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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我勸?!标愨⒓疵鎸χ鴦⒒荻紫聛?。劉惠含著淚朝陳怡搖頭。陳怡清楚地看到她眼里的絕望,一個男人他體貼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可以給你,一旦出了軌道,連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拿女兒來換取妻子的回頭。陳怡注視著劉惠,低聲道,“家庭很重要,苗苗更重要,如果,如果為了苗苗,就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吧,于啟軒會改的,他會改的?!?/br>“對,我會改的,我會把那個女人打發走,她不會再出現了,她影響不到我們?!庇趩④幭袷亲サ骄让?,沖劉惠喊道。劉惠滿眼不甘,她磨著牙,本來好聚好散還能換個好結果,現在弄成這樣,她只會離他更遠,在她的眼里,于啟軒已經患有精神病了。“好,我原諒你,你把苗苗帶下來,我幾天沒見她,想她了?!?/br>“你真的原諒我了?我跟那女人沒多少關系的,是她自己太過自以為是?!庇趩④幵俅谓忉?,他人已經慢慢地離開了陽臺了,苗苗的小腿也出來了。劉惠想站起來,但膝蓋一軟,差點又跪倒下去,陳怡及時拉住她的手,劉惠朝她勉強笑了一下,這才站穩了身子。于啟軒進到屋子里,把苗苗遞給劉惠,劉惠伸手的時候,于啟軒大手一張,將劉惠摟緊懷里,苗苗的小胳膊也隨著這慣性的動作摟住mama的脖子。一家三口,心思各異。陳怡在沙發上坐下,又看了看屋子。于啟軒恢復了之前的憨厚,臉有些紅,“我媽還沒過來,家里十五要拜神,她忙完了才會過來,你這幾天多多來陪劉惠?!?/br>“好?!?/br>她視線跟劉惠對了一下,劉惠眼里閃過一絲決裂。“苗苗,還記得阿姨嗎?”陳怡朝苗苗伸手,苗苗手里拿著個小玩具,抬頭看了眼陳怡,身子往陳怡那邊傾去,陳怡一彎手臂,苗苗就被她摟進了懷里,苗苗自動自覺地把手臂繞著她脖子。這乖巧的樣子,融化了陳怡的一顆心。于啟軒風平浪靜地泡了茶,陳怡喝了幾杯,又逗了逗苗苗,這才起身告辭。劉惠將陳怡送到樓下,陳怡站在車旁,抬頭看了看樓上陽臺,只見于啟軒正站在陽臺看著,難怪剛剛于啟軒時間能算得那么準,將苗苗放在陽臺上。陳怡低聲道,“千萬別沖動?!?/br>“我知道,我想先帶走苗苗?!?/br>“嗯,這是唯一的辦法,可是你父母……”“這個我會想辦法的?!?/br>“好,需要我幫忙的話,一定喊我?!?/br>“謝謝你?!眲⒒輷ё£愨?。陳怡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給予安慰。劉惠嘆口氣道,“如果沒有看準男人,千萬別結婚,李東如果離婚,一定把他撈到手?!?/br>陳怡輕笑,“知道了,劉惠jiejie的諫言呢,我一直都刻在床頭上?!?/br>“開車小心?!?/br>“好?!?/br>陳怡鉆進車里,跟劉惠揮了揮手,啟動車子,銀色的凌志倒了兩個車位,駛向了大門,陳怡一手撐在門框上,看著照后鏡……劉惠那越來越小的身影。四年前,劉惠一臉幸福地站在舞臺上,對面,是于啟軒,他單膝跪地,獻上了據說花了大半積蓄買的鉆戒。那時坐在主桌上的婆婆還看不出兇惡,于啟軒的體貼讓不少的人羨慕,就連劉惠那一直很反對的父母終是被于啟軒給感動了。可是,時間無情。結局出人意料。現如今,換成別的女人,于啟軒可能不會用這么激烈的手段,他面對的人是劉惠,劉惠性子烈,說一不二,一旦發現他出軌,自然而然選擇的就是離婚這條路,而且在這場婚姻里,劉惠可以說是主導的那一個,當初結婚,壓根就不算門當戶對,劉惠條件要甩于啟軒一條街,這不對等的環境下,出錯的那一方還是于啟軒這個高攀了劉惠的,于啟軒這才如此著急。接下來的半個月,風平浪靜,劉惠的婆婆回來了,但卻猛地收斂了許多,很少再挑起事端,劉惠也像過去那樣,平靜,安逸,帶著苗苗,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過那件事情似的。陳怡這頭則忙得腳不沾地,成天出差,開會,談樓盤,李東給的那店鋪,就那天跟李東吃了一次后,就再也沒去過了,合同跟那人的資料扔在了家里。這天,有消息說了,這人來g市了,陳怡這才驅車回家里去拿。回到公司,她踩著高跟鞋咔咔咔地,邊抽出里頭的資料,邊打沈憐辦公室的電話,不多久,沈憐敲門進來。陳怡把資料放在桌子上。“過來看看,明天要去拜訪他?!?/br>沈憐上前兩步,低頭一看,渾身一震。陳怡停下翻文件的手,扭頭看沈憐,只見她的手下意識地摸著手上那條潘多拉,見陳怡看她,她又把鏈子給推了進去,扶了扶眼鏡。“怎么?你認識他?”陳怡的視線盯著她那已經藏起來的鏈子。“不,不認識?!鄙驊z沉著嗓音,扶了扶眼鏡。陳怡在她臉上看了好一會,她還是面如沉水,陳怡頓了頓,視線回到那份資料。李呈恩,38歲,a市人,從事金融行業,16年開始涉及房地產……往下,婚姻狀況:已婚。她沒再繼續探聽,兩個人探討完明天會見李呈恩的議程后。沈憐回自己的辦公室。下班時,搭乘電梯,沈憐按電梯鍵時,手腕露了出來,上頭空空如也。陳怡看著她。半響問道,“鏈子拿下來了?”“嗯硌手?!?/br>“晚上回去做飯?”“不,在外面吃?!?/br>“那一起吧?!标愨坏壬驊z思考,下電梯時,直接拉著她的手出來,沈憐扶了扶眼鏡,有些輕微掙扎,但都被陳怡忽略了。沈憐有車,開了輛廣田suv,陳怡當時面試她時,就覺得沈憐這選車的目光霸氣,偏生她卻如此面癱寡言。陳怡沒有開沈憐的車,繞到停車場開了她的車,沈憐一直默不作聲地跟在陳怡的身后,上了車也不說話,就是手摸著戴鏈子的手腕,沉默著。陳怡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