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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此來卻非為了制人傷人,若非為了探出君山派的現況,連和岳敏宸間的口舌交鋒也可免了,以他來此之意,便是要和君山派攜手抗敵也是可能,只是這些小輩不知天高地厚,若下給他們一些教訓,之后的麻煩怕是少不了。吳羽心中計議既定,身形一閃,轉眼間已卡到了兩人之中,正是劍勢已放難收之處,兩人赫然發現自己的破綻全落在此人眼下,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正在青衣人吳羽打算搶在岳敏宸還來不及說話的時候出手,好一口氣威懾眾人,不只露上一手,也免得事后一堆麻煩之時,突地眼角掠過一道影子,吳羽身形連動,晃過了不知從何而來的掌指連環,順手奪下了一柄長劍,身形閃動、兔起鵲落間已與來人劍招交還了十余招。雖說吳羽倉促出手,眾力未是,但對方似也沒存心動手,除了圍魏救趙,迫得吳羽難出手克敵時的幾招外,招式流轉間雖迅若閃電,卻時有保留,吳羽自也不必全力以赴。只是招式往還,兩人一時間斗了個旗鼓相當,長劍雖未當真交觸,金鐵交擊之聲一點未現,空中卻已劍光連閃。雖說都沒看清對方面目,只知出手者是個白衣人,但對方招式之精、劍法之純,卻是極其少見,招式雖也走的名門正派路子,卻與君山派的出手大大不同,想來便是云深閣出來的高手了。只是兩人這樣交手,劍光錯落之間,端的驚心動魄,苦的卻是夾在當中的兩名君山派弟子。方才被吳羽一閃身便欺到兩人近處,以前從不會感覺過的殺身之禍仿佛就在眼前,驚得兩人一身冷汗,一時間渾身都沒法控制,怔在當地真的只能任由宰割,甚至連長劍何時脫手的都不曉得:但接下來的種種,卻更令人心驚膽跳,兩人甚至沒法看清在自己身畔動手之人的身影,只覺眼角飛掠的身影一青一白,繞著兩人不住飛舞,冷森劍息似就在肌膚可覺的近處,感覺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長劍刺出好些個透明窟窿,偏偏卻是動彈不得,想退都不敢退,深怕一動就要挨招。偏偏身畔兩人雖似斗得興起,劍光錯落飛舞,但彼此間卻都有所收斂。雖說長劍只在兩人方寸之間舞動,偏偏卻是一點都沒傷到兩人,便連須發眉毛都沒傷到半根,招式卻是如此流動自然,若方才那奪命一刻還可說快得沒法感覺,此刻兩人已是后悔至極。雖不知何人來援,但不論吳羽或此人,劍法之高明都遠遠出乎意料,可不是兩人所能企及的程度。光想到自己方才竟敢出手,那般魯莽舉動簡直是把自己的性命隨隨便便地交到對方手上,這一悔幾乎連腸子都悔青了。招式連綿之間,吳羽掩在笠帽中的眉頭漸漸皺起,雖說還看不清來人面目,但此人無論是出手招式又或內力路子,都顯得如此熟悉,顯然自己先前該在哪兒遇到過。他心中陡地靈機一動,已想到了自己為何有這似會相識之感,他一聲怒嘯,長劍向旁一送,右手化掌便劈了過去。感覺到此掌威力不弱,來人雖一開始只想解了兩人之危,但連斗了幾十招,非但長劍未能相觸,就連招式之中雖精招盡出,卻也奈何不了此人,胸中爭雄之念不由涌起。既然招式難以勝敵,不若試試對方內力修為如何再定行止,竟也棄下了長劍,與此人雙掌一對,氣息一震便將呆立的兩人震了開去,身形凝立,竟是一瞬間便從劍光飛舞、美得眩人之中,變成了內力互搏。內力一觸,吳羽心中一陣驚喜涌來,一抬頭只見來人果是女子,外表看來不過二十出頭,生的眉目如畫,肌理瑩潤的仿佛白玉雕就,與自裳相比之下竟不知是哪邊更白一些。渾身上下除了束發銀帶外再無半分簪飾,就連腰間長劍也是白的沒半分雜質,與烏潤生光的發絲和雙瞳一襯,黑白分明,渾身上下除了黑白之外再無一絲雜色?!鸽p美目盈盈,顧盼之間直迫人心,美目掃動之間,與她目光接觸之人只覺一股迫人英氣撲面而來,雖是女子卻有種說不出的英俠之氣。輕輕一聲喟嘆,吳羽勉力壓抑著心中的思緒百轉,掌力一觸即消,整個人退回當地,就好像剛剛那幾十招的交手不會存在一般:那女子卻是柳眉微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方才雙掌互觸之時,只覺觸覺非rou非鐵,說不出的怪異,直到現在看到掌中漸漸消失的印痕,才想到這人手上多半是戴著鐵制的手套,將掌心掌背整個覆住,只是露出手指,手套中也不知是不有什么機關。第三章其意難平雖說兩人好生斗了幾十招,對彼此的武功都有一定的了解,但旁觀者卻是怎么也清楚不了。立在戰圈之中,感覺著身畔劍光紛飛,似乎隨時都可能招到身上來的兩人雖是心驚rou跳,好歹是看清了兩邊武功都非自己所能比擬:一旁的君山派眾人可就目瞪口呆,除眼力最好的岳敏宸外,余人最多只看到青衣人欺到兩人之中起手奪下長劍的那一刻,之后的劍光閃耀就花了他們的眼,雖知一青一白兩道身影都高明,卻不知高明到了何處,便是身影已分,仍不知勝負如何。偏偏身影分開之后,白衣女子只看著手掌,一語不發,連頭也不抬一下,那吳羽頭戴笠帽,看不出表情,垂在身邊的雙手卻是緊緊握住,間中可聞金鐵之聲。眾人這才發現,吳羽雙手上都戴著鐵制手套,護著手背掌心,只露出手指,也不知是本就戴在手上的還是剛剛才戴起,直到此刻雙手緊握,磨擦之間才有聲音傳出來。也不知此物只是護手之用,還是此人的兵器?與發呆的眾師弟妹不同,岳敏宸一見那人手套,立時便想到了方才小師弟用長凳攻擊吳羽之時,那長凳竟詭異地轉了向,本來他還真以為天下竟有「擒龍功」、「控鶴功……」等絕頂武學,但現在看來,此人所使該非如此,否則以這武功隔空取物,眼前這女子便武功再高,終是年輕,怎么也不可能應付如此驚世駭俗的藝業,想來多半那手套中內有干坤,若在其中藏了微不可見的細線細索,暗中施為之下,要把人嚇到失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至少這些師弟妹們便是如此。雖說想通了其中關鍵,但要把微不可見的細線細索使得一絲風聲也無,甚至連自己的耳目都瞞過了,其中之難也未必比「擒龍功」、「控鶴功……」等絕頂武學容易多少,至少自己的師門中還質沒人有此等造詣。這般細致入微的本領,表面上看來不像一般高手不是招式精巧,便是力大勢沉,但當真臨戰時生死懸于一線,將自身控制的如此巧妙細致,怕是比前兩者更為難敵。更糟糕的是表面上眼前兩人不分勝負,但光看已被震開的兩個師弟,岳敏宸便知不妙。雖說兩個師弟都還呆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