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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你睡吧,你不用人陪吧?”段子焉沒睜眼,就“嗯”了一聲。沈年珩有些失落的出了屋,順便把桌上的碗盤都收走了。剛出院子沈年珩就看見沈書沛正蹲在地上吃手指頭,他瞬時喝道:“沈書沛!你又吃手!不長記性??!”沈書沛一聽四叔的聲音嚇了一跳,趕忙從地上站起來了,支支吾吾道:“四……四叔……”沈年珩撇他一眼:“你在這干嘛呢?又來欺負段子焉?”沈書沛一聽反射性道:“我沒欺負她!”說完才反應過來,四叔不知道他剛才進院子了?段子焉沒告訴四叔看見他了?沈年珩懷疑的掃他一眼:“那你來這干嗎?找我?”沈書沛支吾一聲道:“不……哦,是我哥,我哥讓我問問那個小妖怪去不去他那里看畫?!彼[約記得他哥是說了這么個事來著。沈年珩聞言皺起眉來:“別叫她小妖怪!她叫段子焉,回去告訴你哥別找她來了!我這有畫給她看!”沈書沛一看四叔真不知道他剛才在外面偷看的事便放下心來,道:“哦!四叔,那我走了!”說完一溜煙跑了。沈年珩心情可就不好了,他徒弟還沒收呢,怎么就有人和他搶了?沈書朗平日里不是不愿意出來見人嗎?怎么還把他徒弟往自己屋里招呢?肯定是他徒弟太特殊了!反正沈年珩是不會讓他徒弟和別人比和他好的!*沈年珩練武練到天黑才回了自己屋里,心里一直琢磨著段子焉的事,所以一回屋就翻出幾本帶小人的武功秘籍給段子焉送過去。段子焉屋里黑燈瞎火的,估摸著是一直沒睡醒過,他便自己端著個燭臺進去,段子焉果然在床上睡得很熟,他把書都放在她的床頭,又搬了個椅子放在床邊,將燭臺放在椅子上,自己則蹲在床邊看段子焉睡覺。白凈的小臉,長長的睫毛,還有一頭毛茸茸的卷發,他徒弟可真好看!沈年珩趴在床邊自顧自的傻笑,自從他爹三年前去歸隱,沈年珩就盼著自己像哥哥們一樣收徒弟,而且他收的徒弟一定要比幾個哥哥強!先不說別的,誰再收徒弟也沒他徒弟獨特,也沒他徒弟好看!沈年珩樂著樂著突然想起個很嚴肅的事情,他好像還給他徒弟摸骨呢!他幾個哥哥收徒弟之前都是要摸骨的,是那塊材料才能留下當徒弟,沈年珩摸骨的功夫雖然不好,但也能摸出個大概來,他又是個急性子,等不及明個早上找大哥替他給段子焉摸,自己便上手了。“段子焉?”沈年珩先叫了一聲,見她沒反應便上去掀了被子,本來摸骨是不用脫衣服的,但是沈年珩技藝不精,為了摸得準確點,便伸手去解段子焉的衣服,先解了衣結,再去脫她袖子,可是段子焉兩只手都捏著她的毛毯邊,沈年珩便只得先讓她的小手把毛毯給松了,誰知他才掰開她一個手指頭,段子焉便猛然睜開眼睛,一雙湛藍的眼珠在夜里格外的嚇人,把沈年珩嚇得退了一步。似乎還沒睡醒的段子焉眨了眨眼睛,抱著毛毯坐了起來,然后抓起沈年珩剛才放在她枕邊的書沖著沈年珩就砸了過去。沈年珩一邊伸手擋著一邊解釋:“別砸別砸!是我??!”沈年珩這一喊誰知不僅沒有用,反倒讓段子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次再不像白天的時候哭的沒聲了,而是真正的哇哇大哭,這哭聲嘹亮的震得沈年珩耳朵疼。“別哭了!我是你師父??!沈年珩!沈叔叔!別哭了!”沈年珩頂著耳朵被震聾的危險上去哄她,段子焉就抱著自己的毛毯子哇哇哭個不停,他剛想去捂她的嘴,段子焉一腳踢過來愣是把沈年珩給踢倒了!這腳力!不用摸骨了,一定是個好胚子!沈年珩堵上耳朵,也沖著她扯開嗓門喊:“我不是故意脫你衣服的!我是替你摸骨??!你別哭了?。?!”段子焉聞聲比剛才哭的更厲害了,直到把沈年珩給哭的跑了出去。沈年珩跑出去后找了大哥回來,沈年容一聽緣由立刻數落道:“她不讓人脫她衣服,也不能把她毛毯拿走,你以后不要再犯了?!?/br>沈年珩一聽,有這么一回他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回了屋,段子焉已經不哭了,但早就成了個淚人,滿臉的眼淚鼻涕,抱著毛毯坐在床上吸鼻子。沈年珩見她不哭了以為睡醒了,便又湊了上去,誰知還沒摸到床沿段子焉又扯開嗓子哭了,直到沈年容把她抱在懷里哄才終于消了聲,但只要沈年珩靠近她一步段子焉就有放開嗓子了。沈年珩這個憋屈啊,早先段子焉就認他一個人的,這回他連靠近都不行了,他只能盼著明天早上起來,段子焉清醒了能認出他來。第8章借花獻佛第八章沈年珩滿心期盼第二日段子焉能回心轉意,從此他們又是幸??鞓返囊患?,可現實往往都是殘酷的,接連幾日段子焉視他如瘟神,見了他便躲得遠遠的,這么一比就連沈書沛都比他高了一等,起碼她見到沈書沛只是當做沒看見。哦,多么痛的領悟,我曾是你的全部。這種從天宮到地府的反差讓沈年珩憋氣的很,就連練武都不能專心了,幾天下來就想著怎么哄段子焉小朋友高興了。可段子焉小朋友就像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煉過的一樣百毒不侵,任沈年珩想破了腦袋也無計可施。這一日,段子焉又抱著她心愛的小毛毯用警惕的眼神瞪著一臉討好的沈年珩。沈年珩絕望的咬著想送給她的撥浪鼓,嗚咽道:“小祖宗!你到底要我怎么樣???我真不是故意脫你衣服的!”這一嗓子過后,段子焉澄澈的大眼睛瞬時積聚起淚水,泫然欲涕,我見猶憐。這丫的眼淚怎么這么多呢!跟秋天的雨似的說來就來!“不許哭!小爺我……”剛想說小爺我不管了,沈年珩恍然想起來大哥之前的話。大哥之前是這么說的:“你也不過是三兩天的新鮮勁,沒幾天便會把段子焉拋在一邊了,摸骨就算了吧,無論她是不是那塊料,最后也不會落你手里?!?/br>嘿?他還就不信了!沈年珩硬是把心里的不耐煩都咽了下去,然后對著段子焉眉開眼笑,兩個酒窩格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