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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難受。紀言初就這樣大敞開前襟,散著如墨長發,施施然走到桌旁,左手拿了一只茶盞來,右手依舊按著胸乳,皺著眉將茶盞拿到奶頭邊,深吸了一口氣,就開始自己動手擠起奶來。或噴射或慢淌,等到好不容易擠了一滿杯奶水的時候,紀言初也已然痛得大汗淋漓。他手撐在桌沿緩了片刻,方慢慢一件件穿好了衣裳,拿著那只撲滿的奶水盞開始不知如何是好。眼前恍惚又現出床榻上,薛梓珂按著他胸口,銜住他乳粒,抬頭朝他似笑非笑的那模樣。一念到此,他薄面皮上紅了紅,不一會兒又哀哀地嘆了口氣,于是將奶水隨手潑在桌上的那盆萬年青里,自去吹燈睡下。只是夜里扶著腰起來吐了好幾回,奶頭上邊單碰到里衣便一陣刺痛,也不便與肅全細說。故而肅全雖然憂心,也無可奈何,只好端茶給紀言初漱漱口罷了。一夜翻來覆去直到天明,胸前脹痛這才稍微好了一些。紀言初幾乎一整夜都沒能安穩地合上眼,腦子里昏昏沉沉的。先開口喊了一聲肅全,半天了也不見他應一聲,覺得頗為奇怪,強撐著下了床就要去找肅全。因為奶頭還是腫痛的緣故,再加家里也無外姓女子,紀言初故而未穿貼身小衣,只裸著身子披了幾件外裳,很是隨意的模樣。哪里曉得,他走到庭院里才發現偌大的屋子,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他仍然渾渾沌沌的,便自倒了杯茶想要清醒,拿在手上慢慢啜飲著。他喝著水忽而想起來,肅全是他昨日吩咐了去給孫小姐送禮的。至于良兒,他對自己的肚里的胎兒看得尤為重,小心翼翼不肯踏半點差錯,想必是帶著肅昧上街去抓藥安胎了,那么謹兒自然沒有不陪著一道去的道理。兩個老爺子么,估摸著看家里沒人,以為無人管束,自去回家偷懶了——紀言初想明白過來,便去膳房里找吃食,果然老爺子們已經備下熱在鍋里,倒也沒有失了自己的本分。“咚咚咚!”忽爾一陣敲門聲傳來,紀言初只以為是良兒他們回家來了,更兼這院門敲得又急又重,他也來不及細想,隨手擱放下茶盞便去開門。待紀言初開了院門,才發現立在門外的不是良兒他們,倒是昨日里歸家時,趴在墻頭無禮亂看自己的那個登徒女。紀言初驚問道:“你是誰?”那女子聽他開口才回過神,忙賠笑施禮道:“薛家相公。奴才是隔壁李家的丫頭,我們相公打發我來問問您,可有你們家家主留下的墨寶沒有?”“有是有的,只是要來做什么?”她見紀言初防備模樣甚重,連忙示好:“實是我們家相公今日始教導小小姐寫字兒,卻不知該挑哪本字帖好,白日里發了愁。相公聽聞了薛小姐的字鄉里頂受人夸,便著我來來討個人情,問問相公您,能不能鄰里方便方便,借我們小小姐練練?”紀言初沒有預料,他早起發髻松散,不便見人,此刻已是滿心后悔。他又怕人多口雜,擔心著要是讓人看見門外有個外姓女子,與自己攀言附語,難免又生是非。故而只想快些打發她走,便忙應道:“好的,你且在門口等一著兒?!?/br>于是紀言初趁著回門的空檔,急急換了身見客衣服,又挽了發重去洗漱。在確定無半分不妥后,他才拿了薛梓珂往日里練手的幾本字集,挑出些要給她。他遠遠看見那女子搭著門把,目光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然而紀言初這一謹慎守禮的嚴實穿戴,在陶嫻看來,卻是對自己有意了。若說薛家相公之前來開門時,散著墨發,睡眼惺忪,是海棠初睡足的慵懶嬌憨模樣;如今他為了自己而精心打扮了起來,唇紅齒白面似桃花,更是叫她一時半刻移不開眼。既然已經這樣想了,那么他款款向自己走來,垂著眼不肯正視自己的模樣,是從眉梢眼角都透著對自己有意的了。陶嫻欣喜若狂,只想著若不是礙著這是在門口,真要摟著這小美人親上幾口才好。不不不,親上幾口如何能夠,要抱在懷里細訴衷腸,方能一解她昨夜整宿沒睡的相思來。她笑意橫溢地接過紀言初遞過來的書卷。蔥白十指,軟滑玉手,看得人眼饞,直恨不得偷偷摸上兩把才好,可是紀言初方一遞到她手上,就趕緊將手撤回,動作倒快得叫她無機可趁。無妨無妨,這莫不是近情情怯來?隨著紀言初的遞送,她忽然聞到了一股子奶香味,像是從眼前這個絕色少年身上傳來的。奶香?36.被偷窺的交歡(h)人奶的香氣,帶著幾乎禁欲的氣息,又像是百般色情的引誘,勾著陶嫻意亂神迷。紀言初見這人接了字集還不肯走,一臉癡癡地望著自己,心底的幾絲不快也忍不住現于面上。他皺著眉問道:“姑娘沒有別的事了吧?”“......???哦、哦哦......日頭過烈,有些口渴了......”她愣了一愣,轉眼笑得殷勤,“不知相公是否方便,放奴才進去喝口水呢?”“不瞞姑娘說。家中女人不在家,府里頭現下無人,我是實在不方便叫你進來的?!奔o言初嘆了一口氣,又道,“我更想不明白,不過鄰里之間,要喝水,家去喝就是,也不是多遠的路途?!?/br>“恕我還有事,眼下不便與姑娘你多說了?!闭f著便掩上了門。紀言初卻沒有看見,那女子在他關上門后,忽地露出一個狡黠的笑來。哦哦,家中女人不在家,府里頭現下無人啊。陶嫻尚且以為紀言初話中有話,是叫她夜里去尋他呢。也是,一個妻主許久不在家的男子,本就嘗過了那事滋味,眼下妻子又不在身邊,難慰春心,算他是個頂貞烈的男子,也該拜倒在她陶嫻技巧豐富的石榴裙下。更何況他又是個孕夫,按照她偷香多年的經驗看來,孕中的男子最是受不得撩撥。素了頭三個月,想必是身心寂寞了,再一逢她烈火干柴似的,夜里大弄的時候,不知道該有多帶勁。如此想定,陶嫻面上已是得意洋洋,再回去將字集給自家主夫的時候,都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