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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他半小時前已經下班了?!?/br>“不,我專程來找你,師兄?!鼻裥逆藐P上門,毫不客氣的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看來不只是來打招呼。“說吧,我等會兒還有事?!标悓捫闹杏心牟豢?,只想快點結束跟她的對話。“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欺騙——而師兄你,卻結結實實的騙了我一把?!鼻裥逆孟蛩麅A過身子,“你跟許家樂,不光只是認識吧?”陳寬沉默半晌,想想剛才被她看到的照片,再看她有備而來的樣子,淡淡的說,“無疾而終的一段感情,不提也罷?!?/br>邱心婷疑問得到證實,臉色卻并沒好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在瑞典皇家醫學院認識她的時候,她也是護士嗎?”陳寬沒有說話。邱心婷失笑,“看來師兄你遠沒有表面上這么純良,不拿點干貨出來,還不肯認呢——”她翻開包包,從里面拽出一只牛皮紙文件袋,扔到陳寬面前,“你在知名學府的光輝歷史,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吧?”袋子沒有封口,隨著她的力道,幾頁影印文件滑了出來。陳寬只是掃上一眼,就微微變色。邱心婷歪著頭,“要是被我爸知道,他最看好的海歸博士生,竟然因為學術造假而被掃地出門——很可能要重新考慮你的申請吧?”陳寬沉默半晌,不明所以的笑笑,“所以你是來提前通知我這件事么?”“我當然可以直接把這份資料給我爸看,但我沒有,”邱心婷緊緊的盯著他,“我也可以自己去查她的老底,請相信我有這個本事——”邱心婷就像是一條餓了很久、終于發現獵物的蛇,不肯將視線從目標上移開,“作為‘許護士’的前男友,一定有一些東西可以跟我分享吧?”陳寬不語。“呵,你這是為情所困的樣子嗎,”邱心婷嗤笑道,“她可對你沒啥舊情,一心勾引elvin;要不是我有一雙法眼,根本不會知道你們還有過一段——不過,話說回來,老外在學術上也太認死理,國內論文哪篇不是抄抄抄;師兄在江城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我爸也是真心栽培你,他畢竟年紀大了,手術的部分也要慢慢淡出,以后主要轉型做管理;這外科主任的位子,將來還是要交給放心可靠的人,你說是吧?”陳寬抬頭看她。他從前以為邱心婷最多是個愛撒嬌、被寵壞的小姑娘,但此刻發現,自己遠遠低估了她。邱心婷的電話響了,她接起來,瞬間變回那個嬌憨的小公主,“媽咪?是的,我在醫院……不,我今天有事,不回來吃飯……嗯,今天的實習也很順利,帶教老師對我很好……你們吃吧,別管我了,我有很重要的事……”差不多同一個時間。艾文迪的診所。“——等一下,我還沒有說完?!?/br>看著艾文迪的表情,家樂心中一陣莫名的情緒,“那個……熱牙膠好像充電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她們有沒有收好?!?/br>說完她就急忙離開了艾文迪的辦公室。充電是在一個閑置的診室。這間診室一般作為備用,家樂來這段時間一直沒見它用來看病人,后來就被護士們各種充電了。中午不太忙、艾文迪不注意的時候,沈琳或是邱心婷會偷偷來這邊牙椅上睡個午覺。畢竟是牙科嘛,缺啥也不缺躺尸的地方啊。家樂走進去,果然,儀器已經滿格了,其他護士下班可能粗心,忘了收,這一點以后要說一下。家樂把它從充電插*座上拿下來。門口一暗,竟是艾文迪跟了過來。他靠在門框上,“對著我,你膽子就變得這么???”家樂沒有抬頭,“艾醫生,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br>“如果對我沒意思,為什么要跟我跳舞?”艾文迪笑了一下,“你不知道嗎,我是個容易多想的人?!?/br>“對不起,我確實不知道——”“對不起什么?你到底在逃避什么?”艾文迪這次沒有放過,卻緊緊盯住她,“許家樂,你現在告訴我,你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都是我自作多情,那我保證,以后再也不來sao擾你——”家樂一陣慌亂,不得不開口,“是,我對艾醫生你,的確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我最不想要跟醫生談感情……”說到后來,情緒有些激動,沒注意,把充電完畢的儀器隨手放在桌上。艾文迪皺眉,“因為那個陳寬,你就打翻一船人?可以公平一點嗎?”“為什么我要對別人公平?”家樂抬頭看他,“——別人有對我公平過嗎?艾醫生,你知道什么?你除了開診所看牙還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至少知道我喜歡你!”聽他幾乎是用喊的說出這句話,家樂一愣,本能的去撐旁邊的桌子,苦笑道,“對不起,但是我——”幾乎是同時,她的手被艾文迪猛的撥開,“小心!”家樂莫名被擋到一邊,卻見艾文迪的手撐在她原本要放的位置。那個地方,有她之前沒放好的儀器。銳利的尖部靠在桌沿向外,迅速刺破了艾文迪的手,滲出血來。家樂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牙科器械……不知在誰的嘴里用過……萬一有他們未知的病毒和細菌……這是艾文迪的手……他是代替她挨了那一下……一時間,她忘了其他的事,忘了之前的爭吵和情緒,立刻將艾文迪拖到臨近的洗手臺,踩下腳踏,將他的手放在水流下面沖洗。想想不夠,還好這診室雖然較少使用,但基本的配備都有,于是她迅速擰開一瓶新的雙氧水,跟艾文迪說了句“忍著點兒”,就對著他的手沖洗。雙氧水遇到血液,產生大量的氣泡,家樂足足把那一小瓶雙氧水沖完了,再換生理鹽水,沖掉泡沫,這時出血已經差不多止住,家樂看到傷口,不到一厘米長,因為是銳器傷,切口比較整齊。她再拿碘液消毒一遍,翻出防水創可貼給他纏上,依然驚魂未定,“要打破傷風嗎?對了你有沒有hba抗體?”整個處理過程中,艾文迪一言未發,只是靜靜的任她擺布。這時聽到她的問題,他說,“你是不是忘了——充電之前,這個頭子應該是換了新的吧?”被他一說,家樂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