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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果然立在門口低頭稟報那個漢子,正是濟生堂門口受傷那一個。那么當時他們看見旺財,可是因為知道是蕭乾的狗才過來搭訕的?她正尋思,旺財似乎也聽見了那廝的聲音或者狗鼻子聞到了他的氣味。這貨記仇,嘴里兇狠地“嗚”了一聲,居然不顧墨九的告誡,不合時宜的“汪汪”出聲就咬人。墨九整個兒石化在風中……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狗果然還是狗,智商再高它也是只狗。帶一只狗做隱秘之事,她比狗的智商還要低。“有人!”“在屋后!”“快,快抓住他!”開門聲,腳步聲,很快便密密麻麻的傳了過來。接著,屋角轉彎處便殺出一隊舉著火把的壯漢,他們手上拿著尖利的彎刀和長弓,憤怒地吼著,“出來!”一陣金鐵相交的“鏗鏗”聲,讓受到驚嚇的旺財狂吠不已,“汪汪”著直往前撲。墨九看著那些人手上明晃晃的鋼刀,怕它吃虧被人活生生砍死,趕緊拽住它的身子,可旺財分明想要保護她,不顧她的阻止,大力躥出去擋在她的面前,兩只爪子在地上刨動著,嘴里“嗚嗚”有聲,一個大尾巴擺過來,墨九為了避開,一個收勢不住,就跌坐在窗臺下,被狗尾巴掃了個灰頭土面。以為有外敵來襲,這會追過來的侍衛人數已是不少。他們全都光著膀子,把墨九圍在中間。但他們看見坐在地上的人,只是一個小姑娘,不由也有些發愣。墨九撈回旺財,索性就坐在地上不動,看他們手上的火把,瞇了瞇眼,軟綿綿靠在墻上,“財哥,看你惹的禍!”“你是誰?為什么來這里?”一個頭目慢慢走近,拿彎刀指著她的臉。墨九捂住胸口,咳一聲,虛弱的道:“我說過路的,來討口水喝,你會信嗎?”那頭目又是一怔,“你們中原人就是狡猾,老實點,不說實話,老子砍死你!”“好好好,我說!”墨九趕緊舉起雙手,“我是來接蕭六郎回家的?!?/br>那個人聞言一愣,又回頭看一眼同伴,“蕭六郎?蕭六郎是誰?”墨九皺著眉頭一想,這才反應過來,除了納木罕那樣的高層人士,可能這些人并不知道蕭六郎是他們的世子?她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失言為蕭六郎招惹,又恨恨瞪著那個人,“蕭六郎是誰,蕭六郎是我小叔子。你們綁架了我的弟妹,又讓我小叔子來贖人,還想裝著不認識他?快點,把人給我交出來?!?/br>幾個人一聽這話,像是都明白了。不過他們看她一個弱女子坐在地上發狠,先是愣住,然后互視幾眼,又異口同聲的哈哈大笑起來。“這小娘們兒莫不是瘋了?”“管她做甚?抓起來!”“把她抓起來,交給納木罕!”墨九沒有反抗,她乖乖從地上爬起來,任由人反剪了雙手從屋后帶到了堂上。納木罕所在的屋子,墨九一入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怔忡了。先前燈火太暗,人家看不清,如今光線亮堂,她臉上怪異的顏色就引人注目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靈靈的,高挺的鼻子極為有型,飽滿的唇角微微嘟起,玲瓏有致的身形曲線完美,這分明應當一個眉目清秀的漂亮姑娘,為何偏生長出這樣一張的紅色?這里的人,無不疑惑又可惜地望向她。不待旁人反應,溫靜姝便低呼一聲,“嫂嫂!你怎么來了?”納木罕一怔,似是明白了墨九的身份。他目露詫異地瞄了一眼蕭乾,慢慢揮手,“你們退下!”“喏?!睅讉€壯漢應著,退出去關上門,又離開了院子。等腳步聲消失,四周安靜一片,納木罕方才慢吞吞走過來,站在墨九的面前,“你都聽見什么了?”墨九眼珠子轉動著,越過他的身軀,看一眼坐在椅子上面色肅穆的蕭乾,嚴肅的皺眉,“我什么也沒有聽見。你!快點放了靜姝和蕭六郎,我已經報警了……不,我已經報官了!你們不想死的,就趕緊放我們離開?!?/br>納木罕面上露出一絲微笑,“什么都沒聽見?”墨九微微瞇眸,“你想我聽見什么?直接告訴我吧?!?/br>納木罕回頭望一眼蕭乾,面上笑意不變,目光里露出絲絲的涼意,“那你可就活不成了?!?/br>“納木罕!”蕭乾嘆了口氣,搶在墨九之前接過話來,俊朗的面上,情緒頗為復雜,“把她交給我?!?/br>“世子打算怎么處理?”納木罕回頭望他。“我自有主張?!笔捛抗饫淠?。“世子?!奔{木罕突然堅決的搖了搖頭,“此女知曉了你的身份,還聽了那么多北勐機密,萬萬不可留情。世子尊貴之身,不便出手,自有老臣代勞?!?/br>“我說把人交給我?!笔捛又亓苏Z氣。他為人素來清冷,但對下屬并不顯得嚴厲。這一聲極重,冰冷的刀刃似的掃向納木罕,讓屋子里頓時生出一層寒意。納木罕與另外兩個北勐男人互視一眼,眸中已有惱意,“世子定要與老臣為難嗎?”墨九的感覺非常敏銳,在納木罕盯她的第一眼,她就感覺出來了,這個人不想放過她,也不會放過她。甚至她覺得,這個納木罕不想放過她的原因,并不僅僅因為她聽見了北勐的“機密”,而是在他知曉她的身份時,就單純因為這個原因而生出了殺意。“世子,大汗說,切莫感情用事,也包括她。世子為她,已多次不顧大汗的吩咐,恣意妄為。以前她有墨家鉅子身份,老臣尚可理解,如今她什么也不是,世子為何還要留下她?”如今她什么都不是……這句話敲在了墨九的心坎上。她微微瞇眸,望向蕭乾。他卻沒有看來,淡淡的目光依然如舊,一瞬不瞬地盯著納木罕。從容的、卻也固執的,明明目中帶笑,卻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陰冷與殺氣。“因為她的命,就是我的命?!?/br>他如是說,不僅將納木罕與另外兩個北勐大臣愣住,也把溫靜姝怔住了。他們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想象有一日蕭乾會說:一個女人的命,就是他的命。只墨九不以為意。她曉得他指的是什么,因為**蠱,她的命,確實等同于他的命。每一次想到**蠱,這個屬于二人之間的秘密,她與他之間似乎就格外親近。那是一種與任何人都不一樣的,只屬于他二人才有的親近。于是她唇角微微一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頎長挺拔的樣子,還有那一抹淡然的孤傲。他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也看過來,給她一個“少安毋躁”的眼神。她朝他報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