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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快?!?/br>冷不丁的,墨九突然有些想笑。是誰要拿下蕭乾?是東寂嗎?她不敢確實??蛇@一步棋,確是算得精啦!先是遲重來信,讓蕭乾入汴京城整肅兵馬,合情合理。那么,汴京城肯定不宜大軍入住,蕭乾一定會把大軍留在澗水河。這樣一來,孤身入城的蕭乾,自然逃不脫鄧鵬飛的圍捕。而且,不管有沒有圣旨,鄧鵬飛要出手抓蕭乾,都只有這么一個蕭乾疏于防范的機會。一旦錯過,也許往后再無時機……望著面前黑壓壓的一群南榮兵馬,墨九心里掠過一抹悲哀,很快就揣上了一只“怦怦”直跳的小兔子。從禁軍士兵的猶豫的神色來看,他們目前形勢,著實危險。事實上,不管蕭乾與南榮哪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對上,這些人也許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支持蕭乾。然而,蕭乾的身份不同,一旦他被認定是北勐世子爺。那么,在一個崇尚忠君愛國的時代,哪怕這些士兵都曾經與他一起餐風宿露,一起出生入死,他們也將會絕決的選擇該選的陣營。國之大事,重于性命。如此一來,蕭乾除了幾個貼身侍衛,將再無他人可用。而北勐雖然有二十萬騎兵駐扎在汴京城外,卻不知敵友……這種焦心灼肺的感覺,墨九第一次感受。因為不止干系她自己,還干系蕭乾……這一刻,她發現,自己竟然是那么那么在意他的安危,比之美食……更甚!就在這候,城門突然再一次“哐哐”開啟,門口迎著風雪疾快的闖入一人一馬。那人手臂高揚,熟悉的聲音落入墨九的耳朵,涼卻的是寸寸的血液。“圣旨到——”坑深185米美麗的誤會在場的禁軍頓時涼了身子,有一些人慶幸自己膽小,之前沒有去動他,僥幸得活一命。し而那些鄧鵬飛的部眾們,一聽他這句話,面色一白,面面相覷不已。他們深知蕭乾為了“殺雞儆猴”,肯定不會放過他們,束手就擒他一個“殺”字,就將有無數的人頭落地,而且無須向臨安請示。這便是“一人獨斷”的可怕之處了。“來人啦!”蕭乾冷冷一哼,打斷了他,目光刀子似的剜過去,在鄧鵬飛畏懼中帶了一絲哀求的目光注視下,慢慢開口,“把陣前鬧事、圖謀不軌的昭武將軍鄧鵬飛及其同伙一并押送汴京大牢,隔日處斬,以儆效尤……”“蕭使君,蕭使君,你聽末將一言,此中定有誤會!末將與使君并無私仇……”渙散的目光怔忡一瞬,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冷不丁仰頭,巴巴看向蕭乾。好不容易提升到了將軍,原本以為捉了蕭乾,立得大功,從此將要飛黃騰達,怎會是如此結局?想到自己的命運,鄧鵬飛膝蓋一軟,“嗵”一聲軟跌在雪地上,一臉的不可置信和不甘心。論職務,辜二遠遠高于鄧鵬飛。論與皇帝的親近程度,像鄧鵬飛這種剛剛提拔上來的將軍,見到皇帝的機會都屈指可數,又怎敢隨便質疑皇帝身邊的紅人辜二所說的話?更何況,辜二手上拿著的可是皇帝圣旨,那個東西又哪里做得了假?辜二冷笑一聲,“鄧將軍的意思,你沒有弄錯,錯的人是我?”“不——不可能的,辜將軍,末將親聽宮里李公公傳來的口諭,怎會弄錯?”鄧鵬飛在走南的壓抑下,身子掙扎著,雙目圓瞪,幾乎不可置信地望向辜二。當初這句話就曾經讓無數朝臣反對,鬧得人心惶惶,如今宋熹舊事再提,讓在場的無數人都松了一口氣,當然,不包括鄧鵬飛和他那一些下屬部眾。一人獨斷……一人獨斷?又是一陣謝恩聲響過耳際,墨九抿緊嘴巴抬頭,看辜二不慌不忙地合攏圣旨,將頭盔取下,抱在胳膊窩兒,又環視眾人,一字一頓冷冷道:“陛下另有口諭——將在外,事易變,但朕初衷不改。當日旨意,一如既往有效,軍務大事皆由蕭使君一人獨斷?!?/br>“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謝主隆恩!”如果東寂真的敕令逮捕他,那才真的把他永遠地推向了北勐一方。甚至墨九都在懷疑……從小生長在南榮的蕭乾,內心不僅猶豫,還有可能更偏向于南榮。南榮不僅有他的父系親屬,還有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他怎么會輕易棄之不顧?畢竟蕭乾還沒有反,更沒有明確表示要隨北勐而棄南榮。這樣的圣旨,才像是東寂……她對他的個性,還是了解的,屠戮肯定非他本意。隨著他渾厚的聲音直入天際,墨九懸著的心終于一點點放下。每一個字,辜二都讀得非常清晰。“奉天承運,皇帝制曰:樞密使蕭乾領天下兵馬大元帥一職,率北征軍于至化三十一年奉敕蕩寇,北上抗珒,收復均州、金州、唐州、蔡州、穎州等淮水一線城池,爾后從漢水渡江,在臨兆大破珒兵,于汴京府力抗珒國三皇子完顏修,令珒國皇帝完顏敘自刎,珒國滅亡,歷時僅短短數月……蕭乾功績昭昭,當千秋以訟,朕亦銘感五內。此旨,令蕭乾大軍于汴京府稍做休整,安頓好邊防軍務,便可還朝。朕在臨安,切切盼之,并將對北征大軍悉數犒勞……”這個時候,辜二袖口一翻,抬手展開圣旨。她把手指縮入衣袖之中,默默攥了攥拳心,莫名有些忐忑。所以,辜二這冷冷的一眼,分明不是好的結果?今日的辜二,是殿前司都指使揮,他手上的圣旨,代表的是景昌帝,是從臨安府千里迢迢而來的圣諭。圣旨一讀,對蕭乾來說,不是天堂,就是地獄,不會有第三種可能了。墨九打個噴嚏,差一點兒沒被他眸中涼意刺得哆嗦。就在她抬頭的一瞬,辜二突然看了她一眼。不過,墨九覺得這個人似乎從來都是沒有表情的,從她認識辜二的第一天起,在那個“瘦馬”集結之地,到處都是玉體橫陳,香軟酥胸的姑娘,他卻視而不見,如今……即便事關無數人的性命,想來他也應當不會在意吧?辜二跳下馬來,頭盔的系帶勒在下頜下面,將他一張有著刀疤的俊臉半隱在光線里,幾乎看不清表情。“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瞥他一眼,這才跟著回神兒,齊刷刷拜了一地。鐵甲在身,他無法跪下,但姿勢甚是恭順。“臣蕭乾接旨——”這時,蕭乾卻帶頭拜下。他的呼喊聲,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圣旨來了!圣旨來了……兄弟們,陛下的圣旨終于來了,你們要相信我……”眾人皆驚,也靜,只有鄧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