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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為此下地獄,我也不悔!”清啞震動,在床沿上坐下來,輕聲道:“方初!”方初立即抱住她,一面瘋狂吻她,一面模糊囈語:“清啞……雅兒……雅兒……”清啞覺得自己被巨浪淹沒了。舌尖傳來輾轉有力的吸吮,能清晰感受到他壓抑瘋狂和放肆。溫柔地控制分寸。不讓她窒息,失控的邊緣,他還顧忌她、怕她不好出去見人。用一個剛強男人特有的細膩呵護她。他身上氣息很干凈、很健康。沒有任何熏香,也沒有異味。清啞覺得醉暈暈的,好像春日里被和風拂面。方初要是知道清啞在這時候心里還評價他身上味道,肯定又要懲罰她。咬她唇或者舌一下。不過,他也沉醉了。清啞身上的幽香、口中的清甜。讓他感覺在嚼荷花,越嚼越餓!正不知天上人間的時候,外面細妹叫清啞。方初停止吸吮,看向清啞。清啞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眼睛。感覺方初沒動了,她睜開眼睛想看究竟。兩扇睫毛張開,露出中間一泓清水眸。波光瀲滟。方初低吟一聲,又吻起來。外面細妹又叫。清啞嚇一跳。忙使勁推開他,回應道:“來了?!?/br>一面站起來,慌慌張張地轉了一圈,不敢就出去。她覺得臉guntang,這樣怎么能出去見人呢?方初又拉住她手。清啞忙掙扎道:“不行!”她以為他還要干壞事。方初柔聲道:“來,我幫你看看?!?/br>將她拽上前一步,打量她——臉色燦如朝霞,櫻唇鮮艷欲滴,他覺得,只有一種情形可以形容她現在的樣子:含苞待放的花兒開了。這模樣,不用任何裝扮,也艷壓群芳!見他看著自己不語,清啞小聲問:“怎么樣?”方初咳嗽一聲,幫她整整衣服,又順了下頭發,才溫聲道:“就是臉有些紅,其他都沒事。別怕,去吧?!?/br>清啞又去鏡子前轉了一圈,正要走時忽又轉身,問方初:“你好好的為什么想起說這個?”方初心里疑惑:說哪個?忽地醒悟,她是指自己剛說的不后悔的話。他目光清亮溫潤,道:“沒什么。就是想說了?!?/br>清啞含笑瞅了他一眼,才轉身出去了。等她走后,方初躺下,合上雙目。為什么想起對清啞說那番話?因為他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對謝吟月問心無愧,然今日謝吟月對他坦然認錯后,跳江自殺,他心里便不對勁起來,覺得好像欠了她一樣,沒那么理直氣壯了。那感覺就好像是:他不該和她退親,應該一直守候在她身邊,等著她幡然悔悟??墒撬麤]等!即便她悔悟了,他也無法回到從前。再回首,他們之間已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他撫摸著左手斷掌,謝吟月決然跳江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他猛然睜開眼睛,望著床頂思索——當時怎么就不假思索地跳下去救她了呢?他可以肯定自己對謝吟月沒有不舍。也許,是顧念舊情;又也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的悔悟打動了他?他不得而知。清啞出去,一眾少女見了她,都嘻嘻笑。高七姑娘眨眨眼,調皮評價道:“玉樹臨風!”另一女孩道:“不,應該是氣宇軒昂,氣度沉穩!”高九姑娘搖晃著腦袋,道:“唉!就是有些不規矩。咱們還在那呢,他就敢放肆輕薄,可謂‘色膽包天’?!?/br>清啞忙道:“他不知道你們在外面?!?/br>高九姑娘立即追問:“這么說,私底下的時候,你們常這樣?”眾女一齊盯著清啞。清啞感覺,自己好像站在聚光燈下。她不想說,又不知怎樣拒絕,半響才辯道:“我們定親了?!?/br>這不是不打自招嗎!眾女大笑起來,笑得東倒西歪。蔡六姑娘橫了眾人一眼,道:“別欺負郭姑娘!”一面拉了她坐下,不容拒絕道:“咱們來聯彈試試?!?/br>她對方初不感興趣,方初再好,那也是清啞的未婚夫了,她現在只想體驗一下兩人聯彈是個什么境界。清啞掃一眼屋里,這兒沒有琴。蔡六姑娘忙叫侍女和細妹,去清啞的屋子搬琴來。等琴搬來了,蔡六姑娘和清啞并坐,眾女圍在旁邊,看她們聯彈。蔡六姑娘也精通音律,善cao琴,然和清啞試了兩下,才發現看別人cao作極容易,輪到自己就完全不對了,就好像走路時一條腿不聽使喚的感覺,因為彈琴的另外一只手不是自己的。第621章結拜她停下,看向清啞。清啞無辜回視,她可沒藏私,她就是這么跟方初彈的。蔡六姑娘問:“你們怎能如此協調?”清啞想了想,道:“心思集中?!?/br>其實是情發一心。蔡六姑娘既精通音律,豈有不明白的!她深吸一口氣,道:“這聯彈未必就局限于男女之間。俞伯牙和鐘子期能成為知音,我們也一定能?!?/br>說完,默默注視清啞清澈的眼睛。這是個單純的女孩兒,與她們這些大家閨秀完全不同。她身上干凈純凈的氣息,并非不諳世事。她就像一個旁觀者,身處紅塵中卻又不染紅塵,用出水清蓮來形容她最準確。蔡六姑娘迷惑,她這種性情到底怎樣養成的?忽然想起關于清啞的傳言:自小患有啞疾,一身才學是明陽子悄悄教導的。明陽子性情率真,不遵禮俗……蔡六姑娘對清啞一笑,道:“郭meimei,我們再來?!?/br>笑容甜美、喜悅,帶著袒露心扉的真誠。清啞立即感覺到她的變化,很舒服,于是和她再彈。這次,兩人果然協調了些,但還不太完整。這已經讓眾人羨慕得直眼了,紛紛要和清啞嘗試。結果,那一個個的,簡直慘不忍聽!蔡六姑娘宣告:晚上去郭家住,和清啞練習。她好像預見眾女會跟隨似的,叫大家別跟去搗亂,說等回府城,她請她們,吃什么玩什么隨她們選。眾女這才消停了。晚上,蔡六姑娘果然跟清啞去了郭家安歇。她并沒有立即纏著清啞彈琴,而是和清啞說私密話兒。正是七月中旬,月色如水,兩人去園子里賞月。“記住了,我叫蔡鑰?!鄙倥еぶ蜣D,一邊笑道。清啞坐在欄桿踏板上??恐鴻跅U??粗塘媚镬o靜微笑。這樣的蔡鑰,一反在人前的端莊,舉止輕靈慧黠。讓清啞感到親近,有交到新朋友的歡喜和新奇。蔡六姑娘見清啞還和在人前一個樣,有些不悅。“你怎么不說話?”她問。“說什么?”清啞不甚明了。“說什么都成。你就沒有想問我的?”蔡六姑娘道。“你定親了嗎?”清啞自己才定的親,所以想到問這個。“沒有?!辈塘媚锏?。“那你有喜歡的人嗎?”清啞又問。因為她有。“有。我十歲的時候回京城,在祖父家見了一個少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