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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悅,“你知道什么,吃飯吃飯?!?/br>邱夫人放下碗,“你先吃吧,我去看看女兒?!?/br>邱心婷上樓進了自己房間,關上窗,連衣服也不換,就一頭撲*上床。她的腦子現在還沒清醒過來。——不應該是這樣的。本來她做好準備,一心要去揭穿家樂的真實身份,讓elvin認清她的騙子面目,卻沒想到……“dy,我進來了——”邱夫人親自端了飯菜上來,“起來吃幾口吧,看你這陣子瘦的,減肥減肥,胸都減沒了,哪個男人會喜歡?來,吃點媽做的木瓜燉牛奶?!?/br>“不要,我吃不下?!鼻裥逆脨瀽灥恼f。邱夫人將托盤放在床頭,對女兒突如其來的脾氣相當習慣,“怎么了,實習不順利嗎?”見女兒不說話,她以為自己猜對了,于是接著說,“實習嘛,也就那么回事——反正你是女孩子,將來也不用做外科,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實在不行讓你爸開張假條?!?/br>“媽,”邱心婷忽然開口,“你當時是在江城口外當護士的時候,認識爸的嗎?”邱夫人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怎么了,八卦到爹娘身上?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邱心婷忙說,“你跟爸的結婚紀念日快到了,我不是在想怎么幫你們慶祝嗎?”“唉,都老夫老妻了,你這孩子也挺能折騰——”邱夫人嘴上這么說著,卻笑瞇瞇的,并非真心反對。“二十周年,應該是叫……‘瓷婚’吧?”邱心婷喃喃道。為什么會有這個說法?聽起來像是……很容易碎掉的樣子。邱夫人終于發現女兒的反常,“你這幾天就是在琢磨這事么?結婚周年什么的,也就是個形式,你不說我都忘了——再說今年咱家最重要的事是你爹選院長,等那事定了,再說這頭也不遲?!?/br>邱心婷仿佛充耳不聞,翻個身盯著她,“二十周年……媽,為什么——為什么,你跟爸,要在我五歲時才結婚?”邱夫人眸光一閃,連忙說,“不是早跟你說過嗎,你爹年輕時忙事業,哪里顧得上這頭家……我跟你爹都知道虧欠了你,難道對你還不夠好嗎?不過,如果真要籌辦這事,倒不用刻意強調二十周年什么的,免得讓人說話?!?/br>邱心婷迅速收斂情緒,“……我知道了,媽,你先下去吧,我洗把臉,再下來跟你們吃飯?!?/br>邱夫人滿意的離開了。望著她的背影,邱心婷的心仿佛直直落入深淵。她沒有錯過母親眼中一閃即逝的復雜情緒——那顯然不是“年輕拼事業、無暇顧家、不得不推遲結婚”的借口能夠解釋的。紛亂之際,她忽然想起家樂說的話。當時自己威脅她要發律師信,家樂卻說她也有東西要發,讓他們一家坐等什么的……她要發什么?她要……從自己手上奪走什么?邱心婷不寒而栗。看著這間寬敞明亮,裝潢有如公主房的臥室,聽著樓下父母輕聲談笑的聲音,她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她賴以生存的這些東西都不復存在——但她還是收斂情緒,擦了臉,走出臥室,一步步的走下樓梯,坐上餐桌,加入晚餐。就像這二十年來一直習慣的那樣。“這幾天實習到哪個部分了?拔牙?口外的帶教老師,有讓你們上手嗎?”邱思明笑瞇瞇的問,還幫女兒夾了菜。“嗯,是的……有?!鼻裥逆眠B忙低下頭,大口吃飯,害怕對上父母的眼神。邱心婷離開之后,好一陣子,艾文迪和家樂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同在一張牙椅上,肌膚相貼,肢體相抵。沒有高速手機轉動的聲音,沒有消毒鍋啟動運行的聲音,沒有振蕩器嗡嗡的聲音,沒有醫生護士客人交談的聲音……什么都沒有。越發擴大、彰顯了那份沉默。家樂的情緒,久久才平復些許。意識到當下的處境,她如夢初醒,想要離開牙椅。卻被一只胳膊攔住。家樂不敢看攔住自己的人,“讓我下去?!?/br>曾有的旖旎迷亂已經蕩然無存,徒留冰冷的尷尬。就如那人肌膚的溫度。“——結果呢?”艾文迪的聲音也毫無溫度。家樂這時忽然羨慕起跑掉的邱心婷。想必公主此刻已經逃回那個溫暖的家,自然有疼愛她的人給她順毛,會為受欺負的她出一口氣。而她自己,卻不得不留下來面對。面對比邱心婷更無法淡定的對象。“你不是在做試驗嗎,結果怎樣?”由于兩人挨得近,艾文迪幾乎是貼在她耳旁說的。家樂身子一震。是,她剛剛親口說的,假裝護士的原因——她想要親自試試,是不是當了護士,就一定會毫無選擇的拜倒在醫生的西裝褲下,罔顧倫理、不能自拔——她苦笑,“現在……好像不太適合討論這個吧?!?/br>“雖然沒有對照組,但至少做到了單盲法,”艾文迪毫無笑意的笑了一聲,“你也算對得起卡羅林斯卡學院的培養?!?/br>如果不是此刻,家樂很愿意欣賞他的幽默感。研究對象被蒙在鼓里,還真是科學試驗中單盲法的一種。家樂咬了咬嘴唇,“……對不起?!?/br>她依然沒有看他。“誰?對不起?什么?”艾文迪的眸光一緊。“應該是在下受寵若驚才對吧?居然能被top1牙學院的高材生選為研究對象,改名換姓、忍辱負重、虛與委蛇——”家樂忍不住開口,“是!我對你隱瞞了身份,就算……我做錯——但艾醫生,你又損失了什么嗎?”艾文迪沉默的看著她,半晌才說,“你說的對,我沒有損失……我根本一點損失都沒有——相反,我還賺到了,把大醫生當小護士使喚,甚至差點以為……”“沒關系,我們……兩不相欠?!奔覙反掖艺f,依然不敢跟他對視,但兩人維持至今的姿勢卻再難繼續,她身上幾無寸*縷,看到自己匆忙間被脫下的衣服就在牙椅下面,于是低頭去撿。那是……粉色的護士服。旁邊是他的深色洗手衣。家樂簡直覺得黑色幽默。但她還沒夠到那件衣服,就被拉回椅子上。艾文迪撐在她上方,固定住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