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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玉石泛著血紅的光澤,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兩個。“阿九……”蕭乾微嘆一聲,執著她的手,將她和小丫頭的手,一起包裹住,聲音幽幽地道:“我今日來是想讓你知道,不論是這江山,還是這千字引,或是其他,都不如你和小丫頭重要。為了你,這天下,我都可棄之,何況一個千字引?”“我……”墨九略羞愧,“是我不好?!?/br>“不怪你,只是心魔作祟?!?/br>“心魔?”“你的心魔,還有——我的心魔?!?/br>一直沒有生兒子的梗,讓她對自己,對他,對他們的感情產生了懷疑,這原本就是消磨感情的東西,若是不說開,任其發展,有一天或許真的會破壞感情。更何況,她有一個心魔,蕭乾還有兩個心魔。“阿九,其實我——”當著眾人的面,他突然耷拉下眼皮,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含糊一嘆,“我只是……吃醋而已?!?/br>吃醋?想到他那些日子的表現,墨九不免有些瞠目結舌。有人吃醋吃得那么高冷那么淡然的嘛?這個蕭六郎——吃個醋都異于常人。墨九噗一聲,好笑地抓緊他的手,心里泛著一種酸澀的甜。“拜托你了。堂堂大狄皇帝,居然好意思說自己吃醋?”“……皇帝就不是人,不能吃醋?”蕭乾也是失笑,揉了揉她的腦袋,又是釋然的嘆,“都過去了。好在,一切還來得及?!?/br>她還在他的身邊,他也還在她的身邊。只要兩個人在一起,不管要做什么努力都還來得及。“是。都還來得及?!蹦诺母胶现?,想著千字引之引渡靈魂,心里不由涼涔涔的。若方才蕭乾沒有帶溫靜姝趕到,若她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那她的這個穿越故事,豈非要以悲劇收場?“陛下,九爺,你們還是看看千字引吧,擊西的脖子都快要望斷了?!?/br>冷不丁傳來的妖嬈聲音,打破了二人的世界,也引來大殿內眾人的笑聲。擊西早就已經恢復了女兒身,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可她照樣穿著男裝,把自己搞得不男不女,出入宮中的時候,常常被人當成太監——對這個美麗的誤會,她不僅不解釋,還喜歡得很,每每和闖北吵架,就入宮去做太監,伺候墨九,把闖北急得哭笑不得。“就你急!”闖北嗔他,“沒看陛下和九爺正親熱?”“回去親熱也來得及嘛,千字引可都擺在這兒呢?我瞧好幾次了,為何什么都瞧不到?”在眾人的催促聲中,墨九和蕭乾牽著手,終于走到了玉石祭臺之前,看向了那個寫著“千字引”三個字的怪物。似鏡非鏡,似石非石的橢圓體上,并無其他字跡。說好的一千字呢?在哪里?眾人都圍攏過來,七嘴八舌的討論,卻不知這究竟是什么意思。墨九沉默片刻,突然回頭喊曹元,“拿刀來——”曹元不問緣故,將隨身的腰刀遞上。墨九接過來,突然將手從蕭乾掌中抽出,揮刀一滑,她“嘶”一聲,汩汩的鮮血就那般順著她的指尖滴落……一滴!兩滴!三滴!……鮮血慢慢滴在那一塊橢圓體玉石上,再一點點滑下。說來也巧,玉石“吃”了鮮血,竟慢慢顯了原形。一邊是寫著字的石頭,另一邊是一面光潔如新的鏡子。“還真是多功能,兩不耽誤?!蹦判χ{侃一句,直接繞到玉石背后,看那上面的字。不多不少,恰好一千個字。文言文用詞極簡,一千個字雖然不多,其中包含的內容卻不少。歸納一下,主要內容就兩點。第一,為天下蒼生,墨家機關術與武器圖譜,都已毀去,讓后代弟子切勿隨意大起干戈。至于沒有武器圖譜,為什么卻把八卦墓和祭天臺的機關設得那樣的難,就是為了懲罰有貪欲的人。妄動欲念,必然得付出代價。第二,是一個與梨觴有關的故事。除了墨九知曉的那個阮氏釀酒師與蕭氏祖宗的故事之外,還有一個驚人的補充發現——原來當年蕭家之所以不愿意女兒與阮氏釀酒師相好,是為了發展家族勢力,把女兒嫁入懂得機關巧術和武器制造的墨家,而這位造八卦墓置祭天臺的墨家老祖宗,居然就是那位蕭氏小姐離開釀酒師后嫁入墨家生育的女兒。沒有武器圖譜與機關術的千字引里,最值錢的東西,是一個配方。蕭氏家釀梨花醉的配方,以及關于如何制造梨觴的想法——據千字引上記載,當年蕭氏小姐與阮氏釀酒師造出梨觴之時,曾發過毒誓,若有一方違背彼此誓言,當生生世世受失顏之苦,無子送終,且不老而衰。他們認為,梨觴是以他們向酒神奉獻忠貞、愛情以及靈魂為代價方才造出的酒。故而在后來,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毒誓的應驗,蕭氏小姐嫁入墨家后,日漸憔悴,未老先衰,終生也只生育了一個女兒——這個女兒,也就是墨家這位老祖宗。后來這位老祖宗外出游玩之時,愛上一個苗疆的巫蠱師,卻因為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也遺傳了母親的疾病,驚恐之下,不敢向巫蠱師坦誠情愫,反倒折返神龍山,將自己封入山中,不再見人,直到那個巫蠱師尋來,她才知道,原來他也心系自己。念及自己的病情,為了讓他死心,老祖宗痛下狠手,把自己嫁了——就在他到達神龍山的同一天。再后來的故事墨九就知道了,那個巫蠱師回到苗疆,怒養**蠱……“這個故事真的好長?!?/br>“是,還好巧……”巧得把他們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網入其中。就好像本就屬于同一個命運輪盤上的各個組成部分,轉動著,轉動著,在不同的軌道上,分明有著不同的故事,卻串出了相連的一條命運線。“唉!”墨九摸了摸自己的臉,“祖宗啊,我這個臉,這個**蠱怎么辦?你什么都沒有說啊,難道我這輩子都得擔驚受怕的過嗎?”“自是不會?!笔捛蝗粩堊∷?,低頭看來時,目光專注而火熱,“研究了那么多年,繞來繞去,我最近發現,其實,梨觴便可控制你身上的血液之毒……”“?。??”墨九微微失神。這,這,這,圈子果然繞得大啊。蕭乾是個醫者,她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可既然她血液的毒已經控制住了,為什么卻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育小孩兒?“傻子!”蕭乾執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