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3
子也知道這老友心下的打算。曹焉那邊已不能指望,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自己這邊得全身而退,就算夏侯征還想負隅頑抗,強撐到曹焉出現,自己這批人也非得迫他就范不可。但她心中卻有另一個疑惑未解,讓霓裳子雖下得臺來,一雙美眸仍追著邵雪芊不放。照說以邵雪芊的年齡氣質,就算保養得法,一點沒有老化之態,但再怎么妝扮掩飾,終究不能與祝語涵那般的年輕俠女相提并論:但在霓裳子眼中看來,邵雪芊非但沒因姬園之死,或棲蘭山莊之滅憔悴多少,眉宇之間反而隱含春色,就這鮮麗的血色讓邵雪芊看來年輕了許多,加上黑道聯盟眾人對祝語涵一無所知,才讓邵雪芊能瞞過眾人耳目,幫君山派多拼了一場和局。只是那種春色艷彩,若非身得奇遇或得服異寶,使功力突飛猛進,那就只有被男人盡情寵幸疼愛過的女人才會有。以她方才交手的經驗,邵雪芊功力并沒有突然增長多少,感覺上與傳聞中的她也差不多,前者的可能性已可排除,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后者:但姬園已死數年,這消息絕不可能有假,到底是什么際遇,讓貞節端莊如邵雪芊,也將清白貞節棄若敝屣?尤其那血色與她的肌膚氣質看來如此調和,表面上竟全沒看出破綻,若非霓裳子久歷云雨,只怕也看不出來,很明顯的邵雪芊所經的男女之事絕非一兩次而已,并且對方說不定也是精于床笫雙修之道的高手,才能讓因男女之事而起的神情變化,與她那矜貴莊嚴的氣質合而為一,說不定還用男女雙修之法,讓邵雪芊另辟蹊徑,令已臻瓶頸的她功力大進,現在雖還沒多大進展,但若再多給邵雪芊數月辰光,只怕便是毫無心計摻雜的平手相爭,霓裳子也不再是她對手了。但能夠讓邵雪芊拋棄貞節的究竟是何方高手呢?幾乎是立刻,在霓裳子的心中就浮現出吳羽那張丑陋不堪的臉孔。自姬園死后,棲蘭山莊即便在威天盟中的聲威也大挫,照說山莊之中不會藏有什么神秘高手:君山派雖有高手,但便不論君山派自詡正道,所修功夫與男女雙修之道大相逕庭,光看姬平意的面上,拂云子或夫明軒都做不出這種事,怎么看都只剩吳羽有此可能。只是他那張臉對女人的吸引力實在太差,霓裳子將心比心,就算是自己閱人多矣,光只為了增進功力,也不會輕易選上如此丑陋之人。如此說來這吳羽恐怕真有過人之處,讓邵雪芊表面上雖未顯露,心下卻已愛他到了極點,否則若只是力所未逮才失身于他,光只現在她與君山派站在一起,就算不將此事暴露出來,以拂云子與夫明軒之能,要在暗中了結此事也絕不為難。不過光看吳羽方才與商月玄的交手,便知此人不只武功不凡,心計只怕更為高明,若不說那張臉,光論內涵,也確實有其本領,若再加上高明的床第功夫,要把女人迷得神魂顛倒也并非不可能,只是要讓「冷月仙姑」邵雪芊此等俠女身心俱迷,卻也不是這般簡單的事,若真的是他,此人的內涵只怕遠超想像……想到了此處,霓裳子械匾瘓,抬起頭來在君山派的人眾之人搜尋,卻是一無所獲,待得與商月玄的目光一觸,一個念頭立時在目光中交換:「大事不妙!」本來雙方人數都不少,就算消失了一兩個人,專注心神在擂臺上戰況的眾人一時間也未必看得出來:但那吳羽的臉太過惹眼,方才勝商月玄又勝得大出鋒頭,讓眾人不得不注意他的存在。只是若非邵雪芊退到拂云子身后時,辛婉怡出手為她號脈,讓霓裳子等人突然想到,明明才剛退下去,也是交給辛婉怡診治的吳羽不知何時已消失無蹤,只留辛婉怡一人在此,只怕直到一戒僧與夫明軒戰后,黑道聯盟已輸得只能摸摸鼻子退回去之時,才會發現這人早不知何往。若光只是一個人臨時不見,本來也激不起太多漣漪,但一想到曹焉猶在敵后,商月玄何等才智?立時發覺情形不對。君山派將祝語涵放在門中重地,還可說是因為有邵雪芊來援,為了騙過黑道聯盟的舉動,但現在連吳羽也不見了,這絕不是兩戰一勝一和,占了極大優勢的君山派所應為之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對方已發覺了曹焉的行動,為免祝語涵形單勢孤,才特地讓吳羽回援,好應對曹焉的行動,讓黑道聯盟雖是雙管齊下,事到臨頭卻是兩頭落空,一點占不了好處。偏偏人在敵后,無論是派人通知或用信鴿聯絡都來不及了,曹焉對現場的狀況一無所知,只怕現在還得意洋洋,一方面以為正面迎敵的自己這邊該可輕易獲勝:一方面又欺君山派留守無人,打算輕輕松松地擊破君山派腹地,再與自己這邊會合之后,高奏凱歌,哪里想得到辛婉怡施救后拂云子復出、又有吳羽和邵雪芊來援,原本勝算在握的黑道聯盟,現在已是岌岌可危?知道此戰已是不免,商月玄與霓裳子互打個眼色,正打算拉一戒僧與晏駕幽過來商量對策,沒想到晏駕幽是過來了,一戒僧卻是一揮禪杖,僧袍飄動之間,人已經上了擂臺。禪杖雖是隨手一插,卻在擂臺的大理石地盤上立得穩如泰山,禪杖插地的四周卻沒見半點裂痕,顯然一戒僧存心示威,手上用的力道控制絕妙,只集中在禪杖之上,一點沒有外溢出來。無論黑道聯盟或君山派都頗多識貨之人,這一下登時令黑道聯盟叫好不斷,連君山派那邊眾人臉上都不由浮現憂色。雖說早知一戒僧乃玄袈教之首,武功之高絕非等閑,雖說夫明軒也幾次警告眾弟子,絕不可小看了此人,但聽說一戒僧連續幾次在夫明軒手下吃虧,加上前頭勝得輕易,心神大暢之下得意志形,君山派眾人難免小瞧了他,來此之前甚至無人擔心夫明軒要面對的這一戰,心神全放在另外兩場上頭,直到此刻一戒僧稍展身手,才將難免輕敵的君山派眾人狠狠地打醒過來。見一戒僧雖不言語,無言無聲中放出的威勢卻是如此威懾人心,就連冷若冰霜、仿佛天塌下來都不為所動的邵雪芊都不由變色。她雖知一戒僧這和尚不好對付,但他是夫明軒的問題,想到先前的戰績,連她都難免輕忽了些,直到此刻才想到,這一仗未必如想像中的輕易。一揮袍袖,夫明軒緩緩步上擂臺,腳下落地無聲,步上擂臺之際那禪杖卻是漸漸震動起來,激得銅鈴亂響,原本垂眉斂目的一戒僧也不得不伸手握住禪杖,可禪杖上的銅鈴卻仍顫抖出聲,聲音時大時小、時顯時滅。即便隱然無聲的片刻,仍有種異常的激動直透人心,光只看著場上禪杖的異動,就好像那銅鈴的顫動顫到了心里頭般,震得場下眾人一時問竟連大氣都不敢透一口。雖說場上對峙的兩人都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