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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也出一個皇后,雖然姚玉容最后只做到了皇貴妃的位置,而且這些年來身體孱弱,但姚玉容相伴蕭恒多年,保不齊皇上會不會心軟,在姚玉容走到生命盡頭的時候,追封她一個皇后。畢竟這樣的先例太多了。雖然如此追封的皇后,只是一個繼后,根本不如文賢皇后的尊貴,但還是一個皇后,而姚家勢大,若是家族之中多一個皇后,無異如虎添翼。同樣的,姚玉容所出的大皇子與大公主,身份上也加了一層尊貴。本朝可不行前朝那一套,非得是出生時是嫡子才是嫡子,而本朝若是皇子在出生后,生母被追封為皇后,同樣也可升為嫡子。所以當梁庸捧著圣旨去傳旨的時候,可差點沒把楊太后驚得將手中的茶盞都給扔在了地上。而等到消息傳來,楊太后嘴角上揚的弧度就沒有掉下來過。什么皇后,如今竟是連皇貴妃的位置都沒有了。楊太后看著坐在她身邊的楊嬪,面上笑容燦爛,說出來的話卻是冷漠無情的很:“堂堂皇貴妃,如今只怕根本就是個笑話了吧!若不是怕皇上不高興,哀家還真想去瞧瞧咱們這位姚妃如今的臉面,當初她可是猖狂的緊。對了,這事兒說來惠茵你可得記上一功,這一回若不是你機靈,早有預備,只怕咱們楊家都得讓她拖下水!”楊嬪聽著楊太后的話,倒是難得沒有說什么幸災樂禍的話,她只是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杯子,輕聲說了一句:“皇上會處置她,只怕與我沒有半分干系?!?/br>楊嬪心中隱隱是有幾分疑惑的,其實先時剛剛查出幕后之人是姚玉容的時候,楊嬪心中的確是期待過蕭恒會如何處置她,可是當聽到姚玉容病重的消息時,楊嬪心中卻是明白自己的期待只怕是要落了空了。畢竟就像姚玉容所認為的,蕭恒便是為了孩子,也不可能對姚玉容過分處置。然而,如今這道圣旨,實在是大大的出乎她所料。皇上竟然真的處置了姚玉容,而且還用這種幾乎是侮辱的方式,畢竟姚玉容沒幾日好活的事情,她也是知曉的。在這個時候,其實便是蕭恒不處置姚玉容,甚至還追封她為后,楊嬪都不覺得奇怪。偏偏,蕭恒卻是用這種近乎是打臉的方式,竟然直接將姚玉容降到了妃位,比當初對她還要嚴酷。楊嬪自然不會自作多情的覺得蕭恒是想要為她做主,畢竟蕭恒對于她的冷酷,她如今想起來,仍是不寒而栗。或許是她多想了,或許蕭恒真的只是因為對于楊蓁蓁的重視,所以用這種嚴酷的方式替楊蓁蓁做主。可是這樣一想,楊嬪心中又有一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覺。楊太后倒是沒料到楊嬪在聽聞到這個消息后,會這般冷靜。她有些奇怪的瞧了一眼楊嬪,倒也沒有再多說,只是又將目光看向了坐在她另一側的德貴妃,語氣輕柔道:“惠芳,這可是一個好機會,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你本就有了皇上的圣旨協助后宮事務,先時姚玉容都病成那樣了,還嚴防死守著把控宮權,不讓你有半點機會,可如今,她這身份、她這身體,可是一個極好的時機??!”德貴妃倒是沒有料到楊太后說著說著,竟然會說到自己的身上,她愣了一下,很快輕聲開口道:“姑母,并不是我一人在掌管著宮權!”“她算是什么東西,便是皇上讓她與你一道兒協管公務,她有什么資格與你爭,敢和你爭嗎?”楊太后聞言,不屑開口打斷,她向來眼高于頂,賢貴妃當年有娘家撐腰的時候,尚且不放在眼里,更何況如今只是要仰人鼻息,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賢貴妃。“你若是敢和你爭,哀家不會客氣的,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去接收宮務?!?/br>楊太后斬釘截鐵開口。德貴妃聞言,并不吭聲,而坐在一側的楊嬪也忍不住皺眉瞧了一眼楊太后,但因為事不關己,所以也沒有說話。這些年來,成長的并不僅僅只是德貴妃,還有楊嬪,但楊太后似乎還是沒有半點長進,雖然她如今變得識時務了一些,也認清了自己的地位,懂得不能與蕭恒去做對。可是涉及到一些其他的事情,尤其是如今姚玉容那頭傳來的所謂喜訊,又有宮權惹人紅眼,她便有些沉不住氣了。但事實上,莫說是一向都十分識時務的德貴妃,便是楊嬪都知曉,這個時候若是出頭,絕對不是明智的做法。不管姚玉容如今有多么的落魄,但她也就這幾日的事情了,這個時候德貴妃若趁亂去奪宮權,名聲便真的是不要了。當然若是能夠奪得宮權,名聲這事兒,自然不是那么的重要。可誰都知道,宮權這東西,不是靠奪的,只全憑圣意。蕭恒若是瞧不慣,便是宮權在自己的手中,將后宮的事務管理的再井井有條,最后也是留不住,可若是蕭恒樂意,那么宮權不用去爭,也會落在自己的手上。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偏生楊太后卻是看不透。在這一刻,德貴妃與楊嬪二人卻反倒覺得楊太后真是好運氣,就這一份覺悟,竟然能夠一路順利的坐到如今太后的位置上。太醫原本揣測姚玉容好歹能夠熬過幾天,但結果卻比他所預想的要快,姚玉容在當天晚上,便不太對勁了。守在昭陽宮中的太醫竭力挽救了,也開了不少名貴的吊命藥材給姚玉容灌下,可姚玉容卻還是擋不住命運的到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姚玉容面色反倒是有了一絲血色與潮紅,但是守在她身邊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回光返照。姚夫人與姚玉瑾二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哭的渾身顫抖。姚玉容睜開了眼睛,看著守在床邊的親人,眼里無聲的掉下了一顆淚。她顫抖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嘴里輕聲開口問道:“皇上呢?”“已經派人去請了?!?/br>姚夫人走到了床邊,抓住了姚玉容的手,輕聲開口道:“玉容,你再撐會兒,皇上馬上就會來了!”姚玉容聞言,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她輕聲呢喃著,目光怔怔的望著頭頂的床梁,輕聲開口道:“不會的,皇上那么狠心,他不會來了,他哪里還記得我……他不會來了,他太狠心了……”姚玉容這話,可以稱得上是大不敬。但是在這個時候,姚夫人、甚至是寢宮里的任何一個人,都只覺得心頭有一陣nongnong的悲哀,也都沒有出口去阻止。姚夫人只是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