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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給她講自己早衰病發作的開始,門房就過來報信,說蕭使君派人送東西來了。停下話頭,織娘望向墨九。蕭使君對她女兒的關心,早已超過了小叔子對家中長嫂的程度。這一點,織娘身為過來人,又怎會看不明白?------題外話------姐妹們看文愉快!么么噠,二錦家里小孩兒急性腸胃炎,在醫院耽擱了一下午,這會兒才弄好。晚更,抱歉了!坑深086米送狗織娘是個明白人。想那蕭乾堂堂樞密使,手握重兵,日理萬機,卻派人千里迢迢將她與沈來福從盱眙接過來,與墨九母女團聚,還在京城安置這樣好的宅子,把藍姑姑和玫兒提前送過來,不是為了墨九?只不過她不知,他是為了墨九這個人,還是為了與墨九有關的東西。織娘眉頭微微蹙著,不懂墨九心思,也不明白她的女兒與蕭乾之間的關系深淺,目光便存了少許疑問。墨九卻以不察,懶洋洋道:“讓他進來?!?/br>這個宅子是薛昉安排的,織娘也是他送進來的,里里外外,他都熟的很,不用人帶路就入了院子。一看見墨九,他比看見祖宗還親熱,把兩只兔子殷勤地遞上去,笑道:“大少夫人,我家使君讓我送來的?!?/br>墨九看著兩只兔子,眉頭微微一皺,“給我的?”薛昉點頭:“蕭使君說,大少夫人閑著,可以養養兔子解悶,怡情養性?!?/br>墨九瞄他一眼,“你等著?!?/br>說罷她二話不說,拎著兩只兔子就離開了。薛昉看著她的背影,一時摸不著頭腦,“這……”織娘坐在藤椅上,頭上戴著一頂薄紗的帷帽。隔了一層紗,她看著薛昉尷尬的樣子,雖然不曉得自家女兒為什么變得這樣霸道,但也趕緊讓藍姑姑請薛昉坐下,泡茶上水,親熱地招待。“小郎君請坐。我這丫頭打小沒規矩,你不要與她一般見識?!?/br>“晚輩不敢?!毖P瞄著墨九離去的方向,雖不曉得墨九讓他等什么,卻只能老實坐著,陪織娘寒暄,“老夫人住在這里,可還習慣?”“叫我嬸子就好,叫夫人就真不習慣了?!笨椖锟闯鲞@年輕后生性子靦腆、良善,一張藏在帷帽里的臉,露出了微笑,“還請小郎君回去替嬸子給蕭使君帶個話。虧得他有心,把我從盱眙接來,又為我找到失散的女兒,讓我們娘仨得以團聚。這份恩情,我們娘仨恐是無以為報了?!?/br>織娘嗓子有些壞了,但一言一行都極是溫和,是個知書達理的人,薛昉聽了很受用,呵呵傻笑,“應當的,應當的,我們家使君說了,都是一家人嘛?!?/br>一家人?織娘心里微怔,又是一笑,把桌上墨九裝果脯干的盤子往薛昉面前遞了遞,透過帷帽的紗,看薛昉年輕俊俏的臉。“敢問小郎君今年貴庚?”薛昉老實拱手,“回嬸子話,晚輩今年十七了?!?/br>織娘眸中含笑,又問:“家中可有婚配?”薛昉俊俏的臉,騰的一紅,樣子靦腆中帶了一羞澀,“還,還不曾?!?/br>織娘輕笑一聲,覺得這后生跟在樞密使身邊,涉足南榮官場權斗,卻不曾染上半分世俗的穢氣,性子忠厚老實,甚是難得,不由笑道:“往后嬸子看著有合適的姑娘,給小郎君說上一房可好?”薛昉“啊”一聲愣了。待他反應過來織娘是要為他說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紅著臉道:“若有大少夫人那般好看的……那就多謝嬸子了?!?/br>這貨是個老實人。像他這個年齡的小子就喜歡俊俏的姑娘,墨九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姑娘,往后他要找媳婦兒的標準,也在心底向墨九看齊了。可他隨口這么一說,織娘的臉卻沉了下來,好半晌兒沒有吭聲。薛昉這一琢磨,方才發現口誤,急忙驚慌地告歉,“嬸子莫要見怪,晚輩對大少夫人并無半分覬覦之心,也不敢有覬覦之心,那個…晚輩只是,只沒見過比大少夫人更俏的女子,這才這么一說。嬸子千萬莫與晚輩計較……”“嬸子沒有怪你?!笨椖锫曇袈朴频?,頭往薛昉的方向偏了偏,聲音依舊帶著長輩的慈祥,可用她缺水一般干啞的嗓子說出,卻額外添了一抹滄桑,“可小郎君要曉得,女子長得太好,并非幸事。不如找一個踏實懂事的姑娘,更得長久康健?!?/br>聽她這以一說,薛昉想起墨家母女的病,頓時汗顏不已,紅著一張俊臉,“是晚輩淺薄了?!?/br>“娘子,您要的茶來了!”這時,一個姑娘從院門風風火火的進來了,人還未到,大嗓子先飆了。她手上端了一個托盤,走到桌旁,將茶水“砰”一聲重重放在薛昉面前,眼珠子忽閃忽閃著,好奇地看著他,“娘子就是讓我給你泡的茶?喏,來了,喝吧!”織娘瞪她一眼,“心悅,不得沒有禮貌?!?/br>“哦?!鄙蛐膼偼铝送律囝^,眼睛還盯著薛昉,“可是娘子,我很有禮貌了吶,我請他喝茶來著?!?/br>話音剛落,她嘻嘻一笑,又道,“而且,我看他長得好生俊俏,想試試他功夫嘛?!?/br>這姑娘性子野得很,說話向來直接,沒有半分遮掩,當著兒郎的面兒,也這般直言不諱,弄得織娘哭笑不得,不由向尷尬的薛昉道歉,“薛小郎莫要與這丫頭片子一般計較。她年紀小,沒見過世面,見天兒咂咂乎乎,不曉得人情世故?!?/br>被姑娘家盯著瞧,薛昉臉都紅透了,“不敢不敢,姑娘很爽利?!?/br>沈心悅下巴一抬,得意地瞄向娘子,“你看吧,娘子,他還說我好哩?!鳖D一下,她纖眉又蹙,“可他是誰???這京城里的兒郎,我還很少見到這般俊的?!?/br>說到這里,她瞄到藍姑姑搬果盤進來,又不太甘愿的撅嘴,“當然,除了我哥哥?!?/br>織娘失笑,向薛昉介紹了沈心悅的身份,笑著對她道:“這位是薛小郎,蕭使君跟前的侍衛統領,人家不過十七歲的年齡,便領得這般要職,你與你哥哥,多向他討教才是?!?/br>“討教?”沈心悅大眼珠子一瞪,盯著薛昉的臉,“你很會打架嗎?”薛昉不曉得怎么回答,只窘迫地笑了笑,便聽沈心悅又說:“看你長得這般單薄,怕是小雞崽子的rou,嫩不溜滑,卻不經揍啊?!?/br>京城的小姐姑娘大多溫婉淑靜,薛昉平常跟著蕭乾,雖常出入市井,也很難見到這般粗率的姑娘,他原就不太會說客套話,這樣一聽,頭皮都麻了。“姑娘見笑了,我只略習得幾招防身而已?!?/br>“那來幾招?”沈心悅問。“下次下次?!?/br>“擇日不如撞日?!?/br>“來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