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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劇組聚餐的時候,凌宸和關繹心提前離席這件事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甚至在的劇組這邊,就算沒有人明面上說,但是,“關繹心是星程娛樂的少東家在捧”這條謠言早已經深入人心,解釋都解釋不清了。導演當即解釋道:“繹心平時很努力,她今天早上身體有些不舒服,拍完一幕戲我就讓他回去休息了。正好她后面需要拍攝的內容也不太多了,趕一趕完全可以放在一起?!?/br>一直沒吭聲的凌宸聞聲這才扭過頭來,眉心微蹙道:“身體不舒服?生病了嗎?”“繹心早上的時候還在片場,我看她應該是吃了止疼藥,臉色確實不太好。她今早拍攝的那段戲里,封雅也是生病了,那臉色白得都沒怎么用化妝……”見凌宸擰眉的模樣,導演也不含糊,直接詳細解釋了一邊,連當時的情況都詳細描述都沒放過,干脆就從攝像機里把那段鏡頭翻出來拿給凌宸看了。看到鏡頭里關繹心側著身子靠坐在沙發上,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龐,還有仿佛蒙著層霧氣的濕潤眼睛,凌宸的心里頓時一揪。--至于接下來的鏡頭里,男二聞訊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什么的,即使知道這是拍戲,凌宸的心里依然有些微微的不悅。但是,想著關繹心生病難受的模樣,他心里那些不足言道的郁悶不自在,這會兒也已經完全顧不上了。強耐著性子內心難安的在這里跟導演、項目總監他們待了一會兒,工作的話題稍告一段落,凌宸便直接沉聲道:“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一步?!?/br>項目總監和導演這會兒自然不會留人,送凌宸離開后,兩人心知肚明的對視了一眼。項目總監還在微微感慨,導演則是已經對劇組里之前的謠言更加深信不疑了。·臥室里,即使拉上了頭頂的半扇窗簾,熾烈的盛夏陽光依然帶著金暈曼灑下來。大概是因為之前拍戲時跳水池涼著了,這次來例假時,肚子痛的程度完全超出了關繹心的想象。就算吃了止疼藥,她依然疼得冷汗涔涔,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夏天正熱的時候,蓋著一層薄被仍舊手指冰涼,因為連綿不絕的劇烈疼痛,她的身體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著,甚至還有些微微的發抖。原本還在客廳的貓爬架上打盹的布偶貓球球“喵喵”叫了幾聲,卻始終得不到關繹心答復。它動作麻利的從貓爬架上下來,甩著毛絨絨的大尾巴溜到了臥室里,用和胖乎乎的身體完全不同的輕盈身姿,靈巧的跳躍到了關繹心的床上,看到她臉色發白的蜷縮在被子里閉著眼睛,漆黑的眼睫上帶著微微的顫抖,顯然并沒有睡著,卻也根本無力開口。“喵……”球球從被子上爬過去,擔憂的蹭了蹭關繹心的臉頰,旋即輕輕的跳到了關繹心的身上,把自己團成了一個球,貼在了關繹心的肚子上。關繹心被球球壓得悶哼了一聲,勉強睜開眼睛,虛弱道:“球球你好重,該減肥了……”球球悶不吭聲,身體卻挨挨擠擠的縮成一團毛球,本身比人類高的體溫,加上柔軟的毛絨絨貼在小腹上,一種難以形容的溫暖很快傳遞過來。也許是貼心暖寶寶起了些作用,也許只是被球球這個外力轉移了些許注意力,關繹心終于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她安靜的躺在床上,眼前還是大片的溫暖陽光,迷迷蒙蒙中,終于緩緩的沉浸在了睡夢之中。第14章關繹心睡著之后,趴在她肚子上的球球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毛絨絨的大尾巴從一側垂下來,尾巴尖的一小撮毛都被被子給壓歪了。而從劇組匆忙離開的凌宸,走到片場外面的停車場的時候,腳步卻突然頓住。他和關繹心分手到現在,已經有兩年的時光。這段時間或許并不漫長,卻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漸漸遠去,天各一方。年少時以為的天長地久,不曾因稚嫩的愛情而堅守,卻因為殘忍的分別而變得愈發刻骨銘心。凌宸打開車門,坐在駕駛位上,手機就在面前,卻遲遲不曾按下撥號鍵。——直到這時,他才突然想到,自己剛剛回國,在d大偶遇關繹心的那次之后,以他們的關系,已經完全不會再互留電話號了。凌宸的掌心重重的按在方向盤上,忍不住對關繹心生病的擔憂,還有對現狀的無奈之下,更添了幾分心煩意亂的煩躁和不安。他抓過自己的手機解鎖,眉頭微微皺起,薄唇緊抿,手指間卻無比熟練的按下了一串根本忘不掉的號碼。——那是一對移動運營商提供的情侶號碼。當時,關繹心剛剛大二,凌宸則是已經大四,要開始準備畢業論文了。兩個每天都黏在一起、任何一點事情都會忍不住想到彼此的戀人,根本不曾想到過分離。恰巧每逢開學季,校園里的移動運營商總會一茬一茬的冒出來,對于那時候的關繹心和凌宸來說,本來并不需要再多一個手機號碼,只是,還沉浸在熱戀中的人,又怎么可能錯過情侶號這種甜蜜的小細節。生日時親手藏在蛋糕里一個不小心可能就直接挖掉的心形果醬圖樣,最屬意的攝影作品布局里有意刻下的她的名字,甚至于她可能會身體不適的生理期……尤其是對那時的凌宸而言,任何一點小小的關心和驚喜,他都心甘情愿為她雙手奉上。比他小兩歲的關繹心,雖然為了生活費已經在平面模特這個圈子里待了有一年多,似乎比周圍仍處在象牙塔中的學生成熟了些,但是,看在凌宸的眼中,她卻依然純粹如初時的模樣。而凌宸面臨的,卻是父親雖然表面冷淡而克制,但是態度卻愈發強烈的要求他轉專業出國留學的壓力。對于凌宸所學的攝影這個專業,凌總從一開始就十分有意見,他也不說自己看不上,就只是單純、卻一次又一次的向凌宸重復他一個父親的期望。甚至于,比起那些更為偏激固執恨不得替子女規劃完所有人生的父母們,早有讓步、也確實讓凌宸在大學期間一直專心于自己喜愛的攝影,卻一直飽含期待的凌總這種較為溫和的態度,反而凌宸更加難以拒絕。對于大多數子女而言,父母的期待本身就是一種無形的壓力。那個時候的凌宸,仔細思考過后,終于下定決心,為了關繹心而留下。畢竟,相隔整個太平洋的距離,分處在異國他鄉的兩個人,再加上剛巧十二個小時的時差,這樣的分別,時間太久,對于兩個人恨不得一直在一起的戀人來說,終究是一種漫長而又絕望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