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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啞什么也沒說,只不停點頭。然她那漆黑純凈的眼中,卻滿是不舍。方初心擰緊了,若不是她大著肚子,就要帶著她一塊去;又若不是此事重要,他干脆不去,實在不想丟下她。他低頭,含住那紅唇,用力吸吮。清啞張開嘴,伸出舌頭。方初熱血上涌,情不自禁呢喃“雅兒”。圓兒細腰細妹黑風張恒一齊轉臉。黑風等男子眼跳心跳嘴抽抽,暗自抱怨“少爺這也太考驗人定力了”,忽然都覺得,是時候該娶個媳婦了。黑風張恒幾個不自覺地看向美艷的細腰,那性感妖嬈的體態實在勾人;而圓兒則偷偷地瞄向細妹,覺得細妹子身姿咋就那么直呢……好容易方初放開清啞,沉聲道:“四天,最多五天,等我回來!”清啞信賴地看著他,點點頭。方初轉身,毅然跳上船。黑風趕緊對船工低喝道:“開船!”再不走,他怕少爺改主意不走了。清啞望著站在船尾的方初,揚起手,微笑。方初卻沒有笑,深深地看著她。直到互相看不見了,清啞才轉身,沒話找話般對細腰道:“細腰,我來幫你畫像吧?!币幻娉瘓@子里走去。細腰不動聲色地打量她,半響才道:“好?!?/br>遂命小丫頭去取清啞的畫具來。※五橋村觀音廟,林姑媽母女三個走出廟門,在廟前銀杏樹下盤桓了一會,才往渡口走去。母女三個精神都不錯,神色也還好。等上船,林亦真對母親道:“這里離表哥家不遠,去那住一晚吧?!?/br>林姑媽不悅道:“你還嫌她帶累你不夠嗎?你還要去接近她!”林亦真道:“娘,這不關表嫂的事!”林姑媽道:“怎么不關她的事?明明就是被她連累?!?/br>林亦真道:“別人作惡,表嫂能奈何?”林亦明道:“她就是個惹禍精,是‘災星’!”林亦真瞪了meimei一眼,“這是你該說的話嗎?”林亦明嘀咕“難道不是?”一面心虛地避開目光。林姑媽也瞅了小女兒一眼,道:“女孩兒少說人閑話!這點你要向你jiejie學。別跟個三姑六婆似的,沒一點教養!”說罷又對林亦真道:“我并非說她壞。她確實沒做什么,但你能說這事不是由她引起的?不但這件事,這幾年她惹出多少事?又有多少家、多少人因為她破家敗亡、受挫折打擊?若這世上真有‘命硬’‘災星’之人,那她就是!可氣的是,現在這個名聲被你給背了,咱們還不能對外說明真相,還要替她瞞著。你一輩子都要背著這黑鍋!”第727章謠言林亦真道:“母親,你是從大家族出來的,最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誰能獨善其身?這些事細究起來,表嫂才是受害人。若非她堅強不屈,都不能活下來。母親這樣說她太不公了?!?/br>林姑媽不耐煩道:“公不公的,也不用爭。我也不說她,我就是要避開她,這也不行嗎?我怕了她了!今兒抽了好簽,心情也好,咱別上趕著去她那找麻煩了。去了不定又要被她連累倒霉呢?!?/br>林亦真嗔道:“母親,表嫂就快要生了,咱們若沒來就算了,既然來了,經過他家門口都不去看望,倒歇在曠野江邊,二舅舅和舅母聽了怎么想?初表哥聽了又怎么想?一定以為咱們心里將那件事遷怒在了表嫂身上,豈不心里不痛快?”林姑媽聽了這話倒躊躇起來。林亦真又勸了一番,說清啞其實人很好,叫母親不要遷怒她。林姑媽看著女兒,心下思量。高三少爺死后,林亦真落了個命硬克夫的名聲,親事大受影響。凡有些地位和家世的,都避入蛇蝎。林亦真心冷,生了出家修行的念頭。林姑媽當然不答應,忙托娘家代為從商賈中尋個合適少年,也不計較家世了,只要長相人品好就行。前日,嚴氏提了史舵之子。林姑媽看了覺得還好,又怕林亦真不滿意。因嚴氏說烏油鎮那邊有個五橋村觀音廟,抽簽是最靈驗的,叫她帶女兒來燒香拜拜,再抽支簽,興許就有了主意。再不濟,也能帶林亦真散散心,開解開解她。她便帶兩個女兒來了。林亦真抽了一支上上簽。林姑媽大喜,趁機告訴她史家這門親。林亦真當時沒點頭,亦沒有反對。此時林姑媽想:“那郭清啞雖讓人不喜,但正如亦真所說,性子倒還堅強,從不把世俗流言放在心上。不如就去侄兒那住一晚。亦真既佩服她,就讓她勸勸亦真,也許能讓亦真將這出家修行的念頭給絕了。若能這樣,也算彌補了她對亦真的虧欠?!?/br>想罷,她便點頭道:“去就去吧。別弄得我不通情理似的,反正就住一晚而已,諒也不會有事?!?/br>林亦真抱著她胳膊,笑道:“母親是最通情理的?!?/br>林姑媽嗔道:“別只顧和我說好話。你這樣推崇郭清啞,為什么不學學她的堅強?她先后退了幾次親,閨譽盡毀,可她依然堅持自己,終于等來了好結果。怎么你才經受一點挫折,就這樣頹廢呢?”林亦真一怔,隨即正色道:“母親放心,女兒不會自甘頹廢的。女兒已經想通了,史家不錯,女兒任憑父母作主?!?/br>林姑媽欣慰道:“好孩子,娘就知道你是個明白人?!?/br>林亦明在旁想說什么,終究還是沒說。于是她母女便往烏油鎮來了。※烏油鎮方家老宅。自方初去后,清啞每日早睡早起,按時吃飯、散步。她常在后園亭內看書作畫,一來后園安靜、又近水,她喜歡;二來自是為了方初,他若回來,她第一時間就能接到他。她設計了好幾幅圖樣,十分忙碌充實。五日后,方初還沒回來,她無法平靜了。又兩日,方初還沒回來,她有些心急。再一日,方初還是沒回來,她心焦了。她也不去問圓兒,問了也白問,若有消息圓兒定會來稟告她。既然沒有稟告,自然是無消息了。這些天都沒消息,她可以肯定,方初遇見麻煩了。若不然,就憑她挺著大肚子在家等他,他爬也要爬回來;就算一時被事絆住了,也會想方設法給家里來個信。她雖急,卻沒有慌亂。她也算經歷過大事的,夫君晚幾天回家并不能令她亂了陣腳,只不過擔憂而已,這是為妻者正常的心態。不過,她卻再不能像前幾天一樣靜下心看書作畫了。細腰見她心不在焉,提議道:“出去走走吧?!?/br>清啞點頭,在細妹攙扶下走出亭子。園中涼風習習,十分舒爽,茂密的樹冠濃蔭內,夏蟬鳴叫一聲比一聲長,花葉間蜂蝶飛舞,香氣襲人。走到假山拐角處,忽聽后面有人低聲說話。清啞停住腳步,不是她喜歡聽壁角,而是恍惚聽見她們說“大少爺”,由不得不聽個究竟、弄個明白。“……說是遭了匪,下落不明?!?/br>“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