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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規整圖案。距離太遠,她看不清楚圖案。卻能看清,盤踞在石柱頂端那一圈令人眩暈的夜明珠。先前發光的,正是這些珠子。它們嵌套在石柱頂端頭部,用著石室的照明。在夜明珠光線的襯托下,那根柱子尤顯巍然。可墨九也不曉得為什么……看著那柱子,心理莫名就污了。下面兩個圓,上面一根柱,柱頭還是那樣的形狀。這看上去,怎么像一個男性的……器官?咳一下,她臉有點燙,換了一個位置。“不對啊,不是角度問題——”不管她從哪個角度看,腦子里印出來的都是那“污”物。“愛妻看什么?”蕭長嗣的聲音莫名靠近耳邊,嚇了她一大跳。沒好意思抬頭看那柱子,她回頭,皺眉、撩唇,一本正經地道:“在想那個怪人,被鎖在這間石室里,是怎樣存活下來的?”是的,那個怪人是被鎖住的。鐵鏈子的一端鎖在他的腳踝上,另一端就拴在石柱的底墩上。不過,鐵鏈子很長,很長,除了讓他無法離開石室之外,可以由著他在里面隨便行動。一刻鐘后,墨九腦子不污了。因為石室的設計,精巧得太過令人驚嘆,她都不忍心用“污”字去玷辱它。如果一定要評論,她肯定得寫上大大的三個字——藝術品。堪稱經典的藝術品。石臺的最上面一層估計是臥室。有石床,有石椅,有石凳,有別的家什。石臺的中間一層是客廳和書房的組合體。那成排的石制精美書架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線裝書。石臺最下面一層,則是最基本的……排污泄水所用。太神奇了!眾人都沒有說話,沉悶的呼吸聲,在這一片安靜的空間里,讓氣氛顯得有些壓抑,還有一種心顫的冷。“呵呵呵!”率先笑出來的人是墨九。就著石室內的夜明珠光線,她又往前走了幾步,似乎也不太害怕那個角落里發抖的怪人,由衷的嘖嘖贊嘆幾聲,然后回頭對眾人莞爾一笑。“實說,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葬活人的地兒呢?!?/br>葬活人?一句話就把眾人整懵了。這里不太像一個古墓???從青磚地面的潔凈,以及有活人生存來看,石室肯定是可以與外界互通有無的,要不然,那怪人吃什么?大家伙兒都不太理解。但他們很清楚墨九并不是一個隨便亂說話的人……尤其她笑得那么燦爛,肯定有什么想法的。“九爺!”到處溜噠了一圈的擊西,披著闖北的衣裳,又湊過去看了看那個怪人,興沖沖地走過來,對墨九道:“我知道什么叫葬活人了?!?/br>墨九詫異,一挑眉,“喲,說來聽聽看了?”擊西開心得不行,“我們不就是活人嗎?我們若是再也出不去,就得被葬在這個鬼地方了。這樣,不就是葬活人了嘛?!?/br>墨九:“……”這理解能力也是醉人。不過,也不算沒道理,至少對一半。“傻子?!蹦胖钢_下方的一個供案上,上面有祭祀用的香、燭,還有供品等等。然后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中,冷靜而肯定地說:“這是一個祭祀騰格里的祭臺?!?/br>騰格里?祭物?擊西是個好奇寶寶。嘴一嘟,又是他問:“九爺,騰格里又是什么?”“這個解釋起來比較復雜——”墨九下意識望向蕭長嗣,好像潛意識里覺得這貨可能會知道一點似的,然后與他交換了一下目光,緩緩道:“騰格里是薩滿信仰的中心神靈,也是北勐人信仰的天神。在他們的思維里,地上的人所擁有的力量,地位,乃至皇帝國主等至高無上的權力,都是由天神,也就是騰格里所賜予的?!?/br>北勐人都信天神,這個人人都知情。但墨九簡單一看,就能看出是祭祀天神的祭臺,還是相當令人佩服的。完顏修看她的目光里,就有暖暖的光芒在流動。“那這個人為何會在這里?葬活人又是啥意思?”墨九剛才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這會兒聽到他問起,再看向那個被長發遮了大半張臉,縮在角落里不動、不喊,身子一直在瑟瑟發抖的怪人,她眼微微一閉,突然覺得胸口有點發悶。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個人正是真正的蘇赫世子。因為那個她見過的蘇赫世子,太像一個熟人了。如果那順巫師已經在嘎查村生活了幾十年,很多事情就不好相瞞世子。那么,阿依古長公主的蘇赫世子也就一定是存在的人物。那么,如果有人要干掉真正的蘇赫世子取而代之,肯定得有妥善的地方安置他。心里有了想法,但在完顏修面前,她不能說。這個男人雖然現在是戰友,卻也是后珒國主。彼此立場不同,該忽悠的時候,還得忽悠。她輕輕笑了一下,撫著狼兒的腦袋,斜他一眼,“它三舅沒長眼么?鐵鏈子拴著,石室里關著,他當然是被人囚禁在這里的???至于囚禁做什么?我剛才已經解釋過了。既然這里是一個祭臺,而它么,也就是一個活著的祭物,被生葬的活人。當然,你千萬不要再問我,他是誰,因為我師父沒有教過我算命?!?/br>他問一句,她噼里啪啦就吐出一串。這樣率性的墨九,看上去爽利又美好,很得完顏修的心意。輕聲一笑,他也隨意地摸了一下她懷里狼兒的頭,開始拿著彎刀轉悠起來。“把好好的人囚禁在這樣的地方,也不知是誰這般狠心?!?/br>墨九嘴一撇,不置可否。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實際上,她認為那個囚禁他的人,沒有直接把他弄死,還留下了一條命,就已經是很善良了。于是,她唇角高掀,不溫不火地揶揄,“它三舅有時候吧,還真挺善良的??僧敵踉诮鹬萸艚业臅r候,你怎就沒有這樣的覺悟?”“囚禁?”完顏修挑挑眉,目光含情,“分明是誠心迎娶——”“滾!”墨九想到那事兒,氣就上了頭,“少扯這一套。說到這事兒我就想揍你,它舅你記好了,那些賬我沒給你算,不是過去了,而是都記心上呢。等我把事兒都弄明白了,有你的好果子吃?!?/br>“……”完顏修揚眉看著她。她對當初被下藥的事,一直耿耿于懷,這個他知道。想到那一晚在帳篷里,她差一點兒就毀在幾個野蠻士兵的手里,對于發脾氣的她,他連半句嘴都舍不得還。終于,只剩一句示弱的嘆氣。“小九兒兇煞我也!其實,我就只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