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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荷花仙子?!?/br>話音剛落,她又輕捷地閃入里間。方初這下知道了,便靠在桌邊,含笑等待。果然,一會工夫,她又換了一身出來了,依然在他面前轉圈,走幾步,然后笑著,居然一蹦到他跟前,拉住他手仰面問:“好看嗎?”“這么開心?!”他想,一面深深看進她眼底。同時,心里生出沖動,想抱住她。她被他的目光看羞了,又要回身走。他忙反拉住她,道:“我還沒說呢?!?/br>她立即站住,虛心等待他提意見。他好奇地問:“這些衣裳是?”清啞道:“樣品!”方初“哦”了一聲。清啞又道:“我做模特?!?/br>方初疑惑道:“磨特?”清啞道:“就是……當衣裳架子?!?/br>短短幾個字,方初聽懂了。他道:“我來幫你裝扮?!?/br>說完拉著她走進月洞門。第598章處男(月底求月票)這是一間精致優雅的繡房,床帳箱柜齊全,博古架上各色陳設,墻上掛著山水畫,又有一幅“寧靜以致遠”的字,是清啞自己寫的。到妝臺前,他將清啞扶坐在繡凳上,親自為她挑選首飾佩戴;又告訴她這衣裳在領口斜襟繡什么花,帶什么手鐲,系什么樣的腰帶,穿什么樣的繡鞋……十分有見地。清啞對著鏡子問:“你怎么知道這么多?”方初不在意道:“見多了就知道了?!?/br>一面把一顆金綠色貓眼石的耳墜往她耳上掛。那白嫩透明的耳垂,捏在手中如同軟玉,他心一顫。清啞忽然轉過頭,問:“你幫許多女人打扮過?”因她轉頭,方初穿滑了手,沒穿上,聽了這話,手一抖,那貓眼石便掉在地上,“?!币宦暻宕嗉毮伒捻?。他急忙彎腰撿了起來,黑著臉瞅她。“不許胡說!哪有許多女人?!?/br>他被她的豐富想象給氣著了。他何曾幫女人打扮過,連謝吟月都沒這榮幸。當然,謝吟月也不會帶他進香閨,把衣裳一套一套穿給他看?!颓鍐⊥耆皇且粯拥呐?。呵斥了一聲,見清啞無辜眨眼,他又心軟了,放柔了聲音解釋道:“虧你這么聰明。我出身織錦世家,從小什么好衣料和衣裳首飾沒見過?就是要靠這個鍛煉眼力,不然如何分辨織錦品質高下和優劣!”清啞這才明白,歉意地對他笑笑。他重新幫她穿上耳墜,又道:“不許瞎想!”清啞聽話地點頭,道:“嗯。我相信你是處男?!?/br>方初看著鏡子中的少女。如木雕泥塑。清啞見他不動了,詫異地看向他。方初一見她這樣,急忙拿起另一只耳墜幫她穿,生恐她問出“難道你不是處男”這樣的話來。他臉燒得厲害,猜她說的“處男”就是指“童男子”。從來只聽說“處子”,沒聽過說“處男”的。“處男”,真虧她能想得出!他本來就手殘了一只。如今更穿不利索了。手抖啊抖的。他終于幫她穿上。他松了口氣退后,決定再不干這苦差了。為何說是“苦差”呢?和少女耳鬢廝磨,他怎能不心猿意馬;可是她一派天真。懵懂無知,很享受他的伺候,襯得他心思卑劣、用意不純,竭力裝做無事人一樣。只專注挑選衣服首飾,覺得自己簡直是活受罪。清啞站起來。到大穿衣鏡前左照右照地看。一看之下,那光彩照人的效果,果然與她素日形象不同,典雅中透出貴氣來。有股大家閨秀的韻味。清啞道:“晚上我就穿這身?!?/br>方初含笑點頭道:“我就是為你晚上準備的?!?/br>清啞喜歡,舍不得脫,轉來轉去好一會。因想起還要試其他衣裳給他看。忙叫他出去。方初慢慢轉身出去,坐在椅子里等。這時光又幸福又痛苦。待要說不要她試穿了。又舍不得——這機會,是隨便能趕上的嗎?少不得忍耐些,陪她開心。于是清啞繼續表演她的服裝秀。也不是白看的,她覺得方初很有眼光,每套衣裳她都請他指點優劣,適合哪類人穿、在什么場合穿等;又作些添加修改、配什么珠寶首飾,所有建議和意見,她都認真筆錄下來。鑒賞了一套又一套,方初也看得眼花繚亂。同時,他心也止不住躁動,身體也跟著躁動不安。幸虧墨玉過來請問:她奶奶問郭姑娘,什么時候動身去諸葛府上。清啞伸手掩口,秀氣地打了個哈欠,說:“我困了怎辦?”方初急忙道:“那就睡一會?!?/br>又對墨玉吩咐道:“叫你們奶奶等一會。去太早也無用?!?/br>墨玉忙去告訴嚴未央。這里,方初對清啞道:“你進去睡一會。我叫人去郭家告訴伯母一聲,要她們走的時候從這里繞一下,接上你,咱們一塊去?!?/br>清啞上午和書生們對陣,下午演示了半天服裝秀,實在累得不行了,便聽他的勸,去里間床上休憩片刻。方初哄得她睡了,自己也在外間椅子上歪著,閉上眼,狠狠松了口氣,調整平復躁動的身心。※夕陽西下的時候,清啞第三次來到織造府,走在通往蓮花湖的青石路上,遙望蓮花堂兩岸樓臺亭軒,她心里只有一個感覺:物是人非。織造府的花園依舊美如仙境,主人卻變了。來參加乞巧會的客人也不是同一撥人了。諸葛鴻子嗣并不興旺,只有一子一女,長女諸葛瑜今年才十二歲,兒子諸葛瑞今年十歲,所以,他夫婦只得親自cao辦乞巧會。他借著為清啞出頭的機會,趁機邀請有頭有臉的商賈們,將這乞巧會辦成了他進駐霞照的首次富貴圈聚會。因江南剛經歷大災,他也剛上任,自然不好美酒盛宴、歌舞升平,那是遞把柄給御史彈劾,只需弄些茶水果子,招待眾人喝茶罷了,橫豎這些錦商們都是富豪,不在乎他的吃喝。如此省事省心,又送了人情,十分劃算。女子在南岸軒堂;男子在北岸,這點并沒有改變。謝吟月謝天護都沒來。商家不比朝廷官員,要按制丁憂守孝,商家有人亡故,買賣是無法停的,還得出頭做生意。但類似今日這樣的聚會,有孝在身的人是不便參加的。韓希夷也是一樣,但他卻來了。蔡銘在傍晚時也趕到了,一是來接嚴未央,再就是為清啞請賜牌坊的事,來告訴她朝廷方面的相關進展。隨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幾個同窗好友。內中有一叫崔嵋的舉子和趙懷是同鄉,遂去探望他。正好趙懷余輔等人在集香茶樓鎩羽而歸,正在告訴另一撥往關縣令處諫言的書生們詳情經過;又說郭織女義正言辭,說他們只會對著遭難弱女子“夸夸其談”,眾書生如何肯認這個罪名!崔嵋聽后很不滿,也很不屑。他不但有才學,且通曉官場權變,安心要在仕途上大顯身手、一展宏才。他有些家世背景,與夏流星、蔡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