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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大意了,竟給蒙過去了。巧兒也心有戚戚地對清啞道:“姑姑太難學了,憋死我了?!?/br>扮清啞可不是不說話就成的,那眼神太難學,她差點就露陷。嚴未央看著她笑了,道:“真難為你了?!?/br>韓希夷探知謝吟風的陰謀,告訴了方初,方初不肯讓清啞涉險,令巧兒裝扮姑姑。巧兒長得有幾分像清啞,再一裝扮,更像了幾分。因謝吟風也沒見過清啞幾次,又隔了這么多年,有些變化也正常。方初叮囑巧兒“你什么也別說,就聽她說。你不說不笑,就不容易露餡了?!?/br>為此,巧兒對著鏡子練習了一晚上。然一對上謝吟風,她維持不多久還是本性畢露。清啞無心說笑,催著她們去大理寺,她很牽掛方初。巧兒擔憂地看著謝吟風臉上鞭痕,道:“這不礙事吧?”她本想抽爛謝吟風的臉,忽想起還要送去大理寺,若是把臉抽爛了,人家不相信這是謝吟風怎么辦?所以后來她收手了。嚴未央冷笑道:“放心,謝天護和謝吟月都認得她!”面對她們旁若無人地談論,謝吟風那個不甘和怨恨,如同萬千螞蟻啃噬心尖,忍不住追問:“你們是怎么知道我的?”她非常想知道哪里出了差錯。清啞不想理她,嚴未央卻很愿意逗弄她。嚴未央好整以暇地笑道:“自然是你的好jiejie告訴的?!?/br>謝吟風吃驚道:“是大姐?”嚴未央點頭道:“是啊?!?/br>又咂嘴道:“謝家的女兒就是不同凡響,這一出大戲全仗你姐妹兩個表現,還有謝氏一族,我們全是打雜跑腿的!”巧兒聽了噗嗤一笑,連細腰細妹也都忍不住笑。謝吟風還在發怔,喃喃道:“大姐怎么知道的?”嚴未央向眾人道:“所以說謝家女兒不凡啊。你們看看:“謝吟月和郭meimei斗了那么多年,把我表哥和郭meimei害得幾經生死,她自己可以說永不言敗?!疀]死,被杖刑沒死,流放還沒死,一遇大赦就立功翻身了。“這樣的謝吟月,你謝吟風一出手她就眾叛親離,下大牢了!“再說你謝吟風,火燒不死,判了斬刑還能好好的活這么多年,還靠上了貴人,躲在暗處想法子害人,更加厲害。“這樣的謝吟風,卻難逃謝吟月法眼。我們是做夢都沒想到,你謝吟風還活著,可是謝吟月想到了。謝吟月一出手,你便原形畢露。“這一出大戲全靠你姐妹兩個撐場,你姐妹兩個你方唱罷我登場,交相輝映,跟你們比,我們全成了打雜跑腿的!“巧兒運氣還好些,還撈到一次出場的機會;我和郭meimei連個登場的機會都沒撈到,就站在書架后面,看著你兩個演,又不能出來,又不能插嘴,急得我心癢癢的難受。“你們說說虧不虧?我和郭meimei好歹也是女少東!”她噼里啪啦說了一大篇,仿佛要把沒出場憋的話都補上了。這次,謝吟風有了反應,被嚴未央刺激到了。她憤怒地轉向清啞,清啞也正看著她。清啞討厭謝吟風,從在謝家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就討厭。這討厭不同于仇恨,仇恨一個人,會不時地想起他(她),清啞面對謝吟風時,不愿用正眼看她;不面對時,根本不會想起她;不得不應對時,清啞就像打了殺蟲藥后面對一地死蟑螂,不得不捏著鼻子端著撮箕用掃帚將那惡心東西清理干凈。謝吟風感覺到了清啞的厭惡和漠視。剛才她面對的是郭巧兒,若真是清啞,不會有興趣和她說那么多話,要么不出聲,要么出聲就是命人拿下她。謝吟風有種被俯視的不屑一顧,多年前的恥辱又翻騰上來,令她煎熬難受,新仇舊恨集聚在一起,達到沸點。可是她并不能做什么,只能盼望方家被抄家。只有方家被抄了,玄武王府倒了,她的靠山發達,她說不定還能再來一次偷梁換柱,僥幸獲救。她要親眼看著郭清啞痛苦地流淚、無聲地流淚!嚴未央還問呢:“清啞,你公正地說,她們姊妹誰更厲害?”清啞毫不猶豫道:“謝吟風?!彼荻?。嚴未央拍手道:“說的是。謝吟月做這些事,好歹還能在謝家挺直胸膛說是為了謝家。謝吟風卸磨殺驢的手段,謝吟月拍馬趕不上?!?/br>清啞催她道:“走吧。我擔心一初?!辈⒉辉谥x吟風面前掩飾自己的擔憂和焦急,謝吟風聽后一陣大笑,也沒讓她惱怒。嚴未央忙道:“差點忘了正事?!庇谑腔厣韲诟狼蓛阂环?,又留下細妹照看適哥兒,然后才和清啞押著謝吟風出來。幽篁館外書房門口,方制、方劍、方剛、方創等七八個兄弟齊刷刷地站著,見了清啞都叫三嫂,有的叫弟妹,神態都很恭敬和嚴肅。他們是奉方瀚海之命,從各地趕來京城給方初清啞援手的。這次方氏面臨的危機,禍及全族,方氏上下都嚴陣以待。清啞點點頭,問:“都準備好了?”第947章白發紅顏方制忙道:“馬車準備好了。大嫂請上車?!?/br>清啞點了方剛四個留下,其余人跟她去大理寺。忽然適哥兒攆出來,也要去。清啞也不放心他,便牽在手上,也帶去了。眾兄弟便簇擁著清啞馬車,從后門后巷悄悄離開。大理寺,審案正到關鍵時刻。此次升堂,不但有蔣明浩大人、王大人和蔡大人主審,玄武老王爺仍舊坐在堂上,還多了其他幾位內閣閣臣聽審,順昌帝和林世子則隱藏在后堂,在右側通道間安置了一道屏風阻隔。這個陣容,可說是前所未有。當楊御史和章明將方家幾十年資助玄武王府的內情公布,滿堂震驚,順昌帝十分猶疑,神情凝重。方初冷笑道:“空口白牙,這是誣陷!”楊御史也冷笑道:“等證人來了,看你如何狡辯!”他聲稱,證人是方初的親姑父林景逸,是從他妻子口中得知方家這一秘密,又說林姑父已經進京,現在崔嵋大人家。老玄武王不動如山,寬袖下卻攥緊了拳頭。方初駁斥道:“方家若真勾結玄武王,是何等機密大事,別說女婿,便是方氏族人,只要不是家主嫡親掌權人,也沒機會得知。你找方家的女婿來作證,難不成我方家大事會告訴女婿?”一面向上抱拳問道:“幾位大人信嗎?”蔣大人沉聲道:“確實不大可能?!?/br>楊御史冷笑道:“這要問你那能干的姑媽了?!?/br>又對蔣大人等道:“大人,林景逸如何能知道此事,又如何肯上堂作證揭發方家,只傳來一問便知?!?/br>蔣大人瞇了瞇眼,命人立即傳來。方初也不慌張,退到一旁等候。方利年少氣盛,怒視楊御史,楊御史斜睨著他兄弟冷笑。結果,一等也不來,二等也不來。楊御史和章明都焦急起來,幾次去瞧方初。方初并未趁機嘲諷他,仍是不驕不躁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