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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是我的義妹,不是那個女人?!?/br>森敦一驚,驚覺失態,趕緊垂頭告歉,“屬下失言!大汗恕罪?!?/br>哼一聲,蒙合拿過桌上的茶水,輕輕喝一口,不冷不熱地瞥他,“你只需按我的交待做就行,其他的事,一概不用多問。我把怯薛軍交你手上,并非讓你插手我私事的?!毙⌒〉木媪艘幌?,他見森敦點頭稱是,樣子老實了許多,又稍稍緩和了神色,問了一些大婚上的事情,爾后,突然又問。“來哈拉和林恭賀蘇赫王爺大婚的,都有哪些人?”“回大汗,四領各國都有來使。西越國主,蒙爾伊國主,后珒國主,都帶著隨從親至哈拉和林。其余諸國,亦有使臣帶賀禮和國書,傳達了對大汗的仰慕……”“后珒?”聽到完顏修的時候,蒙合輕捋小胡子的手,微微一頓,厲目中似有火花在燃燒,“他膽子還挺大,前陣子納木罕聯合后珒造反的事,他當成不知情嗎?”森敦遲疑一下,小聲道:“屬下以為,完顏修此番前來哈拉和林,正是為了借大婚之機,向大汗澄清這一點。大汗和他都清楚,納木罕所謂的聯合后珒,根本就子烏虛有的事。完顏修平白背上一口黑鍋,肯定不甘不愿,又怕大汗借此找他的麻煩,后珒初立,萬事待興,完顏修在這個時候,自然不愿與北勐為敵,借機前來討好也是有的?!?/br>“哼!”蒙合似乎接受了森敦的說法。但他的臉上,并沒有太多的得意之神。他是一個算得上人物的男人,不會對任何的阿諛逢迎表現出小家子氣的欣喜。因為他心里非常清楚,人家敬他,并非真正的服他,只不過現在怕他,怕了北勐的鐵騎。一旦北勐失去這種征服的武力,這些人,每個都恨不得踩他一腳,恨不得占他的土地,搶他的女人,奪他的江山——保持清醒的頭腦,一直是蒙合取勝的關鍵。沉思一會兒,他手指摩挲著椅子的扶手,銳利的視線突然看向森敦。“把這些國主和來使都安頓好,不得出任何紕漏,否則,我拿你是問?!?/br>“得令!”森敦趕緊應了。看他緊張的樣子,蒙合似乎滿意了,又捋著小胡子緩緩一笑。“還有,兩位公主的府邸,務必守衛好了,最好水都潑不進去才妥當!新娘子嘛,一定要保護好了?!?/br>“是!”森敦依舊低著頭,再次應聲。點點頭,蒙合好久沒有說話。殿內安靜了片刻,蒙合看著被北風吹得呼啦作響的窗簾,突然一笑,呵了呵手,換個位置,坐到桌案邊上,提筆唰唰寫了幾個字。森敦瞄過去,居然是漢字,他稍稍詫異一下,很快,蒙合寫完,吹了吹字條,等字跡干透,慢慢折起來,塞入一個信封里,遞了過來。“把這個帶上!”森敦接過信封一看。封上沒有字,他不解地問:“此信,交予誰人?”蒙合半闔著眼,含笑沖他招了招手。森敦趕緊湊過耳朵去,卻聽蒙合用極低的聲音,與他耳語了幾個字。“如此這般,辦去吧?!?/br>森敦心里一驚,趕緊把信收入懷,撫胸欠身。“喏!”蒙合慢條斯理地躺回椅子上,手撫暖爐,聲音悠悠的。“去吧,我靜一靜,太累了!”……今兒蕭乾沒有離府,墨九讓人請他過來,兩個人關在房門里“敘了一會情”,墨九就出了房門,穿著厚厚的毛皮大氅,戴著大大的風雨帽,裹得密不透風地領著一群墨家弟子從棱臺坊出去,上了備好馬車,帶著幾輛扎著紅綢的“嫁妝”,浩浩蕩蕩往王府大門去,準備前往紫妍公主的臨時府宅。一路上,她高調得很。撩著簾子,四處觀看府中的大婚布置。就好像——她真的全部都看得見似的。偶爾遇上府中仆役在路邊請安,她淺淺含笑,宛然一副待嫁新娘的樣子,嬌羞無限。卻不知,嫁了幾次,穿了幾次嫁衣的她,其實對這個事兒,尤其今天這樣有預謀的大婚,根本就麻木,哪怕要嫁的人是蕭乾,心中也沒有什么喜氣,有的只有擔憂。但不喜,也得裝出來喜。她一臉掛著笑,聽人家偷偷對她竊竊,頗有幾分玩味。穿越一回,能混得臭名遠播也算是一件本事吧?心里嘲弄地笑著,她不動聲色,直到馬車突然停下了。王府側門,只容一輛馬車通行。而他們出行的馬車前面,正好堵了一輛兩駕的馬車要進門。那馬車敦實,厚扎,是蕭乾孝順給陸機老人的座駕,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狂飛的風雨中,馬車簾子慢蟃撩開了,坐在里面的人,一個是陸機,另一個,正是溫靜姝。從圍獵場回來,墨九就沒有見過這兩個人。沒有想到,如今就要大婚了,居然狹路相逢。嗯,她和這二位也算有緣了。老實說,她也有點好奇,溫小姐現在什么心情?不僅她討厭的墨九要嫁給蕭乾了,連宋妍都有份做一回蕭乾的新娘,溫小姐心里刀扎一般疼痛吧?突然的,墨九忍不住想笑。不顧外面冷冽的天氣,她把簾子撩得高高,探頭看向幾步之遙的模糊人影。“師父?師妹?你們剛剛回府???是趕著回來參加我和王爺的大婚之禮嗎?”已經了墨九的樣子,陸機老人和溫靜姝都見怪不怪。只不過,討厭的人,不管多了解,只會越來越討厭而已。就像陸機對墨九,其實圍獵場上的事情,他大概已經知道了一些。溫靜姝突然變啞,舌頭受傷,口不而言,那藥物他只一探,就清楚是蕭乾下的手。但蕭乾不曾對他明言,他也沒有去追究,甚至于,都沒有對溫靜姝拖以援手,把她徹底治愈。原因只有一個——蕭乾的身份。那天他無意透露了此事,原就有些后悔。沒有想到,真的惹出了事端來。蕭乾的做法,是要告訴他,他想讓溫靜姝閉嘴。他為什么這么做,陸機猜到了。一定是溫靜姝因為和墨九爭寵做了什么。這也讓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說到底,蕭乾在他心底的地位,比起溫靜姝還是高了許久。他對溫靜姝再好,心還是偏向蕭乾的。兩個都是徒弟,一個因為愛,一個因為愧,能一樣嗎?對蕭乾做的事,他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個老頭兒性子犟,固執得像頭牛。哪怕意識到錯了一些什么,也是打死都不肯承認的。哪怕他明知墨九這個姑娘其實也不錯,確實配得上他心愛的徒兒,可對她的看法一旦定了形,也實難改變。所以,看著趾高氣揚的墨九,他的第一反應,還是冷哼。“麻煩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