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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么件大事糾結著,何況艾母也只是點到為止。艾文迪除了幫她拿那碟調料,幾乎一言不發,也怪不到他頭上去。至于蔣憲彬,不過是實話實說,就算帶點試探意味,也很可以理解。這次意外的聚餐,根本就是zoe造成的,后來延續那個尷尬話題,也是她的刻意——但她能怎樣呢,叫zoe閉嘴嗎?畢竟有可能是她未來嫂子的人呢。拖不了太久,家樂還是只有回去。事實證明,從包間到洗手間的路,總不會太過平靜。轉角處的吸煙區,矗立了一個顯眼的身影。余光掃到她,那人轉過身來,望著家樂,沉默的吸了一口。“原來你還有煙癮,”家樂打了個不知道算不算招呼的招呼,又忍不住問,“他們……還在聊那件事嗎?”如果還在聊,那她是真的有點卻步了。“哪件事?”艾文迪磕磕煙灰,換了一只手,在家樂的下風位置,他稍稍側身,避免吐出來的煙氣熏到她,這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更冷——“你愿不愿意答應姓蔣的、為他守三年活寡——這件事么?”、家樂:“……”“我猜——你守不住,”艾文迪笑笑,毫無溫度的看著她,“所以,要我幫忙嗎?”☆、72|7.2|聽到他的話,家樂心中打個突,“這……怎么幫???”艾文迪冷笑道,“——隔壁老艾啊?!?/br>家樂無比窘迫的看著他,“額……你是在開玩笑吧,怎么可能,那,不是……”“我當然是在開玩笑,”艾文迪收斂了笑意,“你以為我是多沒底線的人?”家樂松了一口氣,不禁為了自己剛才的掙扎和窘迫默默郁悶。“去跟他結婚吧,”艾文迪吸了一口煙,“說真的,蔣先生是個不錯的人?!?/br>自從家樂跟蔣憲彬相處開始,就沒從他嘴里聽過這位客人的好話,想不到他今天居然一反常態。“我要做什么,不用你來教,你又不是我真的哥哥,”家樂看到他抽煙的樣子,忍不住說,“——你就不能少抽一點嗎?”“不用你勸——你又是我的誰?”艾文迪淡淡的說,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煙。家樂忽然就來了氣,“我至少是你的鄰居!如果我那間房子正好在你家下風,等于是吸二手煙,直接影響我的健康,怎么不能勸?”艾文迪卻說,“那不用擔心,因為,我們當不了多久鄰居了?!?/br>“為什么?”“這么緊張干嘛?你應該很高興吸不到二手煙啊,”艾文迪看她一眼,“我可能要搬家?!?/br>家樂懵了,“搬家?搬到哪兒去?你爸爸mama不是回來了?他們不住這里嗎?”“你這個干女兒對我家還真是不熟,”艾文迪嘲諷了一句,“他們在江城另有居處——至于我,則是不想在那里繼續住下去?!?/br>“為什么?”艾文迪冷冷的看著她,“我不想真的變成‘隔壁老艾’,你滿意了嗎?”家樂愣愣的看著他。“你到底當我是什么?”艾文迪皺眉道,“——你又當姓蔣的是什么?”聽出他的不耐煩,家樂忽然就有些委屈。“你呢?你又當zoe是什么?”“不關你的事?!卑牡闲π?,“我跟她老死不相往來,或者明天就去登記結婚,都跟你無關?!?/br>所以……他說的搬家是指,要跟zoe共筑愛巢?估計自己這個“干meimei”的存在也膈應到他的未來老婆吧。看著家樂的表情,艾文迪仿佛心情好了一點。他把那支沒抽完的煙塞到家樂手中,“拿著吧,也許你需要這個?!?/br>說完,他就離開吸煙區,往包間的方向走。走出幾步,艾文迪回過頭來,清晰的對她說——“家家,jag?s?f?rtjustidig.”留下這句話,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等他離開,家樂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他剛才說的,是瑞典語。他怎么會瑞典語?手上忽然有些發燙,家樂看過去,原來那支煙已經快燒到了手指。她夢游般的拿起那支煙,湊到嘴前吸了一口。頓時被嗆咳的不行。她連忙扔掉煙頭,緩了好一陣才平復,不得不再去洗手間整理形象。等她再次武裝自己,走回包間的時候,艾文迪和zoe的位子已經空了。艾母解釋道,“哦,剛剛zoe有點不舒服,elvin就提前送她回家了?!?/br>家樂冷冷的想,不舒服?有這么巧么?之前看她大快朵頤、cao控話題的樣子,明明就很有精神嘛。看看桌上杯盤狼藉,家樂說,“那,我們也差不多了,干媽干爸,我送你們?!?/br>艾母笑笑,“不不不,你不用管我們,我們跟你也不順路?!?/br>家樂看出她不是客氣,只得作罷。艾母又看看蔣憲彬,“還是你們單獨行動吧,今天打擾你們約會了,不好意思啊小蔣?!?/br>“哪里,很謝謝繆阿姨?!?/br>家樂去買單,卻被告知已經被蔣先生買了,她有些不好意思,“這次應該我來付?!?/br>畢竟其他四人可以說都是她這邊的客人。“不用,來日方長嘛,”蔣憲彬跟她并肩而行,看了看她,忽然說,“不過,如果我要出國,你就要早點還我這個人情了,免得過期,哈哈?!?/br>沒想到這樣也能踩到雷,周圍還沒有能夠轉移話題的人,家樂有些郁悶。她想要帶過這個話題,卻不料蔣憲彬站在她面前,“家家,我知道這個問題可能會讓你為難,但我還是要問——你愿意等我回來嗎?”家樂無詞。好吧,始終是躲不過的。“也許現在問這個問題顯得為時過早……但領導希望我這幾天就能給他答復,確實是很難得的機會,我本來想著,你可以跟我一起出國,但了解了一下,你們醫生如果要出國從頭開始,會付出不小的機會成本……”家樂看著蔣憲彬的嘴一張一合,那些語句源源不斷的鉆進她腦中,卻又無法轉化成可以被理解的信息。此刻她的腦海中,就被一句話占領著。是艾文迪離開之前,對她說的那句瑞典語。那句話,和艾文迪那時的表情,充斥著家樂的頭腦,讓她無暇去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