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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旁聽了也無礙,豈有回避之理?“知道自己方才顧著逞一時之快,全沒注意到言語間已傷工芳邊的榮華大師,吳羽向他歉然一禮,心下卻微微打鼓。榮華大師對自己的稱呼已改,表面上沒什么,武林人相互間的稱呼也不是一成不變,但若和先前發生的事情相比,顯然他已對自己有疑,只是神情上還沒露出破綻罷了。“何況昨夜大師傷得巧合,若在下不說明行蹤,以釋雙方之疑,未免有害兩家情誼,還請大師留步?!?/br>李晨誅沒想到吳羽甚至不理會自己,逡自和榮華大師一搭一唱,偏偏話語里扣住少林派與威天盟的關系。即便少林勢強,榮華大師也不便恃強凌弱,真不敢傷了兩邊情誼,可這樣下去,難不成自己真要灰溜溜地退出去?這樣下去這張老臉要往哪兒擱?“便真有公干,可誰知是不是你派了親近人用易容之術造成分身?昨夜兩位大師看得清楚,分明就是你對榮華大師暗下殺手!”“哦?真看清了就是在下嗎?”聽李晨誅仍在堅持,吳羽嘴角浮起一抹淡笑,將臉往圍在身畔的四五位少林弟子湊過去。傷痕累累的臉原就不甚討喜,加上少林派陣法已成,兩邊敵對之意昭然,見陣中人竟這般毫無防備地湊向自己,幾個和尚雖忍住沒退后而亂了陣腳,表情卻不由有此猶疑。尤其一開始叫出聲來的那名少林弟子,面上神情再無初始的堅決,取而代之的是狐疑。“你……難道真的不是你?”“這可就怪了?!甭犇呛蜕羞@般說,吳羽嘴上的笑變成了苦笑:“大師既指證是在下偷襲,現在又無法確定,這……究竟教在下該怎么辦?無論如何大師也該說清楚,究竟是否在下為之?”“這……這個……”見吳羽如此篤定,那和尚反倒犯了難,猶疑慌亂的眼神在吳羽和榮華大師之間徘徊,一時竟無法定下。這也難怪他慌亂,畢竟吳羽這張臉太過駭人,就算以少林弟子門訓守禮,也不敢多看,更別說將這張臉的特征記在腦里。昨夜見到那人面上傷痕不少,他直接就當成是吳羽來了,也因此疏于防備,才讓來人一擊得手,從頭到尾連聲音都沒出半聲。現在仔細看看,雖說仍是一張令人不忍辛睹的臉,與昨晚那張臉卻似有許多不同處,但兩次都沒仔細看清,一平靜下來他也真沒有辦法確定。他竟不由吶吶連聲:“難不成……真有人化裝成閣下的模樣?那么昨晚……究竟是……”“若在下是敵人,要化裝也真會化裝在下這模樣?!彪p手一攤,吳羽苦笑更濃:“畢竟這張臉著實有此見不得人,想來也不會有人當真仔細看清,大伙兒只知道滿臉傷痕的就是區區在下,若化裝時有什么閃失,只要傷痕都做出來了,要被發現也真不容易,大師說是也不是?”“呃……這……這個……”本來已經不太敢確定,若吳羽氣急敗壞地與自己爭辯,或許基于意氣那少林僧還會辯上幾句,可現在吳羽卻是氣定神閑,一點沒有被逮到的驚嚇激動。先不說他言語有理,令人難以辯駁,單是言語中隱含的一絲笑意,便讓廳里原本緊張的氣氛消失得一干二凈,那少林僧甚至沒法再堅持下去,只愣愣地看著面前吳羽無辜的表情,愈看愈不像昨夜那突起殺手、無論輕功劍法都狠辣非凡的刺客。“貧僧……貧僧確實沒有看清,也無法確認……師父……”“阿彌陀佛!”見弟子被對方的氣定神閑定住,竟是無話可說,只能轉而向自己求救,榮華大師一聲輕嘆。他自己在江湖打滾已久,但今日帶來的這幾個弟子卻是初出山門。若非知道自己此來震懾的意味大過當真動手,他也不會帶這幾個年輕弟子前來。沒想到打是沒真的打,可言語交錚,其間的壓力卻不比當真動手差上多少。這吳羽直到此時仍能氣定神閑,絲毫無慌亂之態,著實令人佩服,卻也愈發證實先前自己的疑問。見榮華大師雖發了話,卻沒讓弟子退開,雖說圍住自己的少林弟子已沒了那劍拔弩張的氣勢,陣法卻一點不亂。吳羽心中暗嘆。自己方才的理由雖說不著實際,但連這幾個少林弟子都信了七八分,甚至舉證者都不敢確定,榮華大師卻還不肯放過自己,顯然自己先前的預料已經變成現實,嘴上卻不好先行發作。“昨夜之事,不知可否請不相干的人退下,讓在下說明?”聽吳羽又把話頭扯到昨夜,眼角卻不住飄向自己,言外之意溢于言表,擺明讓自己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只能灰頭土臉地退出去,李晨誅不由怒火攻心,連臉都脹紅了。但他終究是老江湖,就算氣火攻心,胸中靈智卻沒真個泯滅,心思幾轉,便知吳羽只是竟意打亂自己陣腳。昨夜的刺客是否便是他,又或是否與他有關,還在兩可之間。吳羽縱是說的言之鑿鑿,終是沒有證據。這一回廳中雖僅言語交經,驚險處卻不輸當真動手,若能一舉把吳羽這廝壓倒,到時候連邵雪芊也會受連累,年輕識淺如金賢宇、姬平意等,更不足與自己相提并論,威天盟內除了自己之外,還有誰能收拾此間殘局?到時候自己便是重振遠雄堡威風的第一功臣了。“饒你再能言善辯,仍是無法證明昨夜的刺客不是你??v使你與夫人是出去公干好了,也無人能夠證明,與夫人同出的你不是旁人所扮。誰曉得你是否還有其他親信,可以在關鍵之時假扮做你的模樣,用以欺瞞旁人?”深吸一口氣,袍袖一擺,勁風到處盡顯功底,氣壓過處只聽桌上杯盤叮當作響,一時難息,除了寥寥數人以外,一此年輕弟子甚至被這勁氣壓得呼吸困難。“我這不就要說了嗎?”廳中勁氣充盈,幾個年輕人甚至連呼吸都不太容易,但吳羽攤手聳肩、故作無辜的模樣,仍顯得那般輕松,仿佛一點不受李晨誅勁氣影響,令已長身而起,護在母親身前的姬夢盈也不知該氣還是該佩服。這人便到此時仍是氣定神閑,教人想不佩服都難,可那椰愉的表情,擺明不把李晨誅放在眼里,縱使知他是故意惹怒李晨誅,仍令她頗覺看不下去。然而敵我之勢已明,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幫李晨誅說話,最多是悶聲不吭罷了。“我說李兄啊,就連說話時都暗地搞鬼,想迫得別人說不出話來,便如當日石漸坑害貴堡前任全堡主時一般,這等鬼域手段,著實非我正道中人應為……”吳羽的話還沒說完,李晨誅已氣得手仗鋼鞭,將欲搶出教訓這言語傷人的家伙,可人還沒動,已覺四周不善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這才發覺吳羽看似平凡的言語之間,暗藏殺機處處。當日全極中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