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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越有些奇怪,浮圖從來不是看重權位的人,那么他所說的話有何深意?墨非又道:“除此之外,浮圖不要其余任何名號,或是……名分。主公是否能給予浮圖這個承諾?”巫越定定地看著他,心頭千回百轉,實在難以猜透他的心思。不過浮圖那句“無論是否有其他糾葛”似乎在暗示他已經做好了將來成為他的人的準備?巫越止不住心中的歡喜,他慎重點頭道:“本王承諾你,永不動搖你國士之位?!?/br>浮圖,再也跑不掉,他會是他的!“請主公別忘了,您已經違背過一次承諾,若再失信,浮圖便立刻死在你面前?!?/br>作者有話要說:憂桑,為嘛老天不給我一雙勤快的手……第九十七章共浴巫越和棲夙雖然達成了初步的和談協議,但具體內容的簽署還需要與慶王交涉,所以幾天后,巫越帶著墨非先行離開草原,往西古關腹地而去,同行的還有孤鶴、寶尊、予初以及數十名騎士,他必須盡快趕往仁風與眀翰等人匯合,其余士兵連同那三十四名蠻域追隨者可隨后而至。西古關內大部分地區皆是荒野險地,人煙稀少,并無適合休養之所。巫越等人騎馬日夜兼程,通過照月關,到達了明城,在城守府暫時落腳。明城城守對于巫越的突然出現感到十分驚異,巫越此刻不是正在景國打仗嗎?怎么一聲不響地出現在這邊陲小城?隨后在見到巫越抱著的男子之后,城守心中有了幾分了然。他也聽聞了有關佛徒行者的傳聞,原本一直以為只是同名同姓,如今看來這位果真便是戎臻王六上卿之一的墨君浮圖。為了迎接他,戎臻王竟然親自來到這里,王對他的重視確實非同一般,這兩人的關系恐怕也非一般君臣……巫越帶著墨非走進城守為他們安排的房間,在簡單地填了一下肚子之后,便吩咐仆役為諸人準備熱水梳洗。連日的趕路,眾人都已是疲憊不堪。“將本王的熱水也一并送到浮圖的房間?!甭犖自竭@么吩咐,顯然是要和墨非一起沐浴了。墨非連忙阻止即將退去的仆役:“等等。主公,您在這里沐浴似乎不太妥當,想必城守大人已經為您準備了舒適的沐池?!辟F族所用的沐池非常講究,設有取暖用的壁爐、大型的陶制地漏以及排水管道等等,皇宮中更有好幾種不同類型的大型沐池,專供君王與妃子共浴。而一般人家多是用浴桶或浴盆,取水倒水都不太方面。巫越乃炤國至尊,怎能在下臣的房中沐???更重要的是,墨非可沒法與他luo誠相對。“你說的對,那浮圖跟本王去沐池沐浴吧?!蔽自竭@才想起沐池比浴桶要舒適多了。額,她又不是這個意思。墨非郁悶,表情卻依然平靜地說著:“多謝主公了,浮圖還是習慣一個人沐浴?!?/br>巫越瞥了他一眼,道:“浮圖恐怕是不放心本王吧?!?/br>“主公英明?!蹦敲娌桓纳鼗亓艘痪?。“……”巫越氣結。“你未免太小瞧本王的定力了?!?/br>定力?墨非垂眼看向別處,不置可否。巫越的牙齒有些癢,覺得自己被鄙視了,這個天下敢這么跟他說話的估計也就浮圖一人了。“你腳傷未愈,一個人行動不便,本王可以幫你擦身?!辈还芨D愿不愿意,他卻是不想放過這個可以與他共浴的機會。“擦身這種事怎能麻煩主公?叫下人代勞即可?!蹦且呀浽诳紤]是不是該找個仆役來做做樣子了。“可是,”巫越蹲在墨非身邊,目光炯炯地望著他道,“本王不想讓別人碰你?!?/br>墨非的心跳漏了一拍,半晌才吶吶道:“……皆是男子,何須介意這些小節?”“本王就是介意,浮圖的一切皆獨屬于本王,他人不得褻瀆半分?!?/br>墨非忍不住看了看伏跪在門外的仆役,小聲道:“主公,慎言?!?/br>巫越看也沒看那些人一眼,只是淡淡道:“誰敢非議,直接斬了便是?!?/br>墨非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她毫不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性,絕對是說斬就會斬的。典型的霸權主義,將來要輔佐他,還真是任重而道遠。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解決“共浴”的難題。正在琢磨措辭時,予初端著茶水走了進來,對著兩人俯身行禮。墨非眼睛一亮,對巫越道:“主公應該疲乏了,不若早些去休息吧。至于浮圖,讓予初服侍即可。前陣子在草原時,便是予初隨身照顧,她懂得按摩,可幫我緩解傷口的疼痛?!?/br>予初忍不住抬頭看了墨非一眼,結果正對巫越冰冷的目光,忙又低下頭去,心里顫顫的嘀咕:她何時懂得按摩了……“是嗎?”巫越盯著予初看了幾眼,面色沉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她服侍你吧?!?/br>墨非暗自松了一口氣:“多謝主公?!?/br>待熱水送到,巫越也沒再多作逗留,叮囑幾句后便跨步離開。予初將替換的衣物一一放好,又試了試水溫,然后對墨非說道:“先生,可以沐浴了?!?/br>“予初,你去外頭候著,這里我自己來就行了?!?/br>予初看了她一眼,小聲道:“先生剛才不是說要予初按摩嗎?”墨非無奈:“適才不過是托詞而已,予初應該知道我一向是獨自洗漱的?!痹诓菰瓡r,因為條件不允許,墨非幾乎沒洗過澡,每次都只是用水擦擦身而已。偶爾松一下綁束胸部的繃帶,都得小心翼翼,不敢讓人接近。予初沉默了一會,轉身朝屏風外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只聽她小聲道:“其實,予初知道先生在顧及什么?!?/br>墨非微愣,回問道:“你說什么?”予初頓了一下,而后像做了什么決定般,面對墨非認真道:“予初其實早知先生是……女子?!焙竺妗芭印眱蓚€字說得極為小聲。墨非大驚,半晌沒有回應。予初跪坐在她身邊,繼續道:“先生走過真炎之路后便昏倒了,當時現身渾身發熱,予初便幫助先生擦洗身體,結果卻發現……”墨非抓住予初的手:“此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