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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有些頑劣,道:“你這么緊張做什么?莫不是夢到了什么不能讓我知道的事吧?”她一席話直戳沈年珩軟肋,被戳到的沈年珩立刻還嘴道:“怎么可能!”明顯激動掩飾過了頭,因而他緊張的瞄著段子焉,還好段子焉只是“哦”了一聲轉身了,沒有察覺什么樣子。當段子焉再轉過身的時候,手里多了晚藥湯,給沈年珩送了過去:“這是解酒湯,我一直給你溫著呢,趁現在還熱趕緊喝了吧,不然你這一天都要頭痛了?!?/br>沈年珩看著還在冒著熱氣的解酒湯愣了愣,心里流過一陣暖意,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段子焉越來越會照顧人了,她真的不是小時候那個捏著袖邊躲躲藏藏的小家伙了。沈年珩接過解酒湯慢慢喝著,段子焉坐到了他的旁邊,問道:“昨夜怎么喝了那么多的酒?”語畢,她抬眸審視著他,她專注的眼神竟讓沈年珩有些心虛。他還記得,自從喝酒把段子焉喝傷寒了以后,他就保證過再也不喝酒了,卻沒想到他不僅沒有遵守諾言,還在段子焉面前出了笑話。“和幾個同僚慶功,不小心喝多了……”解釋完,又忍不住添上一句:“我以后都不會喝了?!?/br>她可記得某人昨夜說是借酒消愁呢,醒著的小叔叔果然不誠實。段子焉輕描淡寫一笑:“是嗎?你換下的衣服上有些胭脂味,我還以為你去青樓喝酒了?!?/br>胭脂味?昨天那個不男不女跌到他身上過一次,想必是那個時候沾上的吧……他生怕段子焉誤會了,趕緊道:“不是!我昨天真的是和同僚去喝酒了,去的還是我一個同僚的酒樓,你問書沛就知道了,我和他一起去的,只是有一個彈琴的,我以為他是女的,其實他是男的,同僚介紹他認識我,然后他不小心跌到我身上了,可能是他身上的……”沈年珩越解釋越亂,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說清楚了沒有。段子焉的理解能力自然高于沈年珩的敘述能力,即便他說的不甚清楚,段子焉也大概理解了。把一個男生女相的人介紹給沈年珩,恐怕這個同僚這不是什么好同僚,還好她的小叔叔不是一般的呆。段子焉回以一笑,道:“是嗎,你去哪里喝酒和我解釋做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少喝些,畢竟喝多傷身,何必為一時口欲傷害自己的身體呢?”沈年珩聞言有點傻眼,是啊……他和段子焉解釋做什么?他為什么要怕她誤會?又為什么聽到她并不在意自己有沒有去青樓而不好受呢?段子焉拿過他喝空的碗,起身放回了桌上的籃子里:“好了,你現在醒了,我回去照顧成沐了,她身上的水泡才挑了,還要換藥,估摸這會兒已經睡醒了?!?/br>話音才落,隔壁的房間便傳來崔成沐叫“子焉哥”的聲音。隔壁?那豈不是段子焉的屋子?崔成沐睡在段子焉屋里?眼見段子焉要走,沈年珩跌跌撞撞跟上去連鞋都沒穿,拉住段子焉的衣擺:“子焉!”段子焉回過身,不明所以的望著他:“怎么了?”沈年珩對上她的藍眸,百般話語在心頭卻不知從何說起,他一閉眼就能看到上次因為崔成沐他和段子焉吵起來的樣子,她說他再也不是她的小叔叔了。沈年珩心中一痛,放柔了聲音道:“你和崔成沐……崔成沐她是不是你……你以后是不是……”換了很多種問法,他都問不出口,他怕問出來就會聽到他并不想聽到的答案……段子焉注視著他百感交集的神情,忍不住輕笑出聲:“成沐只是崔守元托付給我照顧的,我只是把她當meimei?!?/br>不知為什么,他聽到這個答案竟覺得一切都明媚了起來,有種撥開云霧見月明的感覺,可他還沒高興多久,段子焉又繼續道:“但我上次說的不再叫你小叔叔是認真的,不是為了誰或為了什么,只是因為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我不想你把我當做是和沈書沛一樣的小輩,我可以和你平輩,可以叫你年珩哥,我不是你的小侄子?!?/br>語畢,她向他走來,湊到他的耳邊,刻意放柔、放緩了聲音,像女子呼喚她的情郎一般道:“年珩哥?!彪S后對他展現了一個陽光明媚的笑容:“你喜歡我這么叫你嗎?”她的面容就在咫尺之間,明眸皓齒,妖冶而美麗,就像他夢中的那樣嫵媚至極,他仿佛恍然間又看到了那個躺在他身|下的段子焉……她有個還很青澀的少女身|體,像是含苞待放的白梨花,卻充滿了無限的誘惑,引得他發狂。他喉嚨滾動,聲音像卡在了嗓子眼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段子焉彎起眼眸:“叔叔雖然變成了年珩哥,但我們還和以前一樣,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闭f完提著籃子走了出去。沈年珩望著她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年……年珩哥?*料理好崔成沐,段子焉去找了一趟沈書沛,旁敲側擊問出了昨天的事情,沈年珩果然是去和同僚喝酒了,只是喝到一半突然離席,接著自是回到了山里。除此之外她還聽說了別的事情,如他明明放了三天假卻不肯回山里,每日練武撒氣,踢斷了木人樁,依她猜測這都和她脫不了干系。段子焉突然覺得很有趣,能呆到小叔叔這種程度也算是種奇跡了,他難道從來沒想過她其實就是個女孩子嗎?根本不用他這樣刻意躲著她不敢承認喜歡她。她倒是要看看小叔叔什么時候才能發現她其實是個女孩子。段子焉匆匆下了趟山,買了些東西回來,晚上花了將近兩個時辰做了一頓飯,把崔成沐送到了后院讓別人照顧一夜。待到沈年珩議事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院中的石桌上擺好了飯菜,除了五道精致的菜肴,還多了一壺酒。沈年珩在院中看到她時還有些不自在,看到石桌上琳瑯滿目的飯菜訝異非常,道:“今天什么日子你做了這么多菜?”段子焉笑盈盈的拉著他坐下:“不是什么日子,只是這幾天我忙著照顧成沐也沒去山下給你送吃的,這次都補上?!?/br>原來她沒有忘啊……那幾天段子焉不去看他,他還以為段子焉真要和他一刀兩斷呢,郁悶的厲害,若不是喝醉了酒回來,他恐怕要一直躲在山下不肯回來,每日練武解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