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9
不能說了。清啞回去后,沒有把和方初合作的消息告訴家人。不是不信任,而是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泄露的機會。在郭家。她有支取銀錢的權限,便親自支取了五萬兩。理由是,與嚴未央合作建立伊人坊。這是本金。至于嚴未央那邊,她這錢付沒付,別人就不知道了。沒兩天,金氏作坊就雇傭了郭家所有閑置的織工。合作順利進行,效率比在工坊上工還高??椆冇辛耸杖?。心定下來了,不僅感激郭織女大度,也對金氏作坊滿意的很。有商賈想效仿金氏利用她們,清啞得知后道:“他們現在出價比金氏高。那是要挖你們過去。等把你們挖去了,他們一直用這個價,肯定虧本。最后還是要降價。說不定比金氏還低?!?/br>眾女工便不為所動,堅持只與金氏合作。這日。韓希夷回到霞照。才坐定,便招韓嶂來問,可有雀靈下落。韓嶂回稟,他就差把霞照給翻了一遍,也沒找到雀靈。好容易得到一條消息,有人說曾在城北看見過她。等趕去一問,雀靈確實在那里住過,不過兩月前就搬走了,無人知道她去了何處。韓希夷道:“先這樣。慢慢再打聽?!?/br>韓嶂應下后退去。韓希夷又叫了大管家韓亭來,問郭家城西作坊封停一事。韓郭兩家要結親,所以韓大管家特別關注郭家,早將個中詳情打聽得一清二楚。此時韓希夷詢問,一一道來。韓希夷聽后,兩道劍眉往當中聚攏。他問:“你可查了那劉虎曾與何人來往?”韓大管家忙道:“那還能不查!還真讓我給查出來點線索。大少爺,這可不容易呢,郭三爺和沈大少爺都在下手查。我想,此事若是咱們辦成了,也算為郭姑娘盡點心意?!?/br>韓希夷不悅道:“這點事你也算計賣好?你整天都在算計!”韓大管家急忙道:“大少爺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雖有些線索,還不能確定。要證實,須得等大少爺回來,去找……”他上前一步,低聲對韓希夷耳語了一陣。韓希夷聽后點頭,道:“我知道了?!?/br>韓大管家道:“還有一事:郭家封停后,有人企圖煽動郭家織工鬧事,最好離開郭家,但被郭姑娘壓住了。她們雖沒離開郭家,卻被一家新開的金氏作坊雇傭去做短工,各自在家中織布?!?/br>韓希夷忙問:“這金氏作坊是什么來頭?”韓大管家道:“東家姓金。他原是一家小織錦作坊的管事,因為作坊經營不下去了,那東主便賣了作坊。這金管事腦子靈活,居然想出這個法子,不費多少本錢,翻身自己做起買賣來?!?/br>韓希夷沉聲道:“不可能!哪能如此簡單!就算他借用了郭家的人力,那原料來源、棉布銷售、本金,他一個小管事如何籌劃起來?這背后定有人cao縱。只不知是誰?!?/br>他便細細詢問郭家織工如何做這短工的。等問明白,便陷入沉思。他有個直覺:金氏作坊此舉雖然利用了郭家織工,但也是有利于郭家的。也許,這根本就是沈寒秋玩的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和郭家聯手,用來糊弄織造衙門耳目的。“先走著瞧吧?!彼?。傍晚,他約醉紅樓的紅mama在一家幽僻的酒館見面。他派人去接她,乘烏篷船從后門上來。紅mama進門,就見韓希夷叫了幾個菜,一壺酒,正憑窗而坐,神情悠然地看著窗外。因抱怨道:“做什么這樣偷偷摸摸的會面?怎不去我那里?”韓希夷起身笑道:“mama請坐?!坢ama來這,是因為我立誓從此再不踏入秦樓楚館,除非有重大事故非去不可?!?/br>紅mama且不坐,瞠目結舌地瞪著他。韓希夷笑道:“mama做什么這副神情?”紅mama坐下,小聲問:“出了什么事?”韓希夷笑容一僵,好容易才維持住常態,道:“沒事。只是本少爺要成親了,所以要收心了。這不對嗎?”紅mama噗嗤一聲笑了,道:“對,太對了!就是有些不敢相信。既然這樣,大爺還約我會面,豈不是掩耳盜鈴?”韓希夷道:“咱們交情歸交情。在下不去醉紅樓了,總不能連紅mama也絕交了,那也太道貌岸然了?!?/br>紅mama問道:“你真當我是朋友?”第425章執手韓希夷道:“絕無虛言!什么時候mama想收手了,晚輩別的不敢保證,護持照應mama,讓mama安享晚年還是能做到的?!?/br>紅mama頓時眼睛紅了,急忙轉頭。韓希夷也不勸,任她平復。好一會,紅mama才轉過臉來問:“你父親身體怎樣?”韓希夷肅容道:“還好。還能支撐?!?/br>紅mama低聲道:“我終究還是讓他失望了。當年他救了我,是希望我好好活著,可惜我還是做了這行。你跟我交往,他不知道吧?若知道,定會怪你不自愛?!?/br>韓希夷搖頭,道:“父親知道。他沒有怪你。他說,每個人都有不得已和苦衷,看一個人,不能僅憑表面情形。不過,mama也該收手了?!?/br>紅mama用帕子捂住嘴,嗚咽起來。哭了一會,拭了淚,才問:“今日找我什么事?”韓希夷道:“正有樁事要麻煩mama:有個不入流的小角色,是街面上幫閑漢,叫龔五。晚輩懷疑他與陷害郭大爺的案子有關,只沒有證據。聽聞他最近時常去mama那里,煩請mama……”他放低聲音說了一篇話。紅mama聽完滿口答應。因看著他嘆道:“你跟你父親一樣,看著多情,一旦認定一個人,從此便情深不悔、矢志不移?!?/br>韓希夷笑道:“mama這是夸我嗎?”紅mama道:“我夸郭姑娘,好福氣?!?/br>韓希夷笑著,目光飄向窗外。是她福氣好,還是他福氣好呢?從酒館出來,他沒有立即回家。而是乘船往城西去了。船到離郭家城西作坊最近的水道,他吩咐將船靠岸。也不上去,就在船艙內,點上一星如豆燈火,臨水而坐,吹起簫來。簫聲充滿深情,因為他思念那個人!可是。他眼前浮現的卻是另一幅場景:母親坐在床前。親手喂父親湯藥。母親穿著新衣,據說就是她設計的,曲線玲瓏、優雅嫵媚。照說父親病了。母親不該描眉涂脂、穿錦繡華服,但父親顯然沒有不高興,他一邊喝藥,一邊注目母親。眼中充滿nongnong的愛意。喝完藥,母親將藥碗遞給丫鬟。又伺候父親漱口,為他擦去嘴角的水漬,再揀一粒蜜餞放入他口中,讓他過口。父親便執起母親的手。贊道:“曦兒今日特別美!”旁邊丫鬟仆婦群立,還有兒女,他毫不避諱。韓希夷忽然就明白了母親:女為悅己者容。不趁著父親在的時候裝扮給他看,等他走了。穿再好看的衣裳,給誰看呢?旁人再欣賞、再贊美她,又怎抵得上此時父親一句夸贊!那一刻,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