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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只把他用力一推,咬著牙在他耳旁惡狠狠低聲喝道:“不許亂動!”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那肌膚柔嫩光滑,吹彈可破,臉上的嫌惡卻毫不掩飾,驚得他的心跳都像是停止了幾個瞬息。他朦朦朧朧間很是費解,不明白為什么她會這樣討厭他。想著想著,她的臉模糊到看不清,再又轉了過去,可是那個厭惡的眼神,卻幾乎像是一把烙鐵烤炙在他心上。怎么回事......?女人......不都是喜歡這樣的嗎?他懨懨地敗下陣來,整個人失魂落魄,像是一只斗敗的公雞,再也不復戰前的志得意滿。薛梓珂此刻也尷尬得很,只得兩相一時無話,她感到如坐針氈。此情此景,坐在上位的尚書大人盡收眼底,她拉起那個在她腿間服侍的少年,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那少年撅著嘴,不情不愿地為她整理好下擺,四下里看了看無人注意他,于是悄悄地從邊上的小門出去了。尚書大人站起來拍了拍手,幾聲清脆下,那些嬌笑著喂女子喝酒吃葡萄的家妓們手下一停,端端正正地坐好,回到人rou座椅的本分里去,女子們也一收面上的放縱姿態,整整肅容看向上座。“各位為了春試,不遠萬里來到京城,原先都是自鄉里有名的才士。那么今天趕巧,給了元某面子聚在一起,不如好酒做籌,來個行酒令怎么樣?”她端起放在她面前桌幾上的一杯酒,四下里遙遙一敬,仰著雪白的脖頸一飲而盡,又放下酒杯,向最邊上閑閑做了個請的姿勢,動作間行云流水,她頗有些安適地笑道,“那就先從柳小姐開始,我呢就自請做令官。只是今日這酒令沒什么別的,只比誰作得好,大家看意下如何?”柳小姐不敢推脫,急急起身拱了手,家妓的男根與rouxue分離時發出“?!钡囊宦?,四下沉靜里清晰可聞,有人忍不住去瞧那位座下家妓,他盤了一雙白腿,雙手撐地坐著,腿間立起一根濕淋淋的熱燙roubang,陰毛被yin液打濕糾結成一團,面上盡是難忍之色。只因她是第一位,倉促之下想不出什么新意來,詩作得顛三倒四,韻腳不平,她見大家的尷尬神色只得嘆笑一聲:“不才不才,那我只好先自罰一杯了?!闭f罷端起酒杯干了盡杯,反扣杯底向大家示意,搖著頭笑著仍舊向那個家妓的男根上坐去,幾個用力間便吞盡根了,那家妓難忍的面色也稍緩了一些。她酒場失手也不太放在心上,只管安心地享起美人恩來。轉眼間已是快過一輪,眾人嬉笑詩篇,美少年端酒夾菜,屋內好不快樂。等到輪上薛梓珂賦詩的時候,她如蒙大赦,避之不及地從那家妓身上站起,腿間被帶出好些yin水來,體內霎時空虛,多少有些難受。好在寬大的衣衫遮住一片狼藉的下體,她彎腰合袖就是一揖。只是這作詩實在算不得她的長項,如果說寫文章尚可,可若作詩卻是有些為難,她也只好站著略想了想,肅容開口,朗聲道:“曾托寶劍揚我意,豈知志氣在胸襟。名馬美人皆外物,我心自在我生平?!?/br>眾人依舊如方才那般笑鬧。因為這詩實在稱不上好,不過倒也算不上壞,只要打個哈哈,當作給薛梓珂個面子混過去就是了,大家以著擊碗,興致勃勃地等著下一位的飲酒賦詩。此時主位上搖曳的燈火旁,從明明滅滅跳躍的火光中,抬起一雙若有所思的眼。時太平盛世,上至朱門王公,下至布衣百姓,無不偏愛靡靡之音。文人墨客們也創了一種又一種的新文法,其中將自己自比為深閨怨夫少年的寫法,幾乎到了交口稱贊的地步。方才那一輪下來,詩文工整的有,用詞艷麗的也有,可是跳出這種寫法來作詩的,薛梓珂倒是第一個。尚書大人并不出面說些什么,她容著下一位再站起,聽得那人清嗓致謝。尚書大人只是偏過頭,紅唇中輕喃數語,讓身旁人再去催一催方才悄然離去的少年,爾后又繼續微皺著眉,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再也沒說過話。薛梓珂坐下去的時候用衣袍擋了一擋,偏坐在身下家妓的大腿內側,那人身上的脂粉氣仍舊向她鼻尖鉆去,味道好聞是好聞的,可是她總能從里頭嗅出一絲媚俗來。薛梓珂側眼看了一下,那男子方才被她享用過的粗壯男根巍然不倒地立在腿中間,棒身都是亮晶晶的yin水,陰毛也濕成一團一團的。她撇了撇嘴,這人私處這樣黑,想也不知道經過多少女人了,若是男子還應當像紀言初那樣,私處粉嫩嫩的才算干凈好看。酒過三巡,外頭的天色像濃墨一樣,重得化也化不開。就在薛梓珂嘆著氣坐立難安,不知道這酒宴要辦到幾時才能回客房的時候,門外傳來喜氣洋洋的一聲喊:“滿庭花雨來啦!”滿庭花雨是興起在當下的一支舞曲,皇宮家宴里會演它,煙花巷陌中也演它。這支舞在最后一個動作時,舞伎會從衣袖中散出漫天花瓣,紛紛揚揚間,舞伎起落回旋,悄然罷場。整支舞看下來,像在春日庭院中坐賞花枝搖落,四下飛舞的花瓣如同春雨般灑下,“滿庭花雨”故而由此得名。一群姹紫嫣紅的舞伎們從雕木小門中上來了,薛梓珂醉眼一看,打頭的那一個尤為俊美,他長發如瀑,只簪著一支簡單的碧玉釵,繡白衣袂翻飛,揚著下巴走來,分明是高傲的模樣,眼角卻有一抹勾人艷色。他身后跟著許多容貌俏麗的少年,整齊地兩列排開,端手邁步慢走。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香氣,昂貴松垮的紗衣如流云鋪散開來,艷麗的眉眼和輕軟的舞姿,大堂一時間恍如仙境,女子們個個停著忘言,只是眼醉神迷地看著場上這些如云的男子。薛梓珂同桌上的許多女人一樣,目不轉睛地看著方才打頭的那一個。他走路時傲然如視無物,可等到跳起舞來,身段又軟,眉眼又嬌,一顰一笑都像要把人的三魂六魄全給勾走,這支舞中還常有掩袖遮面的動作,他做起來尤為勾人,眾人看得心頭直發癢,一只小螞蟻在心上細細走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然間咬上一口。這次宴會請來的客人中也有學古人愛流連煙花巷口,自詡風流才女的人,就連她們此刻也忍不住在心中暗暗驚嘆,這樣的尤物,如果是放在外面,幾乎可是艷冠京華的人物了,就算是尚書大人這樣當紅的權臣,要搞到他怕也是不太容易,都不知道她是怎樣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