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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活不活了?惱恨地用腳后跟踹他一眼,墨九低斥。“說吧!你要什么?”對她的妥協,蕭長嗣似是很滿意。低低一笑,他把她摟得更緊,聲音落在她的耳邊。“我要隨你去陰山——”墨九氣哼哼地罵,“你一個老弱病殘,沒事兒去陰山做什么?”“老弱病殘都掙脫不了的你都能去,老弱病殘為何不能去?”“……”墨九快被氣死了,“陰山不比興隆山,你去了只會給我添麻煩?!?/br>“不會?!笔掗L嗣很有自信,“為夫去了,只會助你,不會誤你?!?/br>只會助她,不會誤她?想到開啟震墓的經過,墨九沒有放棄掙扎,可心思卻活絡了……這個蕭長嗣雖然身子骨不大好,整日咳嗽不止,可似乎還真有點兒本事,尤其在醫道上,他有獨到的見解,到像是得了幾分蕭六郎的真傳。吸一口氣,她不再掙扎,而是去解他環住自己的手。“你先放開我再說?!?/br>“你先答應我再放?!?/br>“無賴!”墨九惱了,“你先放!”“不”他依舊淺笑,“你先說!”墨九看上去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姑娘,卻很少與陌生男子有肢體接觸。這會兒,后背被他抱得火辣辣發燙,臉也快要熱的燒起來了,尤其這廝那雙胳膊真就像墨九擔心的那樣,在她的掙扎里,不停磨蹭著她正在兇猛發育的兩團,簡直讓她恨到了極點。“好好好,我答應你?!?/br>胳膊一松,他放柔了聲音。“這樣才是乖媳婦兒——”乖媳婦兒?墨九一口心頭血,差一點蹦出喉嚨。終于掙脫了魔爪,她氣哼哼離開幾步,指著他的臉。“不過我也有條件?!?/br>“說!”他很鎮定,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條件是什么。“你也要答應我,先去給方姬然看病?!蹦糯揭还?,觀察著他的反應。凝視一瞬,見他并無異樣,她又補充,“我來的時候,聽說她病得很嚴重,你再不去,怕是見不著最后一面了?!?/br>將就他那個“最后一面”的說辭來激他,墨九原以為這廝會傲嬌地拒絕一下,沒想到,他只斜視她一眼,竟應下了。“好,一言為定?!?/br>想到他與方姬然兩個的關系,墨九突然覺得有些虧。她是不是白做好人了?說不定人家本來就想去看病的?這么一想,她忍不住翻個白眼,又瞪向他道:“還有,此去陰山,你不能擅自行動,凡事皆聽我的……尤其不準再對我動手動腳!要不然,我馬上派人攆你下山?!?/br>“呵!”蕭長嗣笑不可支。他反手關上門,在墨九緊張地盯視里,突然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便是愛妻不吩咐,為夫也唯你馬首是瞻?!?/br>他的動作很溫柔,眼眸略帶寵溺之色,手指從她的鼻梁上劃過,慢慢落下,擦過她豐艷的嘴唇,像是喜愛那一抹溫軟之色,手指并沒有急著拿開,而是用指腹輕輕的,摩挲著輕撣一下,帶了一點挑逗,那剎那的曖昧,觸電一般,讓墨九忘記了驚叫,下意識張開嘴,狠狠咬住他的手指。坑深208米,云雨蠱殘毒“嘶——”指上溫軟的包裹與輕輕的刺痛,一硬一軟,讓蕭長嗣止不住輕呼一聲,又在看見她嫣紅的嘴咬著手指的畫面時,心里微微一蕩,爾后笑開了眼,喑啞聲道。“愛妻這是……在暗示什么?”暗示什么?墨九答不了話,只能牙齒加力。這樣的事實,夠她說得明白了吧?她就想暗示——她想咬死他。她自以為用力很大,可蕭長嗣這廝好像不知道疼痛似的,盯著她發狠的面容,一雙眸子竟越發柔軟,像是融入了萬千的柔情與星光,讓墨九在與他的對視中,漸漸的,似乎把思緒凝在了他的眼睛里,再也看不見他滿臉的坑洼和rou疙瘩……當然,也看不見自己嘴角的鮮血!都說十指連心,她咬破了他的手,又怎會不痛?然而,他沒有呼疼,一聲都未吭,只是溫柔地看著她,然后慢慢抬起另外一只手,輕撫她的鬢角,溫柔的視線像在看什么絕世寶貝似的,瞬也不瞬,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阿九……”一聲低低的呼喚,讓墨九身子狠狠一僵。不是愛妻,不是媳婦兒,也不是別的,而是阿九。墨九被人喚過各種各樣的稱呼,不同的人,喚法也不同,可唯有“阿九”,獨屬于蕭六郎。除了他之外,墨九都想不起來還有誰會這么親熱地喚她。一時怔怔,她忘了繼續咬他。也忘記了,把嘴巴從他的手上挪開。她輕含他的指,一雙烏黑的雙眼與他相對。世界突然安靜了,除了她,與他,好像萬物都不再有。就連鮮血染紅了她的嘴巴,她也渾然未覺。在離開蕭六郎數月之后,再聽一聲溫柔的“阿九”,她的頭腦竟然不可抑止地產生了一種無法控制的思緒——她覺得蕭六郎離她這樣的近,這樣的近,近得好像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她一樣。那一個低低的聲音似在耳邊,又不在耳邊,低低的呢喃。“阿九……阿九……”像游離在夢境中,她恍惚了。“你是誰?”她慢慢張開嘴,直勾勾地望著面前的男人。“你到底是誰?說??!你是誰?”“怎么了?”他柔聲問,憐愛地撫她鬢發,“阿九哪里不舒服?”“六郎……你是蕭六郎……是不是?”墨九厲聲低吼,視線卻像模糊了一般,那一種許久不曾存在過的被“*蠱”控制之后的蠱惑感,再一次爬上了她的腦海,讓她心臟怦怦直跳——恍恍惚惚間——面前的男人,不是蕭長嗣,而是蕭六郎。他的臉上沒有坑洼與丑陋的rou疙瘩,一襲輕袍緩帶,翩翩郎君,俊美無雙,風華絕代。一雙銳利的眸子,帶著眩目的柔軟與溫存逼視著她,還有他的嘴唇,一開一合,似乎一直在呼喚她——六郎真的就在她的面前!“六郎!”她狂喜的瞪大了眼睛。如此,她的視線里就再也不存在其他東西了。除了這個男人之外,她什么也瞧不見,只有一個似夢非夢的他……“六郎!你是六郎?”面前的男人,在說些什么。但墨九聽不見。她能看見的只有蕭六郎,他高遠若仙的容顏,他出塵遠世的冷艷,還有他微微一笑時,總會有意無意從眸底流露出來的柔軟與那一種獨屬于蕭六郎的,罌粟一般的致命誘惑——來自*蠱的誘惑。不可自控的,她咽了咽唾沫,猛地撲入他懷中,雙手緊緊環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