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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明陽子很高興,就問:“師傅,你怎么來京城了?早知道跟我們一道走多好?!?/br>明陽子道:“太后壽辰,派人叫我,我就回來了?!?/br>方初眼中閃過疑惑神色,卻知趣地緘口不言。太后壽辰,明陽子早就知道,但還是在清啞成親后就去了南方?,F在,又說因為太后壽辰回京,這其中肯定有緣故。明陽子是皇室御醫,這緣故還是不知道的好。明陽子收回手,方初急忙問:“先生,可是累著了?”明陽子點頭道:“是累著了?!?/br>方初緊張地問:“可要緊?”明陽子道:“不要緊。不過,還是要謹慎……”方初急了,問:“怎么回事?”明陽子道:“丫頭懷孕了?!?/br>方初腦子有一剎那的遲鈍,什么也想不起來說了。清啞也感覺陌生:懷孕了?明陽子不滿道:“瞧你們,太年輕了!懷孕是大事,如今你們又出門在外,格外要當心——”說到這皺眉——“你們回去怎么辦?”清啞懷孕,回程再坐十幾天的馬車,不妥。方初總算回過神來了,激動問:“多長時候了?”明陽子道:“不足一月?!?/br>方初道:“還不足一月?”仿佛嫌日子太短了。明陽子翻眼道:“八月十八才成的親,你算算能有多長時候?要是超過兩月,你能高興?”怕是要鬧心了。方初尷尬地笑,說“是晚輩糊涂?!?/br>說完,目光盯著清啞肚子,滿眼新奇。清啞也低頭看自己肚子,也滿眼新奇。第693章宮宴方初起身,在清啞面前蹲下來,將手放在她腹部,自語道:“真懷上了?這么小,都摸不著。這要長到哪一天……”說著忽然想起什么,趕緊仰頭問清?。骸澳阆氤允裁??還想睡嗎?咱們回家睡去?!?/br>清啞脫口道:“逛街!”方初一愣,怎么又改主意了?不過沒關系,清啞想逛那就逛!他便道:“好,咱們還去德陽路。剛才都到了呢,你沒醒,只好又來這了。誰知就碰見先生了?!?/br>清啞忙問:“那你怎不叫我?”方初:“……”明陽子瞧著這對懵懂的少年夫妻,嘆了口氣。老人家打疊起耐心,叮囑清啞道:“懷孕了,行事不可任性妄為。飲食格外要當心,回頭為師擬個單子給你,切不可大意?!闭f著又對方初道:“孕婦容易喜怒無常,需細心照顧……”他說一句,方初點下頭。等他說完了,方初又開始發問。清啞則歡喜地想:她要生小寶寶了!她用手摸著腹部,想象白白嫩嫩的胖小子對她呵呵笑的情形;畫面一轉,胖小子長大,變成郭勤(郭巧)淘氣的模樣……越想越開心,忽聽明陽子呵斥方初。明陽子被方初絮叨的煩了,呵斥道:“還早呢,你鎮定些!女子懷胎十月,方能誕下嬰兒。你這樣子,慌里慌張的,別人不笑話,等你兒子生出來,看你這當爹的一點不穩重。也要笑話死你!回去挑兩個有經驗的婆子好生照料她。記住,要當心!”方初急忙端肅神情,擺出方瀚海的威嚴。最終,他們還是沒去逛街,回幽篁館去了。在濟世堂的拐角,改裝后的衛昭坐在馬車內,透過車窗看著清啞被方初小心扶出來。上車離去。疑惑自語:“怎么了?難道生病了?也對,她沒出過遠門的,第一次來北方。水土不服也可能?!?/br>黑衣隨從見他擔憂,忙道:“待我去打聽一下?!?/br>衛昭點頭道“小心些?!?/br>黑衣隨從便往濟世堂去了。少時回來,向衛昭搖頭道:“沒問出來。是明陽子接待的他們,說了些什么別人也不知道?!?/br>衛昭想了想。命令道:“叫人去幽篁館探聽消息?!?/br>黑衣隨從道:“是?!?/br>兩人遂離開了。再說方初和清啞,回到幽篁館。方初便對張恒吩咐道:“明日出門,跟的人增加一倍。叫小豆子和小黑子四個跟在少奶奶車旁?!?/br>他們是小小子,身手機靈,跟著清啞比一般丫鬟還管用。張恒已知少奶奶懷孕的事。忙道:“是,少爺!”進入內院,方初又命細妹將丫鬟婆子們叫來。肅然道:“京城不比咱們那里,人多。事多。從明日起,少奶奶出門,由細腰領頭,細妹細柳貼身伺候,再加兩個mama跟隨。細柔在家專伺飲食?!?/br>眾人見他嚴厲且慎重,急忙齊聲答應。等人散去,方初才告誡細腰和細妹盯緊些照顧清啞,清啞懷孕的事不可走露風聲,免得出岔子。二人一齊答應,分頭準備去了。晚上,方初抱著清啞靠在床頭,摸著她平坦的小腹,微笑道:“還真是快。算算日子,應該就是在清園懷上的?!?/br>他滿臉自豪,這是一切男人最為自豪的時候。清啞十分認同,覺得生命的誕生真不可思議。方初喋喋不休地和她嘮叨。“你猜現在他多大了?”“手指頭那么大?!?/br>“那么點?不止吧?!?/br>“那你說多大?”“我也不知道?!?/br>“明年這時候,我們抱他在廊橋上玩?!?/br>“后年這時候,他就能在廊橋上跑了?!?/br>兩人臉挨著臉,方初輕輕蹭著清啞細滑的面頰,想起清園那夜的笛聲,又想起他們曾說,養幾個孩子,在廊橋上跑來跑去……他的心,極柔極軟。柔軟的心房,不經意間被擠進一樣重要的東西。祖父在世時曾說,年輕人大多無拘無束,像風一般瀟灑自由;等成了親,肩上就多了一項責任,把家放在了心上;再等有了孩子,心里更多一份惦記;隨著年紀漸長,父母、兒女、兄妹、家族、親戚朋友、事業……擁有越多,心里背負越重。可是,他不覺得累,他覺得幸福。側首,發現清啞已經閉上了眼睛。她的臉上,也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太后七十壽辰,皇城一片吉慶祥和景象。早朝后,太后和皇上在乾陽殿受百官恭賀,然后移駕至御花園紫月湖,在湖心島的紫月軒參加壽宴,接受內命婦及各誥命夫人賀壽。到內廷參加壽宴的男子,除了皇帝、皇子皇孫等皇族人外,百官中只有內閣老臣、郡王等,與女眷隔了一道屏風。正如玄武王妃所言,太后乃賢良國母,想在壽宴上借清啞這個織女向天下女子宣揚紡織、針黹,以為表率,并鼓勵臣民重視農桑。因此,清啞才以一介民女身份列席宮廷盛宴。待各國敬獻的歌舞、皇宮排演的舞龍獅、群仙祝壽等戲演罷,清啞便出場了,奉命為皇家上下、朝廷重臣、豪門貴婦貴女演示織布。王太后本讓她只在女子面前演示的,但皇帝聽后朗聲笑道:“我大靖織女本非尋常女子,何懼人前露面!在江南織造局的錦繡堂,連商賈們都能親睹織女風采,今日我皇家子孫和朝廷重臣反見不得了?”王太后聽了覺得有理,便命將織機便擺在她和皇帝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