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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也不像是這么容易輕易放棄的。不過楊蓁蓁也沒有繼續深究,只因為接下來要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太子馬上要周歲了!因著太子出生之時,皇后逝世,當時或是在國喪之期,又或是臨近國喪,其實太子的許多大日子都沒有大辦過。但這一回太子的周歲禮,意義卻并不一樣。周歲畢竟是一道分界線,而在這一日上,太子還要抓周,雖然有幾分迷信,但對于朝中的風向的確是有著很重大的影響。所以太子的周歲禮雖然與皇后娘娘的祭日十分接近。但宮中還是上上下下忙碌起來,開始籌辦起了太子的周歲宴。楊蓁蓁先時便明確與蕭恒說過不會出戲太子的周歲宴。她到底有自知之明,一來她身份上,能夠重新回到宮中做太子的乳母,已經是有些勉強了,若是再招搖出現在周歲宴上,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二來則是她與蕭恒之間的關系,雖然如今只有宣和殿里的人知曉,但楊蓁蓁并不覺得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只要做了,早早晚晚就會被發現,如此一來,她更想現在低調一些。蕭恒倒也沒有勉強,聞言仿佛是想要安楊蓁蓁的心一般,只是與她說那一日他會親自抱著太子去周歲宴。不過,雖然周歲宴她不必親自出席,可其他的事情,她還是開始忙了起來。這人一忙,便容易忽略某些事情。而當楊蓁蓁反應過來蕭恒仿佛有幾日沒來纏著她的時候,這才冷卻下了腦子,重新想起了先時姚貴妃的話,以及宣和殿里其他宮人的舉止。蕭恒也不是沒來過太子寢宮,每日里也是照常與她見面的,但態度上,的確是比之前那般無賴要冷淡了許多。而宣和殿里許多宮人的態度,又是個個小心翼翼,尤其是每日里跟在蕭恒身后的梁庸,前日還特地叮囑了她讓她小心伺候蕭恒。但楊蓁蓁那個時候并沒有多想,還以為是前朝有什么讓他煩心的政事。蕭恒在她面前,又是一向好伺候的人,雖然那日蕭恒面上笑容的確是少了一些,但也沒有發火,只是坐在太子的寢宮里,看著她和太子一會兒,也沒有說什么話,便又回了御書房。可能是心中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今日蕭恒過來的時候,楊蓁蓁特意留意了一下蕭恒。雖然蕭恒看到她的時候,依然面上帶著幾分笑容,可卻看得出,興致的確是不怎么高。“皇上今日好像來晚了?”楊蓁蓁試著主動與蕭恒說了話。而蕭恒在這個時候,正坐在床邊,手握著太子的小手,若有所思看著正坐在床上獨自玩耍的太子,聽到了楊蓁蓁話的時候,他才抬起頭,看了一眼楊蓁蓁,面上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回道:“朝上有些事務?!?/br>“這樣?!?/br>楊蓁蓁勉強笑了一下,又是開口故意說了一句:“皇上可有發現,太子殿下仿佛是長大了一些?”楊蓁蓁這話,倒是引得蕭恒認真的看了一眼太子,然后笑道:“是長大了,不過畢竟是要過周歲,若是還不長大,那便不好了!”楊蓁蓁聽著蕭恒的話,笑著點了點頭,但面上的神色,卻忍不住有了幾分低落。若是往日里她與蕭恒說那些話,依著蕭恒的性子,絕對不可能想這般,甚至帶著幾分應付與她說話。顯然現在蕭恒的心中存著事情,興致不高,所以才會這般與她說話。或許就像姚貴妃所說,如今日子臨近了文賢皇后的祭禮之日,所以蕭恒的心情也因此變得不太好了?一有了這個念頭,楊蓁蓁的心中,便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她其實承認自己對于蕭恒并不是那般的純粹,所以她本就不應該去在意,或是沒有資格去想去為自己的這個發現而感到不舒服。可是她就是有些矯情的控制不住。若是她的猜測是真的,蕭恒對于文賢皇后,余情未了,卻有一面與她做的一副情根深種的樣子,這讓她覺得,心里非常非常的不舒服。第99章九十九、祭拜楊蓁蓁有了這樣的認知,心中卻也忍不住嚇了一大跳。她努力告訴自己,只是因為倘若蕭恒真的對文賢皇后余情未了,對又來招惹她的行徑可惡,所以她才會感到不舒服,可是除此之外,她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中卻是控制不住的有些泛酸。楊蓁蓁因為自己想到的事情,而情緒低落,也沒有再說話了,倒是蕭恒見她突然安靜了下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笑著開口問道:“這是怎么了,面色這般難看?”說著,蕭恒卻是伸出了自己的手,似乎是要來探楊蓁蓁的額頭。楊蓁蓁發覺他這個動作,下意識身體往后躲了一下。蕭恒的手沒有碰到楊蓁蓁的額頭,落了空,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蕭恒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但面上的笑容卻是淡了起來,他重新坐回到了床上,伸手又捏住了太子的手。雖然蕭恒從頭至尾都沒有說什么,也沒有發火的樣子。可是楊蓁蓁與蕭恒相處過這么長的時間,尤其是這段時日,她也是差不多摸清楚了蕭恒的性子,知曉他這般,肯定是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的生氣。說實話,楊蓁蓁這個時候也很生氣,心情非常的不好。甚至還有幾分負氣的想著,明明是他的錯,憑什么讓她先低頭。可是看著對方背對著他的樣子,不知道怎么的,楊蓁蓁卻又有些氣消了,沒有那么的生氣了。明明是那么高高大大的一個人,卻是做出這么一副跟個小孩子似得可憐巴巴的樣子來……仿佛就是在等著她先低頭去哄著他。楊蓁蓁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這一回進宮,真是攤上了兩個小祖宗。她慢慢的走到了蕭恒的身后,然后輕聲開口解釋了一句:“我沒事,頭不燙,不必擔心?!?/br>雖然楊蓁蓁的解釋也有一些生硬,一點都沒有低頭的意思。但畢竟是給了梯子給蕭恒下了,蕭恒倒是十分好哄,聞言離開扔掉了自己兒子的手,轉過身,抓住了楊蓁蓁的手,只開口道:“沒事臉色怎么會這般難看,昨夜你是一個人休息的嗎?”楊蓁蓁搖了搖頭,輕笑道:“昨夜本就該我輪值陪著太子殿下,更何況,我現在已經全好了,一個人睡著,也不會做噩夢!”楊蓁蓁這話倒不是安慰蕭恒,其實再大的傷痛,