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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已經是很盡心了,那還好。要是個不懂事的,心里罵大嫂二嫂小氣,不如三嫂大方,這不是讓大奶奶和二奶奶難做人么?她們能不怪你多事!”沈寒梅聽了醒悟,忙問:“那怎么辦?”宋mama笑道:“多添妝也對,卻不該由奶奶添?!?/br>沈寒梅問:“那叫誰來添?”宋mama道:“老爺!”沈寒梅道:“你說我爹?”宋mama點點頭,一一分析給她聽:“沈家本來就欠郭家人情,加上謹姐兒又跟在郭姑娘身邊學習,于情于理都要為郭姑娘添一份大大的嫁妝。奶奶叫個人回去說一聲,老爺會安排好的。沈家添妝豐盛,也是奶奶的臉面。奶奶這邊就不要多事了,最好跟大奶奶和二奶奶商議,大家添妝都按一樣的數目來,方才穩妥,不得罪人?!?/br>沈寒梅點頭道:“mama說得有理。就這樣辦?!?/br>正好沈懷謹過來給姑姑請安,沈寒梅便把事情緣故告訴她,要她回家一趟,親自跟祖父說。沈懷謹忙就坐車回去了。至午后回來,告訴沈寒梅:祖父說了,他當嫁女兒一樣給郭姑姑添妝,叫沈寒梅不要cao心。沈寒梅這才放心。嚴家,嚴紀鵬也大手一揮,說“我就當再嫁一個女兒?!?/br>高家,高老爺也道:“我就當嫁女兒,嫁了織女再嫁云溪?!?/br>韓家,韓希夷也命人整理,把原本打算給郭家的大定禮改為嫁妝,給清啞添妝。他幽幽道:“這本就是為你準備的?!敝挥心羌艽笫ミz音,他裝進盒子又拿出來,然后又放進去,反復幾次,猶豫不決。最后,他還是留在身邊,不時把玩、閑時彈奏。劉家被曾家的覆滅嚇壞了,更要彌補過錯。但劉家如今不比從前,這份嫁妝竟然很費心思。劉老爺靈機一動,將那些經營不景氣、正準備關閉的作坊和鋪子,以及打算變賣庫藏的古董玩物,都一股腦列出來,最先送去郭家。為何?因為他等不起,這些都要開工錢的,需及早脫手。郭家也像接了個燙手的山芋般,不知怎么處理。清啞知道方初正在擴大經營,便直接扔給他了。京城。太后、皇帝都派了人,帶著豐厚的賞賜來給郭織女添妝。老宰相見皇上這樣有興致,也湊趣道:“既如此,老臣也跟著湊個熱鬧,添上一份禮,算是鼓勵郭織女的大義行徑?!?/br>皇上笑道:“老愛卿既有這想法,也不用送什么,只要宰相府派人去了,就是給她臉面了。這丫頭,很吃了些苦頭。聽太后身邊的嬤嬤回來說,難得她還能保留赤子之心,不怨不恨,是個知分寸的?!?/br>老宰相肅然道:“皇上圣明。老臣此舉還有一層深意:歷來商人重利,似郭織女這等心懷大義的少有,正該宣揚教化民眾,免得商賈們唯利是圖,做出不法之事?!?/br>皇上收了笑容,道:“愛卿所言甚是?!?/br>老宰相便急忙回家去安排。他君臣一番對答,被伺候的太監聽見了。然后,又傳了出去。再然后,凡能跟郭家棉紡織扯上關系的官員,都暗中跟風。并非他們大膽,而是揣透了皇帝心思:要給郭織女裝臉面。郭家無權無勢,往后有創新也會奉獻給朝廷,不鉆營謀利,他們不過隨一份禮而已,給她應有的體面和尊重,不怕人說官商勾結。八月初,六皇子和林世子領了督查沿海商務的差事,往江南來了。湖州府城。嚴未央自己、嚴家,合計整了一份豐厚的妝奩。高巡撫也命夫人準備一份豐厚的妝奩,給郭家送來。巡撫以下,上次有女兒陪同清啞點守宮砂的官員各自都準備了一份妝奩,來郭家添妝。其他官員也都備了禮,上郭家恭賀。郭織女出在江南,為江南爭了光輝,作為江南的地方官,該給郭家一份體面。七月底,郭家豎起第二座御制牌坊——貞節牌坊。牌坊落成當日,顏侍郎親去郭家主持,其盛況比第一次豎功德牌坊時有過之而無不及,此處不再贅述。牌坊落成后,往綠灣村郭家添箱的就源源不斷。至添妝這日,更是盛況空前,像嚴家等織錦世家,除了按正常嫁娶的標準給郭家送禮外,都另將重頭送給清啞,為她添妝。這可是有講究的:往郭家送禮和添箱的,郭家禮尚往來,將來都要按這個標準還情;而添妝,算是私下送清啞嫁妝,郭家不能留下。綠灣村的人看著一抬抬貼紅封的禮箱下船,眼都直了。嚴家、沈家、韓家、高家、劉家……每一家都是幾十抬進來。等郭家人打開,對照清單核對查看時,發現這幾十抬的價值,置辦過百抬嫁妝綽綽有余,只是添妝的人不愿惹人注目,所以精簡壓縮而已。郭勤、郭儉和巧兒都被叫來觀看清點。并非真讓他們幫忙,而是讓他們長見識、練眼光。第636章壓力鄉下長大的娃,哪里見過這些不出世的奇珍異寶、古玩珍品、名家典籍,趁著這機會,就讓他們見識見識。巧兒兩眼瞪得滴溜圓,先還驚嘆,后來看麻木了,也不出聲了。差不多的奇珍她都一掃而過,倒是對一些字畫和古董很留心,認真聽人解說,生恐將來遇上了,看走眼,當破爛給忽略過去。清啞也震動,面上隱隱露出后悔神色來。當初她是希望有這聲勢的,想給方初增光輝。如今,牌坊賜下來了,似乎這些都不必要了。郭大全見她神色,勸道:“嚴家他們這些人給你添妝,是為了還轉讓技術的人情。人情大似債,總欠著也不好受,這回趁著你出嫁,就還了。其他的人,是看咱們郭家又豎了一道牌坊,興盛了,又是和方家結親,才上趕著來交結。京里來的,還不是瞧皇上面子?!?/br>清啞聽了也只好罷了,再說她也不顧上。這個月對她來說,就是美容月。她每天被宋mama盯著,什么事也不讓干,什么心都不用cao,就吃吃喝喝、做美容,內外表里一齊護理,等著做新嫁娘。郭家上下就她閑著,連郭勤和巧兒都在忙。晚上,她先用花瓣浸泡的香湯沐浴,然后細腰用羊奶幫她按摩全身;按摩完,再用香湯沖洗干凈,才出浴。這么一折騰,她也跟楊貴妃似的,“侍兒扶起嬌無力”。回房剛要睡,巧兒回來了。她問小侄女:“怎么才回來?”巧兒道:“沒弄完呢?!币桓狈浅CΦ臉幼?/br>清啞眼睛睜不開,微笑道:“明天我也去幫忙?!?/br>巧兒學著奶奶的腔調。囑咐她道:“小姑你什么都不用管,你就等著出嫁吧。都有我呢。保證把你嫁妝不弄錯?!?/br>清啞覺得貼心死了,摟著她好奇地問:“你都干些什么?”她以為小侄女不過是湊熱鬧罷了。巧兒道:“對嫁妝單子,再抄一份。好多哦!”清啞忙細問情形,問明后沒瞌睡了,當即換了衣裳去找爹娘。她并不懂添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