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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同時掉進水里,你會救誰,這種無聊的問題一樣啊?!?/br>周末去節目現場的路上,她還是問了這個無聊的問題,跟謝斯哲進行了深刻的探討。謝斯哲正親自開車,送她去電視臺,兩個人在等紅燈,聽了許盈沫的問話,謝斯哲差點錯把油門當剎車。他轉過頭,看著對方,她還在不自知地笑。這種事情,他連想都不敢想,只那么聯想一下,都會覺得氣憤更心疼。許盈沫竟然還敢問,他真是……都不知道在心疼什么,手里的方向盤都攥得不是滋味。不過隨即,聰明如他,敏銳地意識到,這是一個剖白心跡的絕好時刻!他目光守著信號燈,是從容不迫的毫不猶豫:“無論你遭遇過什么,跟我喜歡你有什么關系呢?你還是你,在我心里,這一點不會變?!碧鹧悦壅Z技能似乎進步了,雖然比起許盈沫,他還MADAMADADANE~許盈沫感動地看著他。他平靜的神情下,是波瀾不驚的目光,靜謐如高原湖泊,淡定看著前方。許盈沫感動地提醒道:“綠燈十秒了?!?/br>后面響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喇叭聲。----容嫵被電視臺的商務車先接去了錄播室,上臺的時候,一排粉色沙發,主持人坐在對面,她們五個女孩兒并排坐,其余幾個人明顯有點局促。主持人詼諧地講了幾句開場白,就介紹起她們幾個女孩兒的大致經歷。提到容嫵,前段時間她的新聞屠版,大家都認識。主持人也八卦心起,問道:“你當初在醫院里,自己也不知道將來能不能站起來。那當時,你有沒有后悔呢?如果那時候,讓你回到那個糟糕的情況下,重新選擇一次,你還會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嗎?”場中安靜,大家全都盯著容嫵。她戴著水鉆耳釘,畫著淡妝,寬松的蝙蝠袖鏤空衫和煙灰色曳地長裙,馬尾扎得簡單,聽了主持人的話,笑了笑,依然那么美麗和驕傲。“你問的這個問題,我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也想過。也懊悔過?!?/br>臺下嘩然。“但是,給我一次機會重新選擇,我可能還是會跳。當然了,這并不是為了大家說的,什么貞cao。這個東西吧,我覺得,和‘尊嚴’不能混為一談,也不是那么難界定?!?/br>“——區別就是,我不是為了別人的評價,而去跳這個樓的。我是為了自己?!?/br>許盈沫在臺下,沖她豎起拇指,容嫵看到她的鼓勵,心情沒那么緊繃了,瞬間輕松了許多。她繼續說道:“后來,網上那些爭論,我經常會想……我遭遇那些事,如果不是靠著跳樓,那也是被鞭撻、被抨擊的受害人之一??墒沁@一切全是我們的錯嗎?”一個戴面具的女孩子,這時幽幽插了一句:“我出了事之后,很多人都說被強jian是一生的污點,是我自找的,因為我不自重,晚上出門活該?!?/br>容嫵冷笑了一下,話語里滿含諷刺:“他們說你這輩子完了,是吧?其實有一個問題,我一直覺得不公平。憑什么浪子回頭就可以金不換?婦女‘失足’就是恥辱柱?放下屠刀還能立地成佛呢,殺了人都可以被原諒,而我們被傷害了,卻一輩子都完了,成不了佛也沒有金不換,憑什么?我們晚上出門被QJ是我們活該,我們穿的少被揩油是我們活該……說出這些話、為自己開脫罪責的男同胞們,我想問問,你們被偷東西是不是活該,被殺、被搶劫是不是活該?”主持人見她問的尖銳,是火氣上來了,趕緊配合地接道:“肯定不是你們的錯。錯的是犯罪者,這個道理我想大家都懂,不過挺遺憾哈,確實很少有人反思這點?!?/br>容嫵想到那些閃瞎了她狗眼的評論,咬牙切齒:“我也特別想不通,有一些女的,明明大家都是易受害群體,她們反而還要幫著施暴者,狂歡似的向受害的同性施壓、打擊,以滿足她們內心的優越感——瞧瞧,她們才是完整的,她們符合了別人的價值觀,所以相當自豪呢!”主持人干笑著,這女孩子美若天仙,性格像個魔鬼啊?!澳悄J為,她們迎合的,是一種怎樣的價值觀呢?”“就是現在啊,別人覺得我們女孩子,就應該虛榮、浮夸、勾心斗角、圍著男人轉……覺得我們應該是弱者,應該被傷害,應該服從,應該頭發長見識短,應該胸無大志目光短淺……如果婚姻出軌,應該收拾小三而縱容男人……這種價值觀,偏偏那些文藝作品,影視劇,都是這樣的導向,潛移默化影響著我們,內部揮刀。那我想問,為什么這些是應該的?以什么為標準判定的?”主持人想接個話,發現竟然無言以對。他只有點頭,啞口無言地等容嫵講下去了。許盈沫舉起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淡定”,后面跟著提示詞。容嫵轉著目光看了一眼,輕咳一聲。她剛剛說得太激動了,一口一個反問,都忘了跟主持人互動?,F在該說說許盈沫讓她說的話了。“其實,這些都是不應該的。只是我們從小沐浴在這樣的觀念下,我們習以為常了,自己拿來套住自己——而世界上沒有什么應該、不應該,把我們捆縛,把我們禁錮?,F在大家覺得‘應該’的東西,并不一定就是正確的,就是合理存在的?!?/br>“就像我們女孩兒現在可以讀書,可以有繼承權。但是古代幾千年,這些事想也不敢想,都是‘不應該’的。擱兩百年前,我要是去大街上嚷嚷一句我要上學當官兒,沒準兒還要被浸豬籠呢?!?/br>主持人點點頭,已經被這個話題引起了興趣,追問道:“那你認為,是為什么有了現在的改變?”許盈沫又舉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提示詞,焦子玉坐在沙發上,捂住眼睛不忍直視——你們敢不敢不要做的這么明顯?節目攝像都在回頭看你們了!許盈沫翻了翻眼皮,把牌子往謝斯哲手里一塞,謝斯哲的內心變成了的油畫,表面淡定從容地替她舉起牌子,清貴氣質不容置疑,堵回了攝像們囧囧的目光。容嫵看了眼提示詞,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是因為女性前輩的爭取,我們才有了現在讀書和自由的權利。這并不是理所當然,這個過程來之不易……”她剛剛那口氣是出完了,文縐縐的話也編不下去。焦子玉接過她的話茬,頗有些靈犀的默契:“所以,我們想為后人爭取點什么,而不是庸庸碌碌地活著,對社會不公視而不見。我希望以后,后代的女孩兒們,可以有真正平等的選擇權,真正被尊重。哪怕在那時的她們眼里,我們這個時代不被她們認同,但這至少證明了未來在進步,未來還有很多希望?!?/br>主持人久久都說不出話,這還是很少見的,他一邊聆聽,一邊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