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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歡喜,又道:“你回家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別再想那個人了。咱們女孩家雖比不得男子。但絕不能丟了志氣!再說,我覺得你比男子還強呢。瞧你把我表哥和韓少爺弄得那個灰頭土臉——”說著她不自覺笑了,又想其他話兒叮囑,忽想起來了,接著又說——“嗯,還有一句話:郭meimei,我知你心高氣傲??缮鈭錾暇褪沁@樣。須得周全各方人事,獨立特行是成不了大事的。你有什么難處一定要叫人來找我,千萬別撐著不說?!?/br>清啞又點頭。正常的生意來往、人情來往她當然不會拒絕。見嚴未央說了這許多,沈寒梅覺得自己也該說點什么。因道:“郭meimei,我也是真心和你好的。先前我還跟爹說,要跟meimei家去玩呢。爹說這樣不好。人家見我整天跟著meimei,以為沈家想圖謀郭家織錦秘密呢。我才沒去了。爹說。等下次去提貨帶我去,到時候咱們好好說話?!?/br>嚴未央點了她額頭一下,嗔道:“你真好福氣,就知道玩!”沈寒梅笑著躲開。接下來。嚴未央有意轉開話題,和她們兩個湊一處、頭碰頭,唧唧咕咕說些各家內宅秘事和傳聞等。直到三更天才睡下。因清啞她們住后面,郭家老兩口和他們兄弟便都住在前面。送走所有客人后。吳氏叫了他兄弟妯娌來到上房堂間說話。“我今兒在街上碰見李紅棗了?!?/br>她也不拐彎,直截了當說道。“在哪?”他兄弟兩個都驚問。“謝家!我先也不知道那就是謝家,我就跟著她一直走??此M了那個大院子,我就問旁邊的人那是誰家。人家說那是謝家織錦坊,那些雇工都住里面。你們說,世上有這樣巧的事?”吳氏嘴里問著,卻已然透出懷疑的意思。郭大有斷然道:“不可能這樣巧!”吳氏點頭道:“那小妖精肚里有幾根花花腸子,老娘清楚的很。我當時就想,明輝去謝家接繡球這事莫不是她搗的鬼?”蔡氏拍手道:“肯定是那個賤貨!娘,你忘了?在謝家的時候,明輝說有個女人給他帖子,過后卻找不著了。這人要是跟謝家妖精的,他肯定能指出來;他找不著,還不是那女人躲起來了。旁人誰管這閑事!就是李紅棗那賤貨,她成心想害咱們小妹!”阮氏道:“這事是怪??稍蹅儫o憑無據的,怎么說?”郭大全一直沉吟,這時道:“先什么都別說!就算有憑有據,難道捅出來這事,咱們還能和江家再結親?我看,咱們不如悄悄地細細查訪。等弄明白了,再做道理?!?/br>吳氏便明白了兒子的意思。等這事弄明白了,江家、謝家、李家、張家誰也別想好過!她便起身道:“睡去。明早回家?!?/br>于是母子夫妻幾個都去歇息了。※郭家把退親的事跟李紅棗牽掛上了,謝吟月也找上了她。從夏府參加完乞巧會回來,謝吟月便去了謝家織錦坊。今晚方初沒去接她,她心里隱隱不安。當然不是生氣,而是猜想他必定遇見麻煩了。只要跟郭清啞沾上,無論他或她都不會好過。原以為很簡單一件事,也就是幫二叔家善后而已,卻一直不能善了,牽連越來越廣,影響越來越大,后果越來越嚴重。郭家人父子婆媳的面容一一從眼前晃過,令她深深忌憚。這時,錦繡來回稟查到的消息,她當即決定去找李紅棗,這個禍首!“你自己說,怎么回事?!?/br>謝吟月看著面前的小媳婦,輕聲道。輕輕的聲音,卻讓李紅棗打了個寒噤。坐在上面的少女明明一臉平靜,卻給她無限重壓。她壯膽道:“大姑娘要……要我……說什么?”謝吟月垂眸,沒吭聲。錦繡冷冷道:“別裝蒜了!你先說了,姑娘自有定奪;若等我把證人都擺出來,你沒了抵賴才說,那時便晚了!”晚了怎樣,她沒說明。李紅棗汗卻下來了。雖然謝吟月和錦繡也沒對她怎樣,她不知為何就是害怕不安,比面對謝吟風要害怕的多。她再不敢支吾,低聲道:“是……是我帶江公子進去的。我想他送貨,不好進去,就帶他進去了。誰知二姑娘的繡球打中了他……惹了大禍……”她竟一肩承擔了,半字不提謝吟風,也不提帖子。這是她機靈處,想大姑娘既然來問她,必定已經弄清了事情來龍去脈,自己一力承當,將二姑娘摘出去,她心里定會領這個情。果然,謝吟月聽了不語,沒有當場發作她。錦繡問道:“還有呢?你為什么這么做?”李紅棗結巴道:“還有什么?就是……為了送貨……”她心中忐忑,難道大小姐懷疑她別有用心?第141章送佩(二更求粉紅)她急忙跪下,把上次對謝吟風說的理由又一五一十說了一遍,表明她之前根本不知道江公子就是郭家定親的女婿江明輝,她沒見過他,這一切都是巧合。錦繡道:“劉四已經問過張福田了,你還想瞞?”李紅棗腦子“嗡”一下,差點摔倒。張福田,她怎么忘了他!“是我……是我見二……是我想要壞了郭清啞的親事,才故意引江明輝去聽風閣的?!彼救徽姓J。緊要關頭,她依然一字未提謝吟風。謝吟月細細觀看手上一匹錦。那是李紅棗織的。聽見她這么說,抬眼看向她。一個鄉下出來的,能這樣知眼色,也算難得了。她問:“你和郭清啞很好?”李紅棗低聲道:“以前……還好。常在一塊織錦?!?/br>謝吟月又問:“郭清啞這身技藝跟誰學的?”李紅棗道:“就跟她娘學的?!?/br>她抬頭,見謝吟月一副不信的樣子,只得又道:“清啞……很聰明?!?/br>清啞織布織錦就是比她強,她不得不承認。謝吟月微微點頭,道:“天賦有別,這也是有的。你織錦也不錯?!?/br>她依舊有些疑惑,又問道:“誰教她識字、作畫的?”李紅棗搖頭道:“沒人教??!”謝吟月忙追問道:“你確定?”李紅棗就躊躇了。她道:“清啞……小時候不會說話,后來治好了,話也少,也不大跟人來往,平常不出門。她爹娘很嚴厲。我……我去郭家回數也不算多,不知道有沒有人教她。也許有人偷偷教她不一定?!?/br>她越說越覺得有理,也想通了:就說嘛,她怎么會不如清啞呢?原來是有人背地里偷偷教清啞,那她怎么能比得上她!謝吟月對這回答很不滿意,又反復詢問。李紅棗始終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她便靜靜盯著她。李紅棗感受到她的盯視,緊張起來。她實在不知謝吟月會如何懲處她。但是。她不敢求饒。也不敢有一點僥幸。謝吟月看得她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才淡聲道:“你說,我要是告訴郭家和江家。這件事是你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