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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詞,讓安德魯連連點頭,深表同意。安德魯興沖沖的將兩人帶到會議室,“我這里有一些會議的錄像和照片,我挑出了可能在現階段尤其有用的,你們也看看……”跟他們聊了一會兒,安德魯到底還是有些疲倦,于是先行回附近住處休息,留下他們兩人,繼續學習。家樂看了艾文迪一眼,“謝謝你幫忙接機……但這周你已經來了四天,真的沒關系嗎?”艾文迪相當淡定,“誰讓我效率高呢?診所的重點客人,兩天足以看完;至于其他的,該分流就分流——范醫生剛休完大假,也有必要忙起來?!?/br>家樂默默為范思哲點蠟。“對了,跟安迪聊了一路,我還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艾文迪的注意力顯然不在安德魯千里之外帶回來的學術資料上面,他靠在沙發上,胳膊搭上家樂身后的靠背,“你導師好像有點分不清他對你的感情,是師生、父女、抑或其他……”家樂有些不自在的離他遠一點,“——你不要亂說?!?/br>艾文迪坐過去挨著她,“我也是為他好,四十歲找第二春并不算晚,前提是沒有被錯的人耽誤——不然我去他住的地方、登門提親好不好?在瑞典他照顧你頗多,我可以接受他牽你進教堂?!?/br>家樂忍不住站起來,“你別開玩笑?!?/br>“我沒有開玩笑,”艾文迪沉聲道,“我在求婚?!?/br>“……”家樂心中一片茫然。半晌她想起來,她今天在來的路上買了驗孕棒,打算一早過來測的,但在樓下意外被姓沈的絆住,以至于上來之后心神不定,完全忘了這事,后來又見到導師和艾文迪……“現在也許不是最好的時機,我也沒來得及準備戒指和玫瑰,但是我,真的沒辦法等了——”艾文迪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面前,緩緩的半跪下來。前臺琳達有事找家樂,在會議室門口見到這一幕,嚇的連忙捂住嘴,對上艾文迪的眼神,立刻非禮勿視的后退,關上門之前,還靈機一動、對艾文迪做了個手勢。艾文迪從善如流的在桌子上的花瓶里抽了一枝粉色假花,舉到家樂面前,“——要答應我這個糟糕的求婚嗎?”被他們冷落的筆記本,還在忠實的播放著安德魯千里迢迢帶回來的會議錄像,視頻中的學者妙趣橫生的講述著業界新知,不時引起觀眾默契的笑聲。家樂心潮起伏,愣愣的看著艾文迪,和他手上那枝粉色的塑料花。☆、56|6.14|家家樂看著單膝跪地的艾文迪,和他手中的假花。為什么是現在呢?她怔怔的想。為什么一定要在她剛跟沈蔓莉大撕一場之后、又在她想要用那根驗孕棒之前?如果改變任何一個條件,也許都……但是,真的有關嗎?家樂閉了一下眼睛,睜開來,“——艾醫生,你就是這么隨便的人嗎?”艾文迪微微一愣,保持著那個姿勢,沉默的看著她。家樂有些艱難的開口,“隨隨便便跟人求婚,還有之前……隨隨便便跟人上*床,你就是這樣的人嗎?”艾文迪低下頭,把花放到一邊,緩緩站起來,“你覺得我現在是隨便跟你求婚,之前也是隨便跟你上*床?”“難道我說錯了嗎?”家樂轉身側對著他,苦笑道,“對了,你不是問我那個試驗的結果?其實結果我們都很清楚——你就是那種會被任何一個護士吸引,滾上牙椅的醫生啊?!?/br>就像……邱思明和陳寬一樣。艾文迪沉默半晌,“我不知道你之前受了什么誤導,但身為卡羅林斯卡的畢業生,你可不可以不要偷換概念、降低智商——你是‘任何一個護士’嗎?”“謝謝提醒,對了,我當時還是客串的假護士呢,甚至比不上專業的真護士,”家樂嘆息一聲,“但就算是客串的護士,也跟你……不是嗎?”“吸引我的不是‘任何一個護士’,‘客串的假護士’,或‘專業的真護士’好不好?”艾文迪忍耐的說,“是你,許家樂a,或者邱什么的……你搞清楚沒有?”家樂臉色一白,咬了咬嘴唇,隨即迅速的道,“好吧,承蒙錯愛,但是我……我不喜歡你,恕我不能接受——”“你不喜歡我?”艾文迪逼近她身前,伸出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你不喜歡我——那告訴我,為什么我受傷時,你會那么緊張?”——他想起來,對,就是那天下午,他手受傷時,家樂在鎮定處理他的傷口之余,流露出的那絲難得一見的脆弱和慌亂,狠狠的擊中了他,讓他那一刻無法思考其他,只想立刻、馬上、緊緊的擁有她!“讓你誤解,很抱歉,”家樂垂下眼睫,“但我緊張,只因為……因為我……是一名……醫療工作者?!?/br>艾文迪怔怔的聽著這個答案。家樂笑了一下,“不管當時的我是護士、還是醫生,在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流血受傷,甚至可能有未知的病菌感染,都會緊張的,不是嗎?這是……我們這個職業決定的吧?”艾文迪握住她肩膀的手,仿佛驟然失去了力氣。家樂抬頭看他,“如果當時換成任何一個護士,她也會像我一樣……緊張,會第一時間給你消毒、包扎,會問你有沒有抗體、要不要打疫苗,我沒有說錯吧……那你是不是,也會被她們每個人感動、誤導,跟她們一一滾上牙椅?”艾文迪盯著她的眼睛,緩緩道,“你明知道你在強詞奪理、扭曲事實?!?/br>家樂苦笑,“但你卻沒有辦法否定?!?/br>艾文迪的聲音不像他平日的淡定,“你要我怎么否定?你的試驗根本從一開始就不合格,你連起碼的對照組都沒有,就擅自宣布了這個錯誤的結果——”家樂搖搖頭,“你要對照組么?那我們假設一個好了……如果當時在場的不是我,是沈琳,你說她會不會比我更緊張?比我更擔心?會的,是不是?哈,她甚至有可能……更奮不顧身,直接幫你吸掉手上的血,是不是?而你,真的可以做到像你說的,這么淡定、不為所動嗎?”艾文迪沉默半晌,忽然擠出一絲微笑,“不要告訴我,你在吃她的醋?”家樂無奈,“隨便你怎么說,我只是……不想重蹈覆轍?!?/br>艾文迪苦笑,“你確定,這是你mama想要看到的——因為不巧見過兩個敗類,你就要否定全天下的男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