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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見他見的少,也不知道他在山下究竟過得怎么樣,是不是又認識了什么新的人。她只覺得小叔叔和她越來越生疏了,不像小時候那么親昵了,和她說山下的事情時總是含含糊糊說不清楚,就像故意瞞著她,不愿意和她說一樣,所以她也不敢告訴小叔叔自己是女孩子,怕和他更生疏了。她近些年沒少聽說他大哥二哥給他相媳婦,只是沈年珩一直不愿意去,從十六的時候相到現在就相過兩個還被他半路跑了,現在他大哥二哥催得越來越緊,沈年珩也被煩的頭疼,段子焉本來不擔心,但沈年珩最近是有些服軟的傾向了,她怕小叔叔等不到她及笄的時候。想著腳步便更快了。*清風樓。沈年珩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對面坐著媒婆介紹的姑娘,模樣長的是挺好的,但沒有讓沈年珩有想娶的欲|望,他每次看到姑娘總會拿來和段子焉對比,然后發現她們根本沒法跟她比,越是這樣沈年珩心里就越煩悶,越是沒心相這些姑娘。以前他在山里,除了練武從不跟那些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說話,可從來了折沖府,每日夜里回營房的時候,大家伙都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大半不離女人,說著些不入耳的葷段子。沈年珩在一邊聽的時候也開始幻想自己以后娶媳婦,可每次春|夢的時候都夢到段子焉,每當看見女人的時候他又不自覺地拿來和段子焉比,這么一比結果可想而知,他又對女人沒興趣了。他有一次還問營里兄弟,要是對漂亮的男孩怎么辦,兄弟說:男的就是男的,哪能當女人?除非那男的有??!沈年珩這么一聽越覺得自己不正常了,看到段子焉的時候心里也越來越別扭了,竟有些害怕和她靠的太近,所以他有時刻意疏遠著段子焉,但看到段子焉失望的神色時,他又不忍心離她太遠,內心困苦又煎熬。其實每日回山里也不是不可以,他就是因為段子焉才選擇每三日回去一次的……“你……你是不是有心上人?”對面一直沉默的姑娘突然如此問道。平平常常一句話,沈年珩心中大駭,因為他聽到的時候腦中浮現出的唯一一個人就是段子焉,心上人?!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不能總想著段子焉,他要娶的是個女人!沈年珩正了正身子,道:“沒有,我沒有心上人?!?/br>沈年珩延續了沈家良好的基因,長的俊美卻不羸弱,長身玉立,身姿挺拔,常年練武使得他的身材十分結實,即便穿著層層衣服也遮掩不住他的好身材,加之如今還未及弱冠便在折沖府里當校尉,前途不可估量,自然是討女孩子喜歡了。姑娘一聽他沒有心上人,心里自然樂開了花,有些嬌羞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的事情我都聽媒婆說的,我的事情你知道嗎?”沈年珩不知怎么的,有女人這般嬌羞的看他,他便反感,端起茶虛掩的喝了一口:“聽說了,你是王員外家的小姐,按理說相親你不該親自來吧,媒婆來不就行了?!?/br>姑娘聞言有些尷尬:“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想親自看看媒婆介紹的人,我想找一個合自己心意的……”沈年珩對女人真是半點不了解,也半點不溫柔,直接問道:“我合你心意嗎?”這么直白的話,讓人家一個第一次見他的姑娘如何作答?“叔叔,你問的這么直白,要把人家姑娘嚇到了?!睅е喢钡亩巫友刹恢裁磿r候來了,她走到桌邊摘下紗帽,眾目睽睽之下露出那雙湛藍的眸子和那張美的有些妖冶的臉。她笑盈盈的看著沈年珩,竟讓沈年珩的心狠狠跳了一下。第36章如果的話第三十六章算一算沈年珩又有三天沒有見到段子焉了,他的心情不是一個驚訝就可以形容的。段子焉不像別的男孩怕臟不愛穿白衣服,她偏愛白色的衣服,而且穿的纖塵不染,加之不同于衍國人的樣貌,第一次見她的人都會錯以為是仙人下凡,那雙湛藍的眸子太清澈太動人,那張與眾不同的面容又太妖冶太完美,以至于模糊了性別,讓人分不出男女。即便是眼瞅著她長大的沈年珩看到她的臉也忍不住胸口亂跳,驚艷一把,更何況是閨閣里出來的小姐呢?相親的姑娘早就忘記了男女有別,目瞪口呆的望著段子焉。沈年珩壓下顫動的心神,有些結巴道:“你……你怎么來了?”說罷,竟有些心虛不敢直視段子焉。段子焉莞爾一笑,反問道:“我怎么不能來了?叔叔讓個座,我坐進去,你總不能讓我站著和你們說話吧?”沈年珩因她的出現腦中一團漿糊,聽話的坐進了里面,把外面的位置讓給了段子焉,段子焉大大方方坐下,一點也沒有打擾了人家相親的覺悟,反倒是和對面相親的姑娘成了面對面,把沈年珩晾在了一邊。她撩了下垂在耳際的發絲,對姑娘展顏一笑,一對喜人的小虎牙便露了出來:“敢問姑娘貴姓?”那姿態親和又張揚。聽到她的聲音那姑娘才算醒過神來,趕忙低下頭,小聲回道:“阮……”段子焉打量她一番,姿色平庸,也不像是特別開朗的性子,莫約是個閨閣里出來的,沒什么見識卻還算膽大的姑娘,要不然敢和小叔叔單獨相親呢。段子焉托著腮一副較有興致的模樣看著她,笑的更深沉了些道:“原來是阮姑娘,阮姑娘國色天資,儀態不凡,想必出自名門吧?!睖匮约氄Z,夸的毫不吝嗇。被無視的沈年珩坐在一邊,見那阮姑娘時不時抬頭偷瞄段子焉一眼,心里就不舒服,段子焉自小就受小姑娘待見,如今圍在她身邊的小姑娘更是數不勝數,還好她對哪個姑娘都是一個樣子,若近若離沒有太親近的,而此刻段子焉卻這么聚精會神的打量眼前這個,還大加贊揚,他心里便特別不舒服了,但又插不上嘴,所以心里是憋屈的要死。那阮姑娘咬了下唇瓣,含羞帶怯的看了段子焉一眼,聲若細蚊道:“不敢當……我只是……小門小戶的……”明顯是緊張的連話都不知道怎么說了。段子焉輕輕一笑,道:“阮姑娘不必拘謹,我只是聽說叔叔他來相親,想看看未來嬸嬸是什么樣子的罷了?!?/br>她這么一說,沈年珩坐不住了,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