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血水混在一起，讓她覺得有幾分得意，抽了煙，嗆了幾口，讓她的情緒穩定了不少。

“我想，你是不知道‘我不愿意’這幾個字的含義吧，所以我才請人讓你知道，這句話對我而言的含義?！?/br>
許渭常忽然說：“其實你之前都一直是騙我，是嗎？”

蔣鳳瓔點點頭，很干脆，“對，我一直在偽裝，現在你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我?！?/br>
“所以，周曉虹說的其實是真的，陪我睡的人是她，不是你?！?/br>
蔣鳳瓔道：“不錯，甚至我還告訴你，甚至我連抽煙土都是為了讓你在混亂的時候認錯人?！?/br>
許渭常：“好，好，我許渭常栽在你手上，不冤枉，我沒看清枕邊人?！?/br>
蔣鳳瓔微微一笑，“你何止沒看清枕邊人，連你的身邊人也沒有看清，你知道后來我為什么不抽煙土了嗎？是因為你每次來，都吃了我給你的安眠藥，所以你總是犯困，不碰我直接就睡了?？墒悄阒腊裁咚幨钦l給我的嗎？”

“是誰？”

蔣鳳瓔直接拋給他一個答案，“是你最信任的副官先生，你的族弟許言山?！?/br>
許渭常恨恨道：“竟然是他！”

“你知道他為什么會給我嗎？”他頓了一下，又抽了一口煙，“因為他想娶我，想等你冷落我之后，向你將我要過去?！?/br>
許渭常道：“他妄想！”

蔣鳳瓔“呵呵”笑了兩聲，又說：“你還記得，你為什么會在大太太屋里忽然肚子疼嗎？”

許渭常聽到這里，驚訝道：“竟然是你！”

“不錯，是我。我甚至還可以告訴你，你吃了什么才肚子疼的，你還記得你送給我的第一枚火油鉆戒指嗎？我是故意發火的，在你走之后我將那枚戒指找回來，碾成了粉末，就摻在了每天你來我那里喝得那碗雞湯?！彼⑽⒁恍?，“雞湯好喝嗎？”

許渭常激動的掙扎，連身上的疼痛都不能讓他停止，他似乎想掙脫開捆綁的束縛，上前來揍蔣鳳瓔一般，蔣鳳瓔嗤笑一聲，“省省力氣吧，我還有最后一件事要告訴你呢?！?/br>
她說：“你的懷里還揣著那張升官文書吧？是打算到陸軍部報道吧？”她冷冷的笑，好像在等許渭常自己揭開答案，許渭常臉色蒼白的，“難道這張文書也是假的？”

蔣鳳瓔道：“假不假我不知道，何家人辦事一向是周全得很，但我告訴你，這是給你設下的一個大套，你仍然是那個躲在角落里等著出頭的小雜官，是打仗用來當做炮灰的先頭兵，所謂的大官和前程都不過是假的而已?！?/br>
許渭常聽她娓娓說完所有的經過，尤其道后來，原來他所有的期待和前程都是假的，他根本沒有什么升官，不過是他們給他制造的假象，是個大全套而已！

蔣鳳瓔還說：“看，為此還掏空許家?！?/br>
許渭常大罵：“你這個賤人，biao子！”

蔣鳳瓔道：“如果你不把我送給別人去□□，你也許就是按照我的機會慢慢的胃疼致死，現在雖然換了另一種方式，好在還沒有脫離我原來的計劃?！?/br>
她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好了，知道了這一切，可以上路了?！?/br>
許渭常這才害怕，“瓔瓔，我知道錯了，我強上你是我不對，我錯了，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看在我往日對你不錯的份上，饒了我這條命，我會給你做牛做馬的，我求你了！”

“晚了，在你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和生活的時候，也把別人踐踏你生命的權利交給了別人?！彼蚣o亞夫借匕首，紀亞夫從懷里掏出來一把有些舊的匕首，但那能照人影的刀身就知道，這是一把常見血的匕首。

她還問紀亞夫：“我上次在用金簪扎他后頸的時候，只扎進去一點點就被骨頭擋住了……”

提到專業問題，紀亞夫立刻說：“你要順著骨頭縫里扎進去才可以?！彼€上前來掰著許渭常腦袋給蔣鳳瓔指，“看這里，你從這里□□去，保管他不死也下半生癱在床上?！?/br>
蔣鳳瓔點點頭，“最省力的事扎在哪里呢？”

許渭常聽見倆人當他面在討論如何殺了他，以至于他有些崩潰了，小便失禁，順著大腿就流了下來，跟地上的血混在了一起。

蔣鳳瓔“呀”了一聲，穿著小皮鞋的腳挪了個地方，紀亞夫說：“最省力就是從肋條縫之間扎進去，直接扎破他的心臟?！?/br>
蔣鳳瓔道：“我還是先試試別的方法吧?！闭f完，她的手就使勁往前扎了下去，直接扎在了他的肚子上，肚子柔軟沒有阻攔，一下就扎了進去，許渭常發出巨大的尖叫聲。

紀亞夫：“他叫得聲音太大了?！边€撕了布條，上前去將他的嘴給堵上了。

蔣鳳瓔還說：“有勞了?！庇忠幌鲁槌隽素笆?，血呼啦啦的從窟窿里流出來，沾了她一手，她皺皺眉，卻沒有停下自己的手，又換了個位置扎在他柔軟的腸胃上。

“這疼是還你的，好讓你體會下我日夜撓心一般的痛苦?！庇终藘傻?，許渭常的腸胃都仿佛被她搗碎了一般，蔣鳳瓔說：“現在，你知道‘我不愿意’的含義了嗎？用你的血和痛來體會的。下輩子，你可一定要記得這樣的疼了?！?/br>
說完這句話，她就按照紀亞夫教的那般，將匕首順著肋條之間的縫隙扎進去，因為找不準位置，還重復扎了好幾下，許渭常的眼睛里寫滿了哀求，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可是蔣鳳瓔沒管那些，扎了幾下之后終于扎對了地方，還順著肋條縫深深的劃了一道。

許渭常瞪著眼睛死了。

沒人知道他死之前想的是什么。

蔣鳳瓔叼在嘴里的那根煙燃盡了，她吐在地上，煙一掉進血水里就滅了火，像許渭常滅掉的生命之火一般，骯臟的死去了。

蔣鳳瓔殺了人之后，站在那里冷靜了一會兒，回身對紀亞夫說：“給你添麻煩了?！?/br>
紀亞夫說：“我也看了一場精彩的戲?！?/br>
蔣鳳瓔道：“那不是戲，那全是真的?！奔o亞夫心想，就因為全是真的，這女人本來可以不用他，就能殺死這個男人的，一環套一環的謀殺計劃，這女人狠起來真是可怕。

不過，他喜歡。這么帶勁兒的女人，生平未見。

蔣鳳瓔就著紀亞夫的水盆還將手洗干凈了，“沾上了他的血讓我覺得有點惡心，不過我不后悔?！彼粗约簨赡鄣氖?，“我這雙手，手刃了仇人?！?/br>
又回身看了這狼藉的場面，紀亞夫已經在整理了，蔣鳳瓔歉意的道：“回頭我會再多給你一百塊的?！庇忠娂o亞夫拿出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