?!還幫我簽收了快遞?!還拆了我的包裹?!”相較于祁尚飏的焦急,凌寒倒是老神在在,玩味地說了句,“沒看出了,我們祁大醫生也會看這種書啊?!?/br>他翻過看完的那一頁,補充了一句,“貌似寫得還挺不錯?!?/br>祁尚飏:……他為了不讓別人知道自己買這種書,都不敢在書店里買,從來不網購的他為此還特意注冊了一個賬號。這么費力地折騰一番,就是為了保持自己正經光輝的形象,現在好了,書才剛到家,就被凌寒發現了,指不定這家伙又要用這件事笑話他多久!果然,凌寒的下一句話,差點沒讓他跳腳。凌寒故意尖著聲音怪聲怪氣地說,“流觴大大,你這么假正經你的水滴們知道嗎?”祁尚飏:……寒臨vs流觴,第一局,寒臨勝。“你給我等著?!逼钌酗r黑著臉,甩下這句狠話,就掛斷了電話??上裉煲獛鸵粋€同事輪班,不能回去,不然,他早就收拾東西回家收拾那臭小子了!看見祁尚飏臉色不好的樣子,坐在他旁邊的同事不禁擔憂地問,“祁醫生,有什么心事嗎?祁醫生?”同事表示很疑惑,這祁醫生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好,別看他板著臉的時候特別嚴肅,但和他共事的這幾年,自己還從沒見他像這樣黑著臉??隙ㄊ怯惺裁葱氖?!被喊了幾遍名字,祁尚飏才反應過來。他略尷尬地笑了笑,“沒事沒事,剛剛家政阿姨打電話過來,說家里的二哈又鬧翻天了?!?/br>同事了然地點點頭,“這寵物啊,還是不能讓它在家里亂鬧,最好是給一個專門的房間,不在家的時候就讓它待在里面?!?/br>祁尚飏笑而不語,心里腹誹道,他不想把“它”關起來,只想把“它”趕出去!突然想到自己手機里的某個東西,他勾起一抹笑,詭異的笑容讓還想和他侃些什么的同事瞬間止住了嘴,同時默默地轉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祁尚飏可沒注意這么多,他拿出手機,打開錄音機,把一段錄音發給他家里的那只二狗子,模仿剛剛那個陰陽怪調的語氣,發了一條消息給他。流觴:寒臨大大,你這么rou麻你的含羞草們知道嗎~彼時,凌寒還在看著那本,從里面取經,正看到入戲時,猝不及防地打了一個噴嚏。正想著是不是祁尚飏那家伙在罵自己,手機q.q消息提醒音響起,他打開手機,看到錄音文件下面的那一句話,不由得眼皮子一跳。凌寒點開錄音文件,是他那日在醫院唱的錄音!但是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唱完之后還說了一句“我很想你”!凌寒并不是擔心音頻發出去會被粉絲調侃什么的,他擔心的是,如果音頻發出去,那喬夏肯定也會聽,這踏馬是要掉馬的節奏??!這時祁尚飏又發來一個消息,只是一個微笑的表情,凌寒卻從中看出了挑釁、得意、無恥等等等等的含義。凌寒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你等著?!?/br>流觴::)寒臨vs流觴,第二局,流觴勝。****天才蒙蒙亮,喬夏就醒了。她仰臥在床上,睜著眼,很久很久,都凝聚不了一點兒睡意。喬夏知道,自己為什么睡不著。因為父親的婚禮。盡管已經拒絕的喬爸爸的邀請,但她的心里依舊是矛盾不已,特別是聽到自家父親在電話里那難掩失望的語氣,喬夏更覺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