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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最終目光落在了滿眼通紅,孤苦無依的一雙兒女身上,眼里落下了淚水。她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說話,只能夠勉強伸出手。姚夫人見此,連忙握住了姚玉容的手,又將大皇子與大公主的手放入了姚玉容的手中,然而姚玉容卻是抬起了另一只手,伸向了姚玉瑾的方向。姚玉瑾愣了一下,但反應過來立刻將自己的手放入了姚玉容的手中。倒是姚夫人見到姚玉容這番動作,面色復雜的看著,沒有說話。姚玉容已然渾濁的目光里,隱隱帶著一抹歉疚看著姚玉瑾,又將姚玉瑾的手慢慢的與自己的那一雙兒女的手交握在一起。然后,姚玉容目光哀求的看向了姚夫人。姚夫人不忍的背過身,一雙眼睛眼眶早已變得通紅,她緊緊捂住了自己的臉,不想讓姚玉容看到自己的表情。而姚玉容的目光卻一直哀求的望著。她強忍著心中的悲傷與猶豫,又看向了仍是一臉懵懂的小女兒,最終沒有點下這個頭。姚玉容眼里的光芒漸漸暗淡了下來,她張了張嘴,無聲的喚了一聲“娘?!?/br>姚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淚水不知不覺已經落滿了整張臉。姚玉容也同樣默默的流著眼淚。姚玉瑾看著流淚的母親與jiejie,面上滿是疑惑與懵懂不知,然而更多的還是悲傷。姚玉容看著姚玉瑾這般,面上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一顆淚從她緊閉的眼睛里落下,她的手無力的垂落。“jiejie……”“玉容!”姚夫人與姚玉瑾大叫出聲,她們不敢置信的緊緊握住了姚玉容已然慢慢冷卻僵硬的雙手。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她們傷心的時候,姚玉容的一雙兒女尚且稚嫩需要安置,而亂糟糟的昭陽宮也需要理好事務,如今的局勢,顯然宮中根本不會出人。姚夫人打起了精神,強忍悲哀,目光復雜的看著姚玉瑾,輕聲開口道:“玉瑾,你帶大皇子與大公主下去,等娘娘這邊安置好了,靈堂布置好了……你再帶大皇子他們過來?!?/br>“娘,我陪著jiejie吧!”姚玉瑾聞言,面上有些猶豫,她膽子向來大,況且姚玉容生前又寵著她,這個時候她是真的不怕,也愿意替姚玉容收拾。但姚夫人這會兒卻是沒有精力繼續勸說,只是沉下臉輕聲道:“不要再說了,趕緊帶大皇子他們下去,讓他們用些東西,也讓他們歇會兒,接下來的日子,難熬著……”姚夫人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落在了姚玉容死不瞑目的面容上,心中一陣沉痛,她倒不知道自己是在說接下來的祭奠難熬,還是在說沒了娘的日子,在宮中難熬。姚玉容被姚夫人的嚴肅的語氣說的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再爭辯,小心翼翼的帶著早已經有些麻木的大皇子與大公主退了下去。雖然姚夫人并非是宮中的主子,可好歹是姚玉容的親生母親,又有宰相夫人的頭銜在,倒是指揮得動昭容宮里的宮人。宮人人心早已渙散,可在這個時候也知道若是不好好做事,胡亂跑動,他們照樣討不得好。所以雖然應付著,還是將姚夫人交代下來的事情都一一辦理妥當。在姚玉容死后,昭陽宮里的宮人便依著姚夫人的吩咐跑去了宣和殿中匯報姚玉容的死訊。只是人被梁庸攔在了門口,梁庸聽罷宮人稟告,只是擺了擺手,便打發了人,自己卻是并沒有進去稟告的意思。反倒是聞訊而來的劉御侍微微有些猶豫,催促著梁庸輕聲道:“雖然姚妃如今失勢,可畢竟還是高位妃,又有大皇子有大公主這一子一女,您這瞞下這件大事,怕是不好吧!”梁庸聞言,只微微抬了抬眼皮,輕笑道:“瞧您說的,咱家哪里隱瞞了,只是如今夜色已深,只怕皇上與夫人早已安歇,若是貿然進去打攪,只怕不好吧!”梁庸語氣十分不正經,顯然并不將這件事情當一回事情。劉御侍嘴角微微僵硬,但她到底只是一個女流,也不好與梁庸這樣的閹人去爭辯。倒是梁庸瞧著劉御侍似乎并不甘心的樣子,微微挑眉笑道:“我說劉御侍,您呀就不必cao心,若是怕咱家不進去稟告連累了您,您盡可只當不知這件事情?!?/br>劉御侍輕輕嘆了一口氣,心中其實是有些無奈的。這件事情她既然聽到,就不可能裝聾作啞,可是她雖是宣和殿的領事女官,只因皇上更重用太監,所以梁庸的地位一直較她高些,也更受重用一些。方才她若是還有些猶豫,可如今瞧著梁庸的態度,大抵也是知曉皇上只怕不僅僅只是冷落了姚妃,甚至是姚妃真的招致皇上的厭棄了,所以梁庸才會這般肆無忌憚的無視。偏生梁庸見到劉御侍嘆氣的樣子,還輕笑著玩笑說了一句:“劉御侍,若是您想進去稟告,咱家也不攔著您,您請!”“……”劉御侍沒說話,只是斜睨著梁庸。她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進去。梁庸見她這幅樣子,嘿嘿一笑,挑著眉說道:“咱家自然也不會將這消息瞞下,但什么時候說,總得有個章程不是。姚妃娘娘雖然還是高位妃嬪,可她再大的事情,也不能夠耽擱皇上歇息不是?;噬先缃窈头蛉艘呀浰铝?,等到明日起了,咱家再和皇上去稟告一聲,也免得打攪到夫人不是!”梁庸說的義正言辭,但劉御侍如何聽不出梁庸話中之意,分明便是個馬屁精。但劉御侍也不得不承認,的確是左右不差這么一會兒時辰,與其如今進去稟告可能會受到責罰,倒不若明日再去稟告。反正人也已經走了……梁庸的確是將蕭恒的心思摸得十分透徹,至少在第二日梁庸與蕭恒稟告了這件事情后,蕭恒聽聞之后,面色并未有太大的改變,只是點了點頭,繼續由著梁庸替他打理著身上的衣物,然后平靜的去上了早朝。等到上完了早朝之后,蕭恒方才沖著梁庸開口吩咐了一句:“到底是父女,你尋人攔下姚相,讓他回頭去昭陽宮中陪陪?!?/br>“是?!?/br>梁庸聞言,連忙點頭應了,而后他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蕭恒。蕭恒站在原地沉吟了一下,腳步卻是改了方向,朝著出宣和殿的方向走了去。梁庸見此,倒也不敢多想,連忙快步跟了上去。果不其然,蕭恒最后還是來到了昭陽宮中。他的御駕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