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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跳躍太快。難道這廝想要兒子了?細思蕭乾的年紀,在這個時代確實不算小。像他這么大的男子,早就成家立室,孩子遍地跑了……墨九突然同情起他來,拋出一個溫柔的媚眼,雙手一勒,掛在他脖子上。“喜歡,不過……”想到自己尚不適合生育的年紀,想到陸機老人說的早衰及天寡的緣由,她狐疑地瞥他:“我現在生不了。你該不會是想和別人去生孩子吧?”“傻子!”蕭乾閉上雙眼,下巴在她額頭上磨蹭一下,聲音滿滿都是寵愛,卻不再提孩子的事兒,而是直抒胸臆,“你胡亂編造謊言,給我造成了傷害,應當給一些補償?!?/br>墨九心里“咯噔”一聲。“你想讓我生個孩子補償你?”“……你可愿意?”“生不了咋辦?”“你也可以換一種方式……”原來如此!這廝搞得神神秘秘,嚴肅慎重,說得模棱兩可,結果就是為了一個“補償”的福利。果然男人心底都住著一個孩子,只不過一般人心底的孩子滿世界跑,而蕭乾心底住著的孩子只會在她面前表現出來。她溫軟的唇微微一抬,貼著他的眼睛吻了一下。“你又想啦?”蕭乾小腹一熱,掌心扼住她的后背往自己一摁,嘴唇就著她細釉似的肌膚,慢慢從額頭吻向她的眼、鼻子、耳珠,溫柔的動作與寵溺的目光,幾乎能溺死人。“阿九……”“嗯?咋啦?”他把她小巧的耳珠含嘴里,聲音低而啞。“為我生一個孩子可好?”這樣親密的話題在肌膚相親的時候說出來,又是在這樣旖旎的氣氛下,幾乎是帶著殺傷力的。若非天寡之事,墨九以為自己怕是顧不得年紀,也會沉浸在蕭六郎營造的溫柔里,由著他馴服成一只軟綿綿的小羔羊。她嘆一口氣,身子軟軟的靠著他。“……再等幾年吧。等我長大?!?/br>蕭乾身子僵硬一瞬,閉上眼睛,將她溫軟的耳珠細細裹攪,像是在憐愛一個什么乖巧的小生物。細致、耐心,略帶磁性的聲音也隨著他急促的呼吸溫柔地傳入她的耳中。“我怕等不及?!?/br>有什么等不及的?他帶了一點幽嘆的聲音,聽著莫名有點兒傷感。墨九心臟怦怦跳著,并不知道他究竟何意,只能猜測道他是因為要渡河與完顏修開戰,怕是心底不踏實……畢竟人對于未知的戰役,應當都有對生死的顧慮。她扼住他的肩膀,逼他與自己對視,然后對他莞爾。“來得及的,有我在。沒什么事不可以……來,肩膀借你靠靠!”蕭乾一怔。盯住她,他許久沒有吭聲。兩個人互視著,時間宛若靜止。在他這一生,從來沒有想過靠著誰,不管想要什么東西,從來都靠自己的雙手去拼殺,去搏斗。更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小女人,拍著她單薄的肩膀對他說,她可以讓他依靠。人本質上都是孤獨的。人的一生,其實都在尋找知己與同類。蕭乾或許不需要墨九的肩膀,卻必定會感動于她借出的肩膀。“阿九……”凝滯片刻,這個錚錚鐵骨的男兒,突地緊緊擁住她,手臂越收越緊,呼吸越來越急,卻許久都沒有說話。就在墨九被他束在懷里快要不會喘氣時,方聽見他低啞的聲音。“唯有知音者,相思歌白頭。有阿九今日一席話……”他再次頓住,墨九沒有耐心,追問:“如何?”他目光微瞇,似帶了一抹勾魂奪魄的光芒,“我蕭乾的孩子,只會由你墨九所出?!?/br>“噗”一聲,墨九差點兒笑場。這算什么?為他生孩兒,便是他的感激嘛?她翻個白眼兒,“可不可以換一句,稍稍帶點感覺的話?”蕭乾唇一勾,“我蕭乾這一生,必不負墨九之恩?!?/br>墨九身子微微一凝。他并沒有說,不負她之意,她之情,或者是其他。他用了一個“恩”字,用以表達對她的心意。她知道,對于蕭六郎這個男人來說,這已經是他能給一個女人的最高情分。她揉了揉眼睛,似笑非笑一瞥他一眼,想把太過嚴肅的氛圍轉為輕松,“古人云,滴水恩,涌泉報……我即對你有恩,六郎當如何相報?”“不止涌泉!”他深邃的眸子微閃,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低啞的聲音頗有一種玩味的暖昧,“我所有甘泉,都是你的……”墨九大概用了上千個腦細胞方才體會出他的話中含義。耳朵尖兒一熱,她嗔他一眼,“流氓!”輕輕一笑,他發出一道嘆息,將她身子輕擁于身前,眸底光華乍現,說的是玩笑話,語氣卻極為認真,“我只會對阿九流氓!”“好吧,我深感榮幸?!蹦疟镒⌒?,也很嚴肅。“你必須榮幸?!?/br>“……”墨九哼哼,“九爺肯讓你耍流氓,你也當感覺到榮幸才對?!?/br>“是?!彼皖^凝視她久久,不知不覺,那眸底便添了一抹深沉,像夾雜著絲絲縷縷的情緒波動,或說是一種不再孤獨的欣慰,“人世有你,阿九,是我之幸,大幸,三生之幸?!?/br>一連三個遞進的“幸”,一句比一句重,讓墨九甜入心尖。女人其實很好哄,只要他的男人愛著她,寵著她,愿意給她一種獨一無二的,區別于其他女人的縱容與憐愛,就可以擄獲她的心。墨九亦然。不過,她坐在蕭乾懷里,感覺到他溫熱的身軀上鐵一樣的鋼硬,卻不得不板著臉,堅持著自己的想法,“盡管你的話讓九爺很受用,可九爺目前卻不能為你生孩子?!?/br>他看著她,抿唇不語。墨九見他沒有太過激動,或者太過疑惑,猜測以他在醫術上的造詣,大概早就曉得了陸機老人說的事兒……就算不曉得,陸機老人應當也告訴他了。無法再瞞,她抬起頭,拿自己的臉,貼上他的臉。“你都知道的,還想那事,是不想要命了嗎?”她細膩的肌膚緊貼臉上,蕭乾心里無端便溫暖起來。手臂一縮,他將她摟得更緊,“阿九……”墨九覺得這貨可能曉得了這個病,情緒有點受影響,也沒有掙扎,只乖乖偎在他的懷里,拿溫熱的身體給他安慰,也給自己安慰,“我不怕的。我比我娘和方姬然都幸運,因為我找了一個男人,是天下第一神醫。有六郎在,我就不信這破病治不好?!?/br>抬頭,她睨著他的眼,“你說哩?”蕭乾手一緊,“嗯?!?/br>墨九笑吟吟道:“一年治不好,我們治兩年,十年治不好,我們治二十年……”蕭乾目光深邃,嘴動了許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